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零年代怼翻全场 第8章 首战告捷，能量值到手

饥饿感如同灼烧的火焰，在胃里蔓延开来，提醒着林笑笑现实的残酷。光有系统和能量，并不能填饱肚子。外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那场风暴的余波正在平息，或者说，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她不能坐以待毙。系统是她底牌，但生存是第一要务。她需要食物，也需要进一步试探这个家在她“发疯”之后的底线。

深吸一口气，林笑笑再次装备好【语言感染力Lv.1】——虽然感觉不到明显变化，但心理上多了几分底气。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推开了房门。

堂屋里，气氛依旧凝滞。

林建国阴沉着脸坐在主位的凳子上，闷头抽着廉价的卷烟，烟雾缭绕，让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晦暗难明。王秀兰正拿着浸了冷水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林婉婉敷脸，林婉婉则时不时抽噎一下，红肿的半边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听到开门声，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王秀兰的眼神里带着惊恐和一丝哀求，仿佛在说“别再闹了”。林婉婉则是毫不掩饰的怨恨和忌惮，身体下意识地往王秀兰身后缩了缩。而林建国，他的目光最是复杂，愤怒未消，却又掺杂着审视、疑惑，以及一种被挑战权威后无处发泄的憋闷。

林笑笑无视这些目光，径直走向厨房的灶台。锅里的粥早已见了底，只剩下一点糊底的锅巴。她掀开橱柜，里面放着几个剩下的窝窝头，还有小半碗咸菜。

她伸手去拿窝窝头。

“谁让你动了！”林建国猛地将烟头摁灭在桌上，发出刺耳的“滋啦”声，声音沙哑带着火气，“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是要从经济上制裁她？林笑笑动作一顿，心里冷笑。果然，硬的不行，就来软刀子。

她转过身，手里拿着那个冰凉梆硬的窝窝头，脸上没有任何被呵斥的惊慌，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语言感染力】似乎在隐隐发挥作用，让她感觉自己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更容易吸引全部的注意力。

“爸，”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无奈的陈述感，“我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就喝了半碗稀粥。人是铁，饭是钢，我要吃饭，这不算坏规矩吧？还是说，在这个家里，我连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需要您特批？”

她的话语里没有尖锐的指责，只有平淡的叙述，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林建国那根名为“道理”的神经上。他可以打骂女儿，可以逼她下乡，但若是连饭都不让吃，传出去，他林建国成什么了？虐待亲生女儿？

王秀兰脸上闪过一抹不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林建国瞪了一眼，又怯怯地闭上了。

林婉婉却像是找到了攻击点，带着哭腔，声音却尖利起来：“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打了人还有理了？爸，不能给她吃！饿着她！”

林笑笑的目光转向林婉婉，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林婉婉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妹妹，”林笑笑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堪称“温和”的疑惑，“我不吃饭，饿坏了身体，月底谁替你去下乡？还是说，你改变主意，打算自己去了？”

【来自林婉婉的情绪波动值 10！】

林婉婉被噎得脸色发白，气得胸口起伏，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只能狠狠瞪着林笑笑。

林建国脸色更加难看。林笑笑这话，看似在问林婉婉，实则是在提醒他！提醒他眼下还需要她这个“替身”！

林笑笑不再理会他们，拿起窝窝头，就着咸菜，小口却坚定地吃了起来。食物的味道并不好，粗糙刮喉，但她吃得异常认真，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堂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她细微的咀嚼声。

这沉默比争吵更让人难堪。林建国看着大女儿那副油盐不进、自顾自生存的模样，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腔里左冲右突，却找不到出口。打？骂？断绝关系？似乎每一种手段，在眼前这个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女儿面前，都失去了往日的效力。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他死死盯着林笑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你能耐了！林笑笑，我告诉你，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下乡的事，没得商量！你要是再敢动手打人，再敢胡言乱语，我……我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饶不了你！”

这几乎是色厉内荏的最后通牒。

林笑笑咽下最后一口窝窝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抬起头，迎上父亲的目光。她没有害怕，也没有反驳，只是用一种近乎冷静的语气说道：

“爸，您是一家之主，您说了算。但我也十八岁了，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家具，可以随便您摆弄。您要我下乡，可以，拿出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是因为妹妹比我更需要留在城里？还是因为我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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