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计划”如同一块精心炮制的、散发着致命香气的诱饵,被抛入暗流汹涌的深海。陈望和他的核心团队,在绝对保密的指挥中心,通过高度加密的多维度监控网络,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各方猎食者被吸引、试探、并最终被引导向预设陷阱的过程。这是一场静默的猎杀,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在迷雾中随时可能互换。
第一条线:青莲山,“龙潭”之畔。
王浩带领着一支伪装成“国家级珍稀植物资源普查与生态监测”专项小组的精干安保与技术混编小队,在标记出的古茶树群落核心区外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携带的设备远超常规普查所需,包括可穿透树冠的微型合成孔径雷达、能捕捉特定化学分子挥发痕迹的痕量气体分析仪,以及伪装成鸟类和昆虫的仿生微型无人机。这些设备不仅监控地表,更在无形的电磁频谱和生物信息素层面编织着密网。
“饵料”被精心放置在几株标记过的古茶树根系附近——那是经过赵大川团队特殊处理的、含有预设“水印序列”微生物的土壤样本,以及几段看似自然脱落、实则内嵌了微型信号发射器的树皮。样本被存放在一个看似粗陋、实则装有压力、位移、光谱多重触发传感器的“考古发掘临时保存箱”中。
“各组注意,目标已进入外围警戒圈。”王浩的加密耳麦中传来监控组的低语,“一组三人,携带专业级地质与生物采样工具,行动轨迹专业,避开了常规巡护路线。确认非本地人员,行为模式与‘探针’特征高度吻合。”
王浩潜伏在伪装观测点,透过高倍镜,冷静地观察着三个身着专业户外装备、动作干练的身影。他们没有急于接近核心区,而是先在外围多点采集了常规土壤和落叶样本,并释放了微型无人机进行低空扫描,显示出极高的反侦察意识。
“耐心点,等他们碰‘箱子’。”王浩低声下令。他深知,过早惊动只会打草惊蛇,必须让对方确信“得手”,才能顺藤摸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名“探针”完成了外围勘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存放“饵料”的区域。其中一人娴熟地使用便携式光谱仪扫描保存箱,另一人警惕地警戒四周,第三人则开始尝试破解箱锁。
“触发警报,箱体位移传感器激活,光谱扫描特征匹配预设……”技术员的声音平稳传来。
“动手!”王浩眼中寒光一闪。
没有惊天动地的抓捕,只有无声的制服。预先埋伏在树冠和地下的队员同时发动,电击网、麻醉镖精准命中,三名训练有素的“探针”在几秒内丧失行动能力,被迅速拖入预设的隐藏点。全程静默,未发一枪。
“搜身,检查所有设备,特别是通讯和存储装置。注意自毁程序。”王浩冷静吩咐。初步检查,对方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设备也经过高度改装和加密,显然是专业级的商业间谍或雇佣兵。
“耗子,目标已控制,但他们的加密通讯终端在被捕瞬间向预设地址发送了一条定时销毁指令,我们只拦截到部分乱码,无法破解内容,终端已物理损毁。”技术组长汇报,语气凝重。
“预料之中。”王浩并不意外,“把他们秘密转移至备用安全屋,进行隔离审讯。重点问出上线联络方式、指令来源,以及是否还有后续接应。同时,对外保持‘一切正常’,按原计划进行‘普查’收尾工作。”
“饵”被吞下了,但鱼线另一端的“钓鱼人”是否察觉异常,还未可知。
第二条线:网络暗战与“镜屋”攻防。
几乎在青莲山动手的同时,位于瑞士的“阿尔法基金会”核心服务器集群外围,“镜屋”系统检测到前所未有的、高强度的渗透尝试。攻击流量伪装成来自全球各地科研机构的正常数据访问,但其攻击模式、漏洞利用手法以及最终指向的、经过重重伪装的虚拟“辉光”项目核心数据区的行为路径,与之前捕获的、疑似“观测者”手段的数据渗漏特征高度吻合。
“对方上钩了,正在试图突破‘镜屋’第三层虚拟隔离墙。”老K的声音通过绝密线路传来,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攻击源头经过至少七次跳转,最终汇入一个位于公海某处的匿名卫星网络节点。攻击等级A ,具备国家级攻击队的部分特征,但更……精巧,更像是在进行一种‘非破坏性取样’。”
“让他们进,但控制速度。”陈望盯着屏幕上滚动的、代表攻击流量的、不断变幻色彩的数据流瀑布,“按照预定剧本,让他们‘艰难’地获取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辉光’项目第一阶段‘突破性’但包含致命理论瑕疵的数据包。然后,在试图获取第二阶段‘青莲山环境依赖参数’时,触发‘逻辑迷宫’和追踪标记。”
“明白。‘逻辑迷宫’已激活,追踪标记已植入伪数据流。对方的数据抓取行为已被记录,反向渗透程序‘烛龙之眼’正在尝试沿其数据回传通道进行隐蔽溯源。”老K汇报,“另外,监测到另一股独立的、技术风格迥异的渗透流量,也在尝试接触‘镜屋’,但更谨慎,似乎是在进行外围侦察。特征分析……与‘深绿生命’已知的安全团队手法有40%的相似度,但使用了更高级的模糊化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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