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将那本“西域密宗护送任务”卷宗重新捧在手里,借着油灯的光,逐字逐句地再次研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从任务指令到行程记录,再到最后的遇袭描述,每一个字都在他脑海里形成画面——父亲带着队伍穿越河西走廊的风沙,在黑石峡警惕地观察四周,最后与戴黑面具的敌人殊死搏斗……
就在他看到遇袭记录的最后一行时,手指突然触到了纸张边缘的一处不平整。他疑惑地将卷宗凑到油灯下,仔细一看,发现这一页的右下角有明显的撕痕——切口参差不齐,纤维外露,显然是被人用手强行撕毁的,而不是因年久老化自然脱落。更奇怪的是,撕痕处的纸张厚度比其他地方略厚,似乎原本还粘连着另一张纸,却被人硬生生分开了。
“为什么会被撕毁?是父亲当年没写完,还是后续有人故意销毁线索?”林越心里充满疑问,他轻轻捏住撕痕处的纸张,小心翼翼地展开,发现残留的纸边上还粘着一些细小的纤维,颜色呈深褐色,质地粗糙坚硬,不像中原常见的棉布或丝绸纤维。
这个发现让林越心里一动,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里面是他之前在破庙里捡到的黑色碎布。那次在破庙搜查时,他在打斗痕迹旁发现了这块碎布,质地特殊,便一直贴身存放着。他将油纸包打开,取出黑色碎布,与卷宗撕痕处的纤维对比——两者的颜色几乎一致,都是深褐色,而且纤维的粗细、硬度也完全相同,甚至连布料特有的草木染色气息都一样!
“是西域麻布!”林越瞬间反应过来,这种麻布他之前在张顺身上见过——张顺的内衣就是用这种布料做的,当时他还觉得质地粗糙,与中原布料不同。现在看来,父亲当年遇袭的黑面具、张顺所属的黑旗卫、破庙里的打斗痕迹,都与这种西域麻布有关,这绝不是巧合!
“父亲当年的任务,和这次的官银劫案,根本就是同一伙人干的!”林越激动地握紧了卷宗,“黑旗卫不仅当年劫走了鎏金法轮,现在又劫走官银送往西域密宗,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密宗上师要这些信物和银子,是为了做什么大事?”
他不敢再耽搁,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截带有撕痕和纤维的纸从卷宗上轻轻揭下来——纸张已经很脆弱,他生怕用力过猛会将其撕破。揭下来后,他将其对折两次,放进贴身的衣袋里,又用手按了按,确保不会掉落。这半截纸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关键证据,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做完这些,林越将其他卷宗按照原来的顺序整齐地叠放回紫檀木盒,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弄乱任何一页,才轻轻盖上盒盖。他又拿起油灯,将木盒周围的矮桌、地面都扫了一遍,确保没有掉落的纸张碎片,才提着油灯走向门口。
“林越,时间差不多了,该锁库了!”门外传来李叔的声音,带着些许催促,“下午的巡逻队伍快集合了,别迟到了。”
“来了,李叔!”林越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天字架”上的紫檀木盒,仿佛能看到父亲的身影在光影中浮现。他轻轻带上门,转身走向李叔。
李叔正站在值守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串沉甸甸的铜锁钥。看到林越出来,他连忙迎上去:“怎么样?找到你要的线索了吗?”
林越点点头,脸上难掩激动:“找到了,谢谢李叔,帮了我大忙了。”
李叔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爹当年是南司最好的校尉,做事认真,待人诚恳,可惜……”他话没说完,却红了眼眶,“这些卷宗能帮到你,也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不过林越,我得跟你说句实话,当年你爹的案子,上面虽然定了‘遇袭阵亡’,但很多老弟兄都觉得不对劲,只是没证据。你现在查这些,一定要小心,那些黑面具的人下手狠辣,别跟你爹一样,太执着了。”
林越心里一暖,李叔的话虽然朴实,却满是关心。他用力点头:“我知道,李叔,我不会蛮干的,我会先做好本职工作,等有了足够的证据和实力,再继续查下去。”
李叔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接过林越递来的铜钥匙,转身走向卷宗库的大门。他仔细地将门锁好,又用手拽了拽,确认锁牢后,才将钥匙放进腰间的钥匙袋里:“行了,快去吧,巡逻别迟到了。要是以后还需要查卷宗,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安排时间。”
“谢谢李叔!”林越再次道谢,转身朝着南司的大门走去。
午后的阳光已经变得炽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林越摸了摸贴身衣袋里的半截纸,能清晰地感受到纸张的粗糙质感和纤维的凸起。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巡逻集合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便加快了脚步——他要先去西城集合点,完成巡逻任务,同时留意西城的动静。毕竟,黑旗卫的人可能就在附近,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走在南司的石板路上,林越的心里充满了力量。父亲的线索、西域麻布的证据、黑旗卫的阴谋,这些都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他不仅要追回官银,为死去的校尉报仇,更要查清父亲牺牲的真相,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黑面具,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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