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系列秘笈”的质量碾压,如同在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水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其带来的影响远超简单的金钱收益,更是一种无声的宣言和资源整合。
原先通过孙小梅零散联系的购买者,在体验了新资料的惊人价值后,不再满足于单次的秘密交易。他们渴望更稳定的获取渠道,更希望有机会交流消化这些高难度内容的心得。一种基于共同需求和对其核心“创作者”能力的绝对信服,促使一个松散却目标一致的联盟悄然形成。
林笑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意识到,单靠孙小梅一个人单线联系,效率低且风险集中。是时候将这种自发的趋势,引导向一个更隐秘、更高效的组织形态了。
在一个周六的下午,物理实验室因为周末而空无一人。林笑笑以“小组核心成员加急讨论模考压轴题”为由,通过孙小梅和赵强,秘密召集了六位近期购买资料最踊跃、且展现出相当理解能力和保密意识的“优质客户”。这六人涵盖了理科重点班的尖子生和普通班里隐藏的“潜力股”。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关上,窗帘拉拢,光线变得晦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气息。
林笑笑站在讲台前,没有寒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六张年轻却带着精明和渴望的脸。
“找大家来,原因很简单。”她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现有的方式,太慢,也太散。有些更深的东西,零散地给,效果不好。”
她拿起一份刚刚油印出来的、关于“信息论初步在数学编码问题中的应用”的专题,这是顾延提供的又一块硬骨头,被她巧妙地与高中数学的排列组合、概率初步结合了起来。
“像这样的内容,需要专门的讨论和引导。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多。”她顿了顿,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我们需要一个更……有效率的圈子。”
她没有用“组织”、“社团”这类扎眼的词,但“圈子”二字,已足够表达含义。
李卫国作为学习小组元老,首先表态,语气激动:“笑笑姐,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这资料太牛了,自己啃确实费劲!”他最近靠着新资料,数学成绩又往前蹿了一大截,对林笑笑(以及背后的顾延)已是死心塌地。
另一位来自重点班、平时颇为清高的男生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开口:“资源共享,定期交流,的确能提升效率。我同意。但保密和安全,是第一位的。”他叫陈航,正是之前林笑笑注意到的那个年级前三的竞争者之一。此刻,他眼中没有不服,只有对知识的纯粹渴望和对组织者的审视。
“这是自然。”林笑笑点头,“圈子内部分级。核心内容只限在场各位以及我们最初的几人流通。由我和……”她略微停顿,“另一位负责内容筛选和解读。你们负责内部小范围的传递和初步讨论,并发展下一级可靠的‘读者’,但核心内容不得外泄。所有资料流通,必须单向,隐匿。”
她提出了一套简单的暗号和交接方式,利用图书馆特定的书架、废品站不同的堆放标志等不起眼的地点进行“ dead drop ”(死投递),避免直接接触。同时,她明确了“贡献度”机制,积极分享解题思路、反馈有效意见、乃至提供其他稀缺学习资源的成员,将有机会获得更优先、更深度的内容。
赵强凭借其体育生跨班级的人脉,主动请缨负责发展和考察新的“可靠读者”,并监控校园内的“风声”。孙小梅心思细腻,则负责核心圈子的联络协调和“账目”管理——这个圈子并非免费,但费用更加灵活,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等值的旧书、笔记甚至粮票,用于维持油印成本和必要的活动经费。
一个结构简单、层级清晰、运作隐秘的“地下知识社”,在这个下午初具雏形。没有章程,没有口号,只有对优质知识的渴求和一套行之有效的运作规则。
“知识社”的成立,立刻显现出强大的效能。
核心成员们定期在周末利用空教室或实验室进行小范围研讨。林笑笑会将顾延提供的内容中最为精妙的部分,结合自己的理解进行引导性讲解。这些尖子生思维碰撞产生的火花,有时连林笑笑都感到启发,她默默将这些新的思路记录下来,反哺给顾延,形成了奇妙的良性循环。
流通网络在赵强的谨慎拓展下,如同植物的根系,在校园的土壤下悄然蔓延。覆盖范围从高三辐射到部分高二的顶尖学生,甚至有个别消息灵通的家长,通过曲折的关系,愿意付出更高的代价为孩子求购一份“内部绝密资料”。
业务的形态也不再局限于单一的纸质资料。有人贡献出了家里老旧的录音机,林笑笑便会将一些重要的思路讲解录成磁带,在核心圈内传听。有人弄到了市里重点中学的月考试卷,也会立刻成为社内共享的资源。
林笑笑手中的资金和资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积累着。她不仅彻底摆脱了生存危机,甚至开始有能力购买一些更专业的学习工具,以及兑换系统商城里价格不菲的【精力药剂(中)】和【清心符】,以支撑自己极限的学习和“管理”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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