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刚集合好人手,正要赶往城西破庙,府衙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伴随着锦衣卫的呼喊:“有敌袭!保护林千户家人!”
“不好!”林越心中一沉,马千户的威胁来得如此之快,他立刻调转方向,向二叔一家的住处狂奔而去。张校尉紧随其后,大喊道:“所有人跟紧林千户,守住住处外围!”
赶到住处时,只见十几名黑衣教徒正猛攻房门,为首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汉子(六品后期),手持一柄鬼头刀,刀风凌厉,已经有两名锦衣卫倒在血泊中。“里面的人听着,乖乖交出林越的家人,饶你们不死!”汉子嘶吼着,一刀劈在门框上,木屑飞溅。
“休想!”守门的锦衣卫拼死抵抗,却因修为差距过大,渐渐不支。屋内,林正宏夫妇将丫丫护在身后,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丫丫紧紧攥着布娃娃,强忍着泪水,没有哭闹。
“二叔二婶,你们退后!”林越怒吼一声,绣春刀出鞘,纵身跃入战圈,一刀劈向那名汉子。“铛!”鬼头刀与绣春刀相撞,汉子被震得连连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林越?你来得正好,今日一并解决!”
“就凭你?”林越冷笑,血刀刀法施展而出,刀光如练,瞬间逼退两名教徒。张校尉带领锦衣卫趁机合围,将教徒们困在院落中央。
汉子见状,怒吼道:“别跟他们纠缠,先抓人质!”他挥刀逼退身前的锦衣卫,直奔房门而去,身后四名教徒紧随其后,想要冲破防线。
“拦住他们!”林越想要追击,却被三名六品中期的教徒缠住,这些教徒配合默契,刀招刁钻,一时难以脱身。眼看汉子就要冲到门前,林正宏突然大喝一声:“休伤我家人!”
众人都未料到,平日里看似文弱的林文轩,竟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中取出一柄朴刀——这刀是他隐退时唯一保留的信物,刀身斑驳,显然多年未用。他右腿微跛,身形却异常沉稳,迎着汉子的鬼头刀便冲了上去。“二叔,危险!”林越惊呼,想要脱身却被死死缠住。
汉子见状,嗤笑一声:“一个瘸子也敢挡路?找死!”鬼头刀带着劲风,劈向林文轩的头顶,势要将他一刀两断。
林正宏不闪不避,右腿微微弯曲,左腿发力,身形竟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侧身避开,同时朴刀横扫而出,刀风呼啸,直逼汉子下盘。“这是什么刀法?”汉子一惊,慌忙收刀回防,却被朴刀扫中膝盖,踉跄着后退两步。
“残腿刀法,你没听过吗?”林正宏声音低沉,手中朴刀再次挥出,招式大开大合却又带着一丝诡异——这刀法专攻下盘,恰好克制汉子的刚猛刀招,每一刀都精准避开自身残疾的短板,专攻敌人破绽。他右腿虽跛,却凭借左腿的灵活与早年闯荡江湖的实战经验,将刀法运转得行云流水。
“不过是个残疾,也敢称绝技?”汉子恼羞成怒,鬼头刀再次劈出,内力灌注刀身,想要以力取胜。林正宏却不与他硬拼,朴刀游走,专挑鬼头刀的薄弱处攻击,“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汉子的猛攻竟被他一一化解。
汉子心中愈发焦躁:“今日定要取你们性命!”他转头对身后的教徒道,“你们快动手,缠住这瘸子,我去抓人质!”
四名教徒立刻上前,围攻林正宏。林正宏虽身陷重围,却毫不慌乱,残腿刀法愈发凌厉,朴刀挥舞间,竟逼得四名教徒难以近身。可激战片刻后,他右腿旧伤隐隐作痛,招式速度渐渐放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厉害的刀法!”张校尉看得心惊,忍不住赞叹道。
林越摆脱纠缠,斩杀两名教徒后,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又惊又喜:“二叔,我来帮你!”他纵身跃起,绣春刀劈出,一招“血影横斩”,直接斩杀一名围攻二叔的教徒。
“越儿小心!”林正宏提醒道,朴刀一挑,将另一名教徒的兵器挑飞,林越顺势补上一刀,结果了对方性命。
汉子见状,知道今日难以得手,心中萌生退意。他虚晃一刀,逼退身前的锦衣卫,转身想要逃跑:“撤!”
“想跑?留下命来!”林越运转凌波微步,瞬间追了上去,绣春刀直指汉子后心。汉子慌忙回身抵挡,鬼头刀与绣春刀再次相撞,他却借着反震之力,纵身跃出院墙。
“二叔,你没事吧?”林越顾不上追击,转身冲到林正宏身边,扶住他的胳膊。
林正宏摇摇头,右腿微微颤抖,显然旧伤受了影响:“多年未动武,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看向地上的教徒尸体,眉头紧锁,“这些人都是冲我们来的,看来马千户是真的下了死手。”
林越点点头,心中满是愧疚:“是我连累了你们。”
“越儿说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林正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你在锦衣卫当差,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如今危难当头,我怎能袖手旁观?”
张校尉上前禀报:“林千户,大部分教徒已被斩杀,只有为首的汉子和两名教徒逃脱,我们要不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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