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石门,泉底的石门就“咔嗒”一声合了回去,泉水重新漫过鹅卵石,那些泛金的纹路渐渐隐没,只留水面浮着层极淡的银光,像撒了把碎星子。护园芽落在苏晓肩头,芽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安好——方才在石室里,它始终绕着苏晓转,生怕她被陌生的灵气惊扰。
“总算把传承找到了。”胡叔松了口气,伸手拂去衣襟上沾的银雾,那雾落在指尖竟化作细光,钻进他掌心,“这旧影门里的灵气真纯,比园子里的灵藤还要温润些。”
李伯捧着木盒,指腹摩挲着盒盖的纹路,声音里满是感慨:“太爷爷当年说,织灵人的传承藏在‘能通天地灵气’的地方,我还以为是后山的石崖,没想到竟在泉眼底下。要是他还在,说不定能跟着苏晓学两招织灵术。”
虎子早跑去灵藤旁,伸手碰了碰藤蔓上的光芽,指尖传来暖暖的触感:“灵藤好像更有劲儿了!刚才光网亮的时候,我看见它的藤蔓往刻痕那边伸了好远,现在还缠着刻痕的光呢。”
苏晓走到灵藤边,手心的光印轻轻发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灵藤的喜悦——像是久旱逢雨的草木,正贪婪地吸收着刻痕与光网的灵气。她试着用指尖碰了碰藤蔓,灵藤竟顺着她的手往上爬,在她腕间绕了个圈,和“引”字印记挨在一起,两道光交织着,暖得像晒了太阳的棉花。
“看来灵藤认你当主人了。”丫丫笑着走过来,手里还攥着布兜,“我得把最后三个刻痕的符号绣上去,这样布兜才算完整。以后它就是咱们找刻痕的凭证,说不定还能帮上别的忙呢。”
小石头举着通灵叶,叶片上的银线比之前亮了些,正绕着灵藤转:“晓丫头姐,你的通灵叶能和灵藤沟通,我的什么时候才能呀?刚才在石室里,我试着用它碰墙壁上的图案,只亮了一下就没反应了。”
胡叔接过小石头的通灵叶,仔细看了看:“你这叶片还没沾过灵脉的灵气,等苏晓学会织灵术,用灵藤的灵气帮你激活,就能和活灵沟通了。织灵人不是天生就会本事,得一步一步来。”
正说着,远处传来村里的钟声,“当——当——”响了三下。李伯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过正午:“该回去吃饭了,要是晚了,张老根说不定又要在村里嚼舌根。咱们把灵藤看好,别让外人再来捣乱。”
众人收拾好东西,苏晓把“织灵录”和水晶小心放进木盒,又将通灵叶揣进怀里——经过石室的灵气滋养,叶片边缘的金线更明显了,像给银灰色的叶子镶了圈边。护园芽始终跟着她,偶尔飘到灵藤旁,芽尖的银光和藤蔓的金线碰一下,像是在道别。
回到村里,果然看见张老根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正跟几个村民说着什么。看见苏晓一行人,他赶紧闭了嘴,缩着脖子往旁边挪了挪,眼神躲躲闪闪的——早上被光网困住的滋味显然没忘,那刻痕符号在他脑子里转的感觉,比头晕还难受。
“别理他。”胡叔低声说,“村里大多是老实人,就是张老根爱贪小便宜,吃了亏就不敢再闹了。咱们先去我家,把‘织灵录’好好看看,再琢磨怎么用水晶里的灵脉灵气。”
胡叔家在村东头,院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张石桌,桌上还放着他早上没喝完的草药茶。苏晓把木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盒盖,“织灵录”的封皮在阳光下泛着淡光,书页是用某种树皮做的,摸起来又软又韧,几十年过去都没破损。
胡叔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个简易的光网图案,旁边写着:“织灵之基,在‘通’‘引’‘护’‘存’四诀——通活灵之语,引灵脉之气,护灵植之生,存灵气之纯。”
“这四诀正好对应咱们找到的刻痕。”苏晓指着书页,“‘通’是后山石崖的刻痕,‘引’是竹林的,‘护’是老槐树的,‘存’是石台的。看来这四个刻痕是织灵术的基础,剩下的六个刻痕,应该是进阶的本事。”
李伯凑过来看,指着书页里的一幅图:“你们看这个,画的是用通灵叶引导灵气织光网的样子,和苏晓早上在园子里做的一模一样!只是图里的织灵人手里还拿着银石,就是木盒里的那块。”
苏晓想起银石钻进手心的感觉,摊开手掌,光印旁果然多了道极淡的金线,那是银石的灵气和光印融合的痕迹。她试着按书页上的方法,用意念催动手心的光印,通灵叶突然从怀里飘出来,叶片上的银线在空中织出个小小的光网,和图里的图案分毫不差。
“成了!”小石头拍手叫好,“晓丫头姐你真厉害,刚看就会!”
“不是我厉害,是银石和光印在帮我。”苏晓笑着说,“刚才在石室里,银石融进光印,好像把织灵术的基础印在了我脑子里,只要按书页上的方法催动灵气,通灵叶就会自己动。”
丫丫摸着水晶,突然问:“那这水晶里的灵脉灵气,该怎么用呢?书页里有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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