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安排好古墓外围的埋伏,正盯着入口方向凝神戒备,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二叔林正宏拄着朴刀走来,右腿的跛态比往日更明显。
“二叔?你怎么来了?”林越连忙上前扶住他,“府衙刚遭袭击,你该留在里面休养才是。”
林正宏摆摆手,神色凝重:“我放心不下你,也放心不下当年的事。”他看向古墓入口,眼神复杂,“这南郊古墓,我年轻时曾来过——当年追查密宗踪迹时,我潜入过古墓外围,未敢深入核心区域,仅对入口附近的机关有所察觉,内部机关并不知晓。这里本就是西域密宗在中原的隐秘据点之一。”
林越心中一震:“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与西域密宗到底有什么渊源?”
“到里面说。”林正宏指了指古墓旁一处隐蔽的山洞——那是刚才探查时发现的临时密室,正好用来避人耳目。两人走进山洞,锦衣卫在外围守着,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洞内仅靠一束天光照明,林正宏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摩挲着手中的朴刀,缓缓开口:“三十年前,我和你父亲林啸天一同闯荡江湖,他比我有天赋,年纪轻轻便已是七品后期高手,我们兄弟俩在西域颇有声名。”
“父亲?”林越握紧拳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二叔主动提起父亲的过往,“我一直以为父亲只是普通的江湖人,没想到他修为这么高。”
“你父亲不仅修为高,还心怀正义。”林正宏叹了口气,“那时西域密宗势力扩张,与当地一些邪派勾结,残害百姓,我们兄弟俩看不惯,便联手对抗他们。后来发现,密宗背后还有一股更大的势力支持,就是黑旗卫。”
林越眼神一凝:“黑旗卫?三十年前他们就与密宗勾结了?”
“没错。”林正宏点头,“黑旗卫想借助密宗的毒功和势力,在西域建立据点,进而渗透中原;密宗则想靠黑旗卫的资源扩张,双方一拍即合。你父亲得知后,便决心追查到底,想要揭露他们的阴谋。”
“那后来呢?”林越追问,“父亲为什么会失踪?”
“因为他查到了关键线索。”林正宏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发现,黑旗卫与密宗正在秘密研制一种‘血莲毒’,中毒者会失去神智,沦为他们的傀儡。你父亲找到了他们的制毒据点,想要毁掉毒源,却遭到了埋伏——为首的是黑旗卫当时的首领‘血手’,还有密宗的‘莲花生大师’,两人都是五品高手。”
林越倒吸一口凉气,五品高手在如今都是顶尖存在,三十年前父亲以七品后期修为对抗两名五品,无疑是以卵击石。
“你父亲为了让我脱身送信,独自断后。”林正宏的眼眶泛红,“我当时劝他一起走,可他说‘这阴谋不除,中原百姓必遭大难’,硬是推着我离开了。我一路逃到中原,搬救兵回来时,据点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你父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他的佩剑。对了,我当年得到的残腿刀法秘籍,实则与密宗的血莲经同属西域秘宝,当年你父亲追查密宗时,偶然发现血莲经的危害,才将其带走藏匿。”
“佩剑?血莲经?”林越连忙问道,“那把剑现在在哪里?血莲经又藏在何处?”
“佩剑在我手里。”林正宏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露出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剑,剑柄上刻着一个“林”字,“我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有朝一日能找到你父亲的下落,或者为他报仇。可我被密宗的人追杀,右腿受了重伤,只能隐姓埋名,不敢再露面。至于血莲经,你父亲没来得及告诉我藏匿地点,只说绝不能让密宗得到。”
林越抚摸着短剑,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中五味杂陈:“所以二叔这些年隐退,不仅是因为腿伤,还因为怕被密宗和黑旗卫发现?”
“是。”林正宏点头,“我怕他们找到我,进而牵连你和家人。这些年我看着你长大,加入锦衣卫,心中既欣慰又担忧——欣慰你有出息,担忧你会撞上黑旗卫和密宗的案子,重蹈你父亲的覆辙。”
“可我还是遇上了。”林越苦笑一声,“没想到我追查的黑旗卫,竟然就是当年害父亲失踪的罪魁祸首。”
“这或许就是命运。”林正宏看着他,眼神坚定,“现在你已经掌握了他们勾结的证据,还有兵符这条线索,我们不能再退缩了。当年你父亲没完成的事,我们联手完成!”
林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郑重地点头:“好!二叔,我们一起为父亲报仇,彻底粉碎黑旗卫和密宗的阴谋!”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锦衣卫的禀报:“林千户,探查的弟兄回来了!”
两人走出山洞,只见那名千户快步走来,神色凝重:“林千户,古墓内机关密布,我们只敢在外围探查,发现马千户带着教徒已经进入古墓深处,而且里面还有密宗的人接应,修为都不低。”
“密宗的人也来了?”林正宏脸色一变,“看来他们对兵符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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