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阁楼的收音机里,正播报着警方的通报:“近日,警方成功抓获两名涉嫌故意杀人案的逃犯张玉良、戢红杰,目前二人已被依法刑事拘留,主犯杨树彬仍在逃,警方呼吁广大市民提供线索……”
杨树彬猛地关掉收音机,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张玉良和戢红杰还是被抓了!虽然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可当消息真的传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心慌。
他想起分开逃亡的那个夜晚,张玉良慌慌张张撞翻柴火堆,被村民发现时,还在大喊“别抓我,我不是主谋”;而戢红杰,自从钻进密丛后就没了踪影,他原以为她能多躲几天,却没想到也这么快落网。
“他们会不会把所有事都招了?”杨树彬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恐惧。他知道,张玉良胆小,戢红杰脆弱,面对警方的审讯,很可能会把他们作案的细节、逃亡的路线,甚至他可能藏在市区的消息,全都交代出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房东老太太的声音:“小伙子,开门!派出所的同志来登记流动人口,你配合一下!”
杨树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开门,也不敢出声,只能屏住呼吸,躲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人在家吗?”民警的声音传来,“老人家,您知道这个租客是什么时候来的吗?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身份证?”
“来了有半个月了吧,叫啥不知道,没要身份证,看着挺老实的,天天待在屋里不怎么出门。”房东老太太的声音带着疑惑。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是民警的声音:“麻烦您把钥匙给我们,我们进去看看,最近在抓逃犯,例行检查。”
杨树彬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悄悄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狭窄的小巷。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咬了咬牙,爬上窗户,顺着水管滑了下去,跌落在巷子里的垃圾堆上。
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巷口跑。身后传来了民警的呼喊声:“站住!别跑!”
杨树彬不敢回头,拼命地往前跑。他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巷,绕过一个个摊位,把身后的民警远远甩在后面。直到跑进一处热闹的菜市场,混在人群里,才敢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他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商贩的叫卖声,心里却没有一丝安全感。张玉良和戢红杰的落网,让他成了孤家寡人,也让警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身上。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这座城市,也快要待不下去了。
而此时的重案组审讯室里,张玉良和戢红杰正低着头,交代着所有的罪行。
“是杨树彬策划的杀人,我们只是帮凶……”张玉良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杀了人就能拿到钱,就能过上好日子,我一时糊涂,就跟着他干了……”
戢红杰也泣不成声:“我是被逼的,杨树彬威胁我,如果不跟着他,就杀了我家人……我们逃到山东后,就分开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藏在哪里,只知道他可能会去市区……”
赵刚看着审讯记录,眼神越来越锐利:“根据他们的交代,杨树彬很可能藏在市区的老城区或者流动人口密集的地方,而且他换了装,刮掉了胡子,还可能用了化名。”
小陈点点头,语气坚定:“我们立刻调整搜捕方向,重点排查市区的老城区、菜市场、地下商场这些地方,一定要抓住杨树彬!”
警方的搜捕再次升级,一张张印有杨树彬新体貌特征的协查通报,贴满了市区的各个角落。而此时的杨树彬,正躲在菜市场的一个角落里,看着墙上的协查通报,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过街老鼠,无论躲到哪里,都可能被认出来。
他摸了摸怀里的照片,照片上的晓梅和母亲笑得依旧灿烂。他想起了晓梅的温柔,想起了母亲的叮嘱,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可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继续跑,继续躲,直到被抓住的那一天。
夕阳渐渐西沉,菜市场里的人群渐渐散去。杨树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市区的另一处角落走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这场漫长的逃亡,还在继续,而他的结局,似乎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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