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程前往洛杉矶前的最后一天,一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安室侦探事务所。
安室侦探事务所内,柯南戴着口罩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同时开着三个窗口。
他挂着虚拟头像,开着变声器,正一心三用地处理堆积如山的委托。
“这起纵火案的凶手是你邻居的前女友,因为分手那天你邻居多看了你一眼,她决心报复……”
“分尸案的真凶是那个保险推销员。你母亲拒绝了他的推销,导致他被公司辞退,于是怀恨杀人……”
“至于您家的盗窃案,其实是您太奶奶做的。她太寂寞了,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家人的注意……”
众所周知,米花町的犯罪率居高不下,案子多到根本处理不完。在这里,哪怕走路时踢到一颗石子,都可能成为杀人动机。
安室透当初开这家侦探事务所不过是个幌子,并没认真经营。
可自从他把所有业务丢给柯南之后,事务所的发展速度简直像坐了火箭,直冲外太空。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委托人上门:被害人、凶手、潜在凶手、凶手的家属……应有尽有。
案子越接越多,破了旧案,又涌出新案。
下个月柯南打算休几天假,因此不得不趁现在赶工清空积压的委托。
为了提高速度,他甚至开始同时处理三起案件,现在感觉大脑CPU即将过载。
灰原哀戴着帽子与口罩,在一旁静静看了许久,趁他停下的空隙轻声揶揄:
“牙拔完恢复好了?脸不肿了?”
想起他几天前腮帮子鼓得像包子的模样,她眼里浮起淡淡的笑意。
柯南瘫在椅背上,一把拉下口罩,没好气地瞥她:“都快两周了,早好了。”
他随即反击:“你跑这儿来,不怕撞上我爸?”
灰原哀表情一僵,迅速压低帽檐,警惕地环视四周:
“你不是说他们白天出去做‘兼职’,不会回来吗?”
柯南耸耸肩,语气悠悠地:“谁知道呢?说不定突然就回来了哦。”
看他那样子,灰原哀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伸手就朝他腮边一戳。
柯南顿时痛呼:“疼疼疼!”
报复成功,灰原哀抱起手臂,斜倚在桌边:
“我来是告诉你,我也要去纽约见姐姐。另外……”
她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粒胶囊,轻轻晃了晃。
“这是你要的解药,胶囊大小我根据你牙齿的尺寸调整过了。实验数据还不完善,你每次服用记得记录时间和身体反应,就当为科研做贡献了。”
柯南接过盒子,忍不住问:“我要的毒药呢?”
灰原哀依旧背对着他,声音低了几分:“……我没有那种东西。找你爸要去。”
柯南听懂了她话里的婉拒,笑了笑:“谢谢。”
谢谢你,始终站在我这边。
也谢谢你,不愿看我走向死亡的结局。
灰原哀没有回应这句道谢,径直朝门口走去:“走了。”
柯南重新将注意力投回屏幕,嘴上却没停:
“话说,你真有必要怕成这样吗?都说了他们不在,还捂得这么严实……”
门被轻轻关上,将他的嘀咕挡在了屋内。
灰原哀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及之处,隐隐传来一丝细微的痛感。
十几天前,在她正式成为阿笠博士法律意义上的家人之后,她按照当初给寄来伪造身份档案的地址,回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
【可以帮我换两颗牙吗?】
…
儿子忙着加班,两个大人也没闲着。
表面上,他们每日以“组织任务”为借口出门,实则各自为自己效力的情报机构奔波。
白天黑夜连轴转,每天身兼数职,时刻绷紧神经,生怕被对方察觉自己卧底的身份。
安室透即将离开日本一段时间,此刻正在安全屋与公安下属交待工作。
房间内气氛肃穆,风见裕也等人屏息凝神,笔尖快速记录着每一项指令。
就在这时,安室透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莱伊”。
他瞥了一眼,神色未变,抬手示意汇报暂停,随即接起电话。
对方毫不客气,直言他任务前期的调查出了问题,没有掌握目标的某个细节。
紧接着,风见裕也及其同僚目睹了堪称“变脸艺术”的一幕——
他们那位向来严肃寡言、气质冷冽的上司,周身的气场陡然一变。
背脊微微后靠,肩膀松弛下来,另一只手甚至慵懒地把玩起桌上一支未开盖的笔。
再开口时,声线已抹去了所有属于降谷零的冷静自持,转变成一种裹着蜜糖般的嘲讽语调:
“哦?是吗。我看不是我的调查有问题,是你那杆狙击枪太久没用,彻底生锈了吧?还是说,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连瞄准镜里的十字线都看不清了?”
“任务细节?细节是留给眼睛还没瞎的人看的。自己视力跟不上,就别怪别人没把线索捧到你眼皮底下。怎么,在组织里混了这么多年,没了别人把情报嚼碎了喂给你,就连最基本的目标观察都不会了?需要我给你推荐个眼科医生,还是干脆送你把放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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