接着,莱伊向琴酒科普了他与波本这场婚姻背后的“邪恶计划”。
他了解波本。
面对催婚压力,那个怕麻烦的男人大概率会随便找个死囚假结婚应付了事。
于是,莱伊“贴心”地指使自己的妻子,在结婚当天,杀掉波本的结婚对象,让他在计划成功前一刻希望破灭。
琴酒中途打断,抓住了关键点:“……你有妻子?”
“临时找的,”莱伊语气淡然,“工具而已,用完就处理掉。”
为了降低波本的戒心,莱伊甚至“未雨绸缪”地领养了一个孩子,伪装成遇人不淑、未婚妻死后立刻陷入穷困的单亲爸爸。
最终,在波本原定的结婚当日,他的“未婚妻”离奇死亡。
面对催婚会的紧逼和突然出现的、自带孩子的“完美结婚对象”莱伊,焦头烂额的波本果然主动提出了“形婚”建议。
而莱伊,则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听完这曲折离奇的结婚经过,琴酒忍不住冷嘲:
“如果你把这心思和执行力用在正事上,现在地位早就在波本之上了。”
莱伊反唇相讥:“你觉得我为了这点‘怀疑’就跟仇敌结婚是小题大做?”
他盯着琴酒,语带深意:“琴酒,换作是你,如果调查那个导致你意识被篡改的源头毫无进展,你下一步会怎么做?”
琴酒对莱伊猜到自己的遭遇并不意外。他之前莫名其妙跑去游乐园交易的事,连伏特加都偷偷问过,莱伊听说后能联想到实属正常。
他抬眼,目光冷漠如冰:“宁杀错,不放过。”
他不信巧合。
既然那个最直接的小鬼死了,他查无可查,而波本又恰好在现场,他就比路人甲可疑百倍。
他会用尽手段去尝试杀死波本,直到试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当波本真正面临生死绝境时,那冥冥中的力量是否会再次出手干涉?
如果干涉,证明波本就是那个能扭曲现实的祸害,绝不可留。
如果不干涉,那或许只是自己多疑,倒可以放他一马。
正因如此,在查到波本曾出现在游乐园后,他立刻要求贝尔摩德将波本引入陷阱。
大逃杀,就是他的测试场。
琴酒问:“你跟他‘恩爱’了这几个月,查到什么了?”
莱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没有。”
琴酒嗤笑一声:“所以?打算继续把这出戏演下去?”
莱伊低声咒骂了一句:“我演够了。还是直接杀了他更简单。”
他掏出贝尔摩德早上递给他的那张写着坐标的卡片,推到琴酒面前:
“我的要求很简单,对你来说也不过是顺手的事。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测试他的局吗?把最后刺杀波本的人,换成我就行。”
他抬起头,绿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
“我倒想知道,你想怎么杀了我。”
时间回到昨夜。
洛杉矶豪华酒店的顶层套房,落地窗外是铺陈至天际的星河。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壁灯,光影在墙壁上勾勒出两道交叠又分离的影子。
听完删掉玄幻因素的故事,安室透玩味地质问道。
“嗯?说说看,我真的很好奇。”
他跨坐在赤井秀一身上,浴袍松垮地系着,露出锁骨与胸前暧昧的痕迹。
手中却握着一把枪,枪口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赤井秀一躺在他身下,闻言只是微微抬眼,绿色眼眸在昏暗中像捕食前的兽。
他非但没有惧意,反而勾了勾唇:“我不正在这么做吗?”
话音未落,他腰腹猛地发力,瞬间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天旋地覆间,安室透被他重重压进柔软的床垫。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耳边,低沉的嗓音缠绕着**未褪的沙哑,重复了那一句:
“Fuck you to death.”
唇舌再次交缠,像另一种形式的搏杀。
枪不知何时扫落在地毯上,浴袍散开,喘息与闷哼再次响起。
忙碌途中,安室透想起某件事,不爽地说:
“原来…我去年的那些‘意外’,都是你做的。”
“你也没少算计我,”赤井秀一低笑,鼻尖几乎蹭过他的,“我们fifty-fifty.”
几个小时后,战争暂歇,满地狼藉。
安室透起身,重新裹好浴袍,走到落地窗前。
玻璃映出他颈侧的痕迹,也映出身后的身影。
赤井秀一同样穿着浴袍,无声地靠近,停在他身旁。
“为什么告诉我琴酒的事?”安室透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灯火问道。
“别忘了,”赤井秀一也望向同一片夜景,声音平静,“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
安室透这才转过身,紫灰色的眼眸审视着他:
“别说得那么无私。你隐瞒了一部分,对吗?琴酒毫无缘由地怀疑我,总该有个起因。你又怎么发现贝尔摩德的计划是针对我?而她背后其实是琴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