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结束后,各路江湖人士陆续散去,不少门派掌门临走前都向林越留下了联络方式,表示愿意协助追查黑旗卫。沈清寒安排人手清理拙政园的现场,林越则带着锦衣卫押着莫尘前往苏州府衙审讯。
林清雪与清虚道长一同前来送行,走到林越身边,林清雪开口道:“林旗官,此次诗会多亏你出手相助,不仅帮我派追回了玄铁重剑,还化解了门派间的误会,凝聚了江湖人心。我有个不情之请,想邀请你一同追查宝剑失窃案的后续,不知你是否愿意?”
林越挑眉:“圣女的意思是?”
“莫尘虽已招供,但黑旗卫在江南的势力并未彻底肃清,而且炎阳秘阵的阴谋还在继续。”林清雪道,“我派掌门认为,锦衣卫办案经验丰富,林旗官你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若能与武当派联手,定能更快查清真相,阻止黑旗卫的阴谋。再者,黑旗卫中有人精通武当剑法,只有我们双方联手,才能更好地识别潜伏的爪牙。”
清虚道长也道:“林旗官,武当派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对付黑旗卫这样的邪教组织,还是需要官府的支持。你我联手,相辅相成,才能事半功倍。”
“我自然愿意。”林越道,“追查黑旗卫本就是我的职责,能与武当派联手,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圣女有何具体计划?”
“莫尘招供黑旗卫曾传授给清风一套改良后的武当剑法,用于掩饰身份。”林清雪道,“我带来了武当剑法的图谱,上面标注了正统剑法的招式特点与破绽,还有内力运转的路径,黑旗卫的人即便模仿招式,也很难复刻内力流转,或许能帮我们识别潜伏的爪牙。”
说罢,林清雪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帛,递给林越。林越接过展开,只见上面绘制着武当太极剑法的各式招式,每一招都标注得详细清晰,旁边还附有注解,指出了正统剑法与改良后剑法的区别,甚至标注了几个极易露出破绽的关键招式。
“圣女有心了。”林越仔细查看图谱,“这套图谱确实有用,黑旗卫的人即便学会了武当剑法的招式,也很难模仿内力运转的细节,只要我们留意这些破绽,就能找出潜伏的爪牙。”
“不仅如此。”林清雪道,“清风盗剑时,曾在剑冢的石门上留下了一枚特殊的掌印,这是武当派‘武当绵掌’的招式,但掌印中带着一丝阴邪之气,显然是被黑旗卫的武功影响。我怀疑,黑旗卫中有人也会武当剑法,甚至可能是我派的叛徒。”
“叛徒?”林越心中一动,“圣女的意思是,除了清风,武当派还有其他人勾结黑旗卫?”
“不排除这种可能。”林清雪道,“我派早年有一名弟子名叫玄真,他的太极剑法与武当绵掌都已练至大成,当年因偷学禁术、意图篡改门派武学被逐出师门,叛逃前还带走了一枚师门赐下的太极图玉佩。他曾扬言要‘反转武当正统’,如今想来,定会将玉佩反转佩戴。”
就在这时,张校尉补充道:“林旗官,莫尘刚才招供时提到,传授清风剑法的是黑旗卫的一位姓玄的长老,身上带着刻有太极图的玉佩,只是玉佩上的图案似乎有些不一样。”
林清雪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定是玄真!他偷学禁术后,内力中便带着阴邪之气,与掌印中的气息吻合,再加上反转的太极图玉佩和‘姓玄’的特征,必然是他!当年他叛逃后一直下落不明,没想到竟投靠了黑旗卫,还成了核心长老。”
林越心中了然:“这么说来,玄真就是宝剑失窃案的幕后主使之一?”
“正是。”林清雪道,“玄真对我派的剑冢布局、武学特点都了如指掌,清风能顺利盗剑,定然是玄真在背后指点。而且他一直对武当派怀恨在心,此次协助黑旗卫,既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借助黑旗卫的力量实现他的野心。”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事情就好办了。”林越道,“我会立刻传令江南各州府的锦衣卫,严查带有反转太极图玉佩、姓玄且会武当剑法的男子,一旦发现玄真的踪迹,立刻禀报。只是玄真叛逃多年,容貌可能有所变化,我们需要更详细的特征。”
林清雪道:“玄真左眉上方有一道疤痕,是当年偷学禁术被发现时,与掌门交手留下的,这个特征不会改变。我会让人绘制他的画像,标注好疤痕和玉佩特征,交给你分发。”
“多谢圣女。”林越道,“张校尉,你立刻安排人手,配合圣女绘制玄真的画像,发往各地锦衣卫千户;同时,继续审讯莫尘,重点问玄真的落脚点、黑旗卫的其他据点,以及炎阳秘阵的更多细节。”
“属下遵命!”张校尉领命而去。
清虚道长道:“林旗官,我会让武当派的弟子在江南各地的武馆、门派中打探玄真的消息,一旦有线索,立刻通知你。玄真此人阴险狡诈,武功高强,你追查时务必小心,若有需要,武当派的弟子随时可以支援。”
“我会的。”林越道,“为了方便联络,圣女刚才说要住在城外的武当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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