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客栈！保家仙带我混开封 第284章 海洋的诱惑

果不其然，正如我们所预料——或者说，正如我那皇帝老哥和朝中一众摩拳擦掌的武将们所热切盼望的那样——西域之行，结局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皆大欢喜。

五百个用棉花和厚厚稻草精心包裹、减震防潮做得妥妥帖帖的“震天雷”，经由秘密渠道，安全运抵西域，交到了那位急于夺回王位的老国王手中。

具体过程我们不得而知，毕竟相隔万里，细节难以探查。但最终的结果，我们却是清清楚楚地传回了汴京。

一个月后，西域捷报飞传！

老国王在他的忠实旧部和那五百个“天降神罚”的帮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宫廷政变（或者说，是“宫廷拆迁兼斩首行动”更合适？）。

据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哦不，或许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晚。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再次响彻西域王城，不过这次不是在荒郊野外，而是在叛王（也就是七星帮帮主，老国王的亲弟弟）的皇宫核心区域。

效果嘛……据侥幸生还的宫女侍卫颤抖着描述，那简直是……呃，佛祖降怒，犁庭扫穴。叛王和他核心的死忠党羽，连同他们盘踞的最坚固的宫殿，一起被送上了西天，物理意义上的那种，拼都拼不回来的那种。

负隅顽抗的七星帮余孽和叛军？在那种天崩地裂的声势和国王正统旗帜的双重打击下，士气瞬间崩得比王城的城墙还碎，基本上没做什么像样的抵抗就跪地投降了。

老国王顺顺利利、安安稳稳地重新坐回了他的宝座——虽然宝座所在的大殿可能需要重新盖一下。

叛王，那位曾经的七星帮帮主、篡位的皇帝，被当场“就地正法”——其实也没啥“正法”的程序了，能找到的最大块遗体，大概也就够做个衣冠冢。

经此一役，西域……嗯，怎么说呢，基本上没什么“可战之兵”了。倒不是人都死光了，主要是胆气彻底被打没了，武器也丢得差不多了，看到圆咕隆咚的东西就条件反射地想抱头蹲下。

老国王倒是光棍……啊不，是深明大义。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八百里加急（可能累死了好几匹骆驼）向大宋上表，言辞恳切，声泪俱下（我猜的），中心思想就一个：西域历经劫难，百废待兴，贼心不死之徒或可能趁乱再起，小王我势单力薄，实在无力维持局面，为了西域苍生，为了两国永好，恳请天朝上国爸爸速速发兵，帮小弟维持一下治安律法吧！求求了！

嗯，这就叫“求着你派兵”。

汴京城里，我的皇帝老哥赵祯接到这份“求兵”国书时，那心情，简直不能用简单的“愉悦”来形容了。

据当时在场的小太监后来偷偷摸摸传出来的描述（代价是三杯红尘客栈的珍珠奶茶），官家当时拿着那国书，手抖得跟筛糠似的，不是气的，是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一个人在御书房里背着手来回踱步，时不时发出“嘿嘿”、“呵呵”、“哈哈哈”的傻笑声，吓得门口当值的大内侍卫差点以为皇上中了邪。

能不高兴吗？

这可是开国以来，第一次如此痛快、如此兵不血刃（相对而言）、如此名正言顺地“收拢”了一个颇具规模的邻国！虽然名义上是“驻军维持秩序”，但谁都知道，这西域，从今往后，就得跟在大宋后面喊爸爸了。

而且，这“儿子”还特别上道！

除了上表称臣，老国王还进贡了堆积如山的布匹、金银、玉石、香料。最重要的是，国书上白纸黑字写着：自此以后，西域每年向大宋上贡战马一万匹！肥羊五千头！健牛五千头！

赵祯看着这份贡单，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查抄贪官，什么整顿税收，那来钱速度都弱爆了！合并土地（或者说收服小弟）才是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最快途径啊！这简直就是无本万利……呃，成本就是五百个铁疙瘩和一点运输费？

于是，在我好不容易清闲了不到两个月，每天不是在客栈嗑瓜子就是在庄子逗孩子，感觉骨头都快生锈了的时候，我又被我那明显兴奋过头、野心勃勃的皇帝老哥，火急火燎地召进了宫里。

一进御书房，就看见赵祯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周边国家地图指指点点，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在羊皮纸上烧出洞来。

“皇妹！你来得正好！”他一把将我拉到地图前，手指在上面胡乱点着，“快，帮朕看看！这周边，还有哪些是罪大恶极、不服王化、骨子里就坏透了的小国？朕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顺便……嗯，充实一下国库和马场！”

他那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样子，活像是个刚刚发现了新玩具、并且砸碎了一个还想砸下一个的熊孩子。

我看着他那几乎要冒绿光的眼睛，忍不住砸了咂嘴。

“皇兄啊，”我慢悠悠地开口，给他发热的脑子稍微降降温，“这‘替天行道’也是要讲究个由头和成本的。西域那是正好他们内乱，咱们顺势而为。周边其他国家，暂时都老实巴交的，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突然去打人家，显得咱们多不讲理似的，有损天朝上国的威严啊。”

赵祯一听，兴奋劲消退了一些，眉头皱了起来，显得有些失望：“那……难道就没办法了？朕觉得这‘合并’之道，颇有可为啊！”

我眼珠一转，手指在地图上慢慢移动，最终停在了东南方那片广袤的蓝色海域和几个小岛上。

“硬要找个地方的话……皇兄，你看这里怎么样？”我点了点那个标着“琉球”的小群岛。

赵祯凑过去一看，顿时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琉球？屁大点儿的地方，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打下来有啥用？还得耗费巨资打造海船，跨海远征，得不偿失啊皇妹！”

“哎哟喂，我的皇兄啊！”我一拍大腿，开始给他画大饼，“你这可就目光短浅了！你只知道陆地上的宝贝，却不知道大海才是真正的聚宝盆啊！”

“聚宝盆？”赵祯将信将疑。

“没错！”我用力点头，声音充满了诱惑，“皇兄你不知道吧？那茫茫大海里，好东西海了去了！珍珠大得像龙眼，珊瑚红得像火焰，各种奇形怪状、鲜美无比的海鲜吃都吃不完！海底还沉睡着无数珍奇的矿物，甚至还有……”

我故意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据说，还有古代沉没的商船宝船，里面金银珠宝无数，都在海底等着人去捞呢！”

赵祯的眼睛又开始冒光了，但嘴上还是嘀咕：“说得轻巧，大海波涛汹涌，深不见底，岂是那么容易探寻的？打造能远航的巨舰所费不赀，万一……”

“没有万一！”我打断他，拍着胸脯保证，“技术问题我来解决！只要你把琉球拿下来，不用太大动干戈，把它建成咱们大宋的第一个海外大型海港和中转站！以琉球为中心，打造一支强大的远洋船队，辐射四周！”

我越说越兴奋，手指在地图上画着圈：“到时候，北可至倭国、高丽，南可达南洋诸国，东边……东边还有更广阔的新大陆！船队四处探索，搜集资源，贸易往来，发现的所有宝贝，都在琉球集中装船，源源不断地运回咱们大宋！这哪里是攻打一个岛啊，这简直是开启了一个新时代！是大宋经济腾飞的起点啊皇兄！”

赵祯被我描绘的宏伟蓝图说得心驰神往，但听到巨额花费，还是有点肉疼，歪着嘴看着我：“真……真有你说的那么多宝贝？建造维护一支庞大船队，可不是小数目啊……”

“千真万确！比真金白银还真！”我信誓旦旦，“到时候，我私人赞助一批‘碧水珠’！只要戴着这珠子，普通人也能在水下自由呼吸活动小半个时辰！您想想，有了这神器，采珠、捞珊瑚、探查沉船、修理船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海里的那些财富，还不就跟咱家后院种的大白菜一样，想摘就摘？”

我凑近他，声音充满了蛊惑：“您想想，仔细想想……那画面……”

赵祯彻底不说话了，眯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龙椅扶手上敲打着，显然陷入了对“海洋霸权”和“无尽财富”的美好畅想之中。

过了好半晌，他才猛地一挥手，似乎下定了决心，但脸上还是那副傲娇样：“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此事……朕再斟酌斟酌！你先退下吧！”

“好嘞！”我知道他已经心动，见好就收，行礼准备告退。

走到门口，我忽然又转过身，仿佛刚想起来似的，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哦，对了皇兄，差点忘了说。那些海底沉船里，除了金银，据说还有前朝甚至更早时候失传的孤本典籍、神兵利器什么的……都是无价之宝啊！”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一溜烟地跑出了御书房，留下皇帝一个人对着地图，眼神越来越亮，呼吸越来越急促。

过了没几天，汴京城里就炸开了锅。

皇帝陛下正式下旨：命工部联合将作监，立即着手设计并加紧制造可用于远洋航行的巨型海船！同时，张贴皇榜，向天下广募善于造船、航海、熟悉海情的能工巧匠和水手，待遇从优，有功者甚至可封爵赏金！

一时间，整个汴京乃至整个大宋都轰动了。

茶楼酒肆里，人人都在议论这突如其来的“航海大计”。工匠们摩拳擦掌，水手们跃跃欲试，商人们嗅到了巨大的商机，连书生们都开始翻找古籍，研究起海外风物志来。

工部门口和各大集市张贴皇榜的地方，每天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毛遂自荐的，有围观讨论的，还有不少番邦水手闻讯赶来，试图碰碰运气。

我的红尘客栈，自然也成了信息交汇的中心，每天客流量暴增，瓜子奶茶销量再创新高。听着人们兴奋地谈论着大海、宝船、宝藏，我磕着瓜子，深藏功与名。

嗯，海洋时代的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就是不知道，我那皇帝老哥，晚上睡觉会不会笑醒？估计梦里都在捞珍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