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上,惊悚的诞生过程结束后,新生的躯体为自己命名为莉莉安,开启了自己的星光之旅。
莉莉安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完美的故事:
她是伊莎贝拉年轻时一段秘密恋情的产物,一直被她隐藏在国外。
如今母亲得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需要长期静养,只能暂时退出影坛。
莉莉安选择在这时踏入好莱坞,是为了替母亲完成未竟的演艺梦想。
在莉莉安逐梦好莱坞的过程中,有一个规则始终困扰着她:
年轻躯体极不稳定,只能维持七天,并且每天都要注入维持稳定的关键物质。
如果不这样做,她的身体就会迅速崩解。
维持稳定的关键物质,就是从伊莎贝拉衰老的躯体中抽取的脊髓液。
七天后,她必须与衰老躯体交换。
不过,这一切在最初并不是问题,她们严格遵循着规定,每人享有7天生活。
莉莉安需要伊莎贝拉活着,以保证维生物质供应;伊莎贝拉则通过莉莉安的眼睛,体验着早已离她远去的青春与辉煌,
然而,平衡很快被**打破。
在一次重要的颁奖典礼后的派对上,莉莉安沉醉于鲜花、香槟和年轻男演员的爱慕中,不想回到衰老的躯体中。
于是,她从伊莎贝拉身上多抽取了一天的剂量。
就是这“多出来的一天”,如同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伊莎贝拉的躯体开始了加速衰老,并且不可逆转。
从此以后,一种割裂在两个意识之间产生。
尽管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但身处截然不同的躯壳、体验着天壤之别的世界,她们的感受、**、恐惧变得无法互通。
莉莉安开始嫌弃、甚至憎恶那个不断索取、拖累她、象征着她不堪原点的“老怪物”。
她觉得那具衰老的身体贪婪、丑陋,是她的耻辱和枷锁。
伊莎贝拉则痛苦地发现,那个光鲜亮丽的“自己”正在变得陌生、冷酷、挥霍无度。
莉莉安每一次纵情享乐,都在透支她所剩无几的生命。
她恨那个“年轻的自己”的忘恩负义和残忍。
明明是一个人,在不同的皮囊里时,疯狂地憎恨着“另一个自己”。
电影用一系列快速剪辑的蒙太奇展现这种割裂与仇恨:
莉莉安在镁光灯下接受“明日之星”奖项,笑容灿烂。
切换至另一边,伊莎贝拉在剧痛中被抽取脊髓液,面容扭曲。
莉莉安与年轻导演在私人游艇上拥吻,海风浪漫。
切换至另一边,伊莎贝拉看着监控屏幕上莉莉安的画面,眼中是蚀骨的嫉妒与绝望。
莉莉安对着媒体侃侃而谈“母亲是我永远的灵感源泉”,语气真挚感人。
切换至另一边,伊莎贝拉用枯瘦的手指,在墙壁上刻下一道道怨恨的划痕。
仇恨不断发酵,最终走向毁灭。
终于有一天,被过度抽取生命力的伊莎贝拉已经衰老到无法忍受,她决定终止一切。
她联系了给她药物的机构,获得了一种名为 “Silver Bullet”(银色子弹)的终止剂。
只要注射到年轻体里,这一切就结束了。
可就在注射到一半时,她后悔了。
因为,她付出的沉没成本太高了。
衰老成如今的模样,如果再失去这具年轻躯体,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拯救年轻体,她再一次把意识转移到她身上,试图拯救她。
或许是一次次违规操作太多,又或许是苏醒的年轻体的幻觉,这一次,本该陷入沉睡的年老体,两人都没有失去意识。
第一次面对面的两人,格外震惊。
紧接着,莉莉安发现了年老体决定销毁自己的中止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暴怒。
她拼命去攻击年老体,两个“自己”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不,准确说,是年轻的部分对年老的部分的单方面屠杀。
这时,镜头一边是血腥的屠杀,一边又转到一块无数电视堆砌起来的墙。
每一个屏幕上,都在播放着沙朗?温亚德和克里斯?温亚德在不同电影中饰演的角色片段。
她们穿着不同的戏服,身处不同的时代背景,却都在说着相似的、充满强烈情感的台词:
“I love you…”(我爱你…)
“I hate you!”(我恨你!)
“Save me…”(救救我…)
“Kill me!”(杀了我!)
“Who am I?”(我是谁?)
无数个声音,无数个面孔,无数句“我是谁?”,无数次重复,全部汇聚重叠在一起。
仿佛在诘问自己的灵魂,也在询问荧幕外的观众——
“Who am I?”(我是谁?)
这一幕带给柯南的冲击,远不止是视觉上的惊骇。
他看到的,是一个灵魂被撕裂的过程。
无论出于主动的选择还是被动的裹挟,那个女人将自己的灵魂残忍地剖开、打碎,分装进不同年龄与身份的皮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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