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府衙的天牢内,李百户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脸色苍白如纸。林越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身后跟着张校尉(六品中期)和两名七品千户。“李百户,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除了你,锦衣卫内部还有多少黑旗卫的内奸?”
李百户嘴唇颤抖,眼神躲闪:“林千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被黑旗卫胁迫,独自一人投靠他们,锦衣卫内部没有其他人参与!”
“独自一人?”林越冷笑一声,抬手示意狱卒上前,“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的。用烙铁。”
狱卒立刻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走到李百户面前。李百户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我说!我说!我曾在蒙面人传递的指令中偶然看到过三个代号,好像是黑旗卫的核心内奸,但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代号是什么?”林越追问。
“代号分别是‘黑鹰’‘白蛇’‘青狼’。”李百户道,“我只知道这三人潜伏在锦衣卫多年,其他的一概不知,黑旗卫从未跟我透露过他们的职位和样貌!”
张校尉皱眉道:“只有代号?这怎么查?锦衣卫内部千户、百户众多,总不能一个个排查。”
“他们的联络方式是什么?密信有什么特征?”林越问道。
“联络方式是通过城西茶馆的蒙面人中转,密信上会印着微小的黑旗标记,用特制的草木汁液墨水书写,需用对应草木熬制的药水才能显现完整内容。”李百户道,“我每次收到的指令,都是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的。”
林越转头对身边的七品千户道:“立刻带人查封城西茶馆,抓捕所有相关人员,搜查特制墨水和药水。另外,传令下去,即日起,锦衣卫内部所有公文、密信,必须经过双人核对,且需用朝廷统一发放的墨水书写,严禁私自带入外来笔墨。”
“属下遵命!”七品千户领命而去。
林越看着李百户,继续道:“黑旗卫让你潜伏在锦衣卫,除了传递消息,还有什么其他任务?”
“他们让我伺机获取天牢的守卫布局图,以及朝廷重要官员的行踪,为后续的颠覆计划做准备。”李百户道,“营救墨渊只是第一步,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在京城制造混乱,趁机发动政变,扶持墨渊登基。”
“政变?”张校尉惊呼,“黑旗卫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这也解释了为何他们能在江南快速布局,甚至影响官府决策。”林越道,“有这三名内奸在内部配合,黑旗卫才能精准掌握我们的动向。”
走出天牢,林越眉头紧锁。他意识到,黑旗卫对锦衣卫的渗透远比想象中更深,这三名代号“黑鹰”“白蛇”“青狼”的内奸潜伏多年,必然极为谨慎,危机就潜伏在身边,随时可能爆发。
“林旗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张校尉问道,“总不能凭着三个代号,在锦衣卫内部大动干戈,那样只会人心惶惶,反而给内奸可乘之机。”
“不能大张旗鼓,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林越道,“我们分三步进行:第一,暗中调查近年晋升较快、且与江南案、京城暖玉案有牵连的千户、百户,重点排查他们的行踪和账户往来;第二,用假消息引诱内奸暴露——在假消息中加入只有内奸知晓的密信暗号,故意让传递消息的人员留有破绽,引诱内奸为验证真伪行动;第三,加强对指挥使、各位千户及朝廷重要官员的保护,防止内奸趁机暗杀。”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匆跑来:“林千户,指挥使大人有请,说有紧急公务商议。”
林越与张校尉赶到议事堂时,指挥使正拿着一份密信,脸色凝重。“林越,你来得正好。这是刚在公文传递路线中截获的黑旗卫密信,用特制药水显现后,上面写着‘内奸已暴露,计划提前,三日后夜袭天牢,同时制造京城混乱’。”
“计划提前?”林越心中一凛,“看来李百户招供后,黑旗卫察觉到了异常,想要尽快动手。”
“更可怕的是,这封密信是在我们的公文路线中截获的,说明传递密信的人,就在公文传递人员中。”指挥使道,“这进一步证实了你的猜测,锦衣卫内部确实有多名内奸,且渗透到了各个环节。”
林越道:“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实施之前的计划,同时加强京城的戒备。另外,我建议让赵灵溪公主协调禁军,协助我们守卫天牢和官府要地,防止黑旗卫制造混乱。”
“好。”指挥使点头,“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公主。你负责安排天牢的埋伏,务必将黑旗卫和内奸一网打尽。记住,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京城危矣。”
“属下明白!”林越躬身领命。
离开议事堂后,林越立刻召集张校尉和几名亲信千户,详细部署埋伏计划。“张校尉,你带人伪装成天牢副牢的守卫,故意放松警惕,引诱黑旗卫上钩;两名七品千户,分别带领精锐锦衣卫,潜伏在副牢周围的屋顶和巷道内,待黑旗卫进入埋伏圈,立刻动手;我则带领一队人马,守卫天牢主牢,防止他们声东击西。”
“林旗官,那内奸怎么办?我们如何分辨谁是‘黑鹰’‘白蛇’‘青狼’?”一名千户问道。
“内奸一定会在行动中露出马脚。”林越道,“他们会想方设法配合黑旗卫,要么传递假消息,要么故意制造混乱,甚至可能在关键时刻偷袭我们。届时,我们只需留意行动中异常的人员,便可顺藤摸瓜,揪出内奸。”
部署完毕后,林越心中依旧沉重。他知道,这场对决不仅是与黑旗卫的较量,更是与潜伏在身边的内奸的较量。稍有不慎,不仅会让黑旗卫得逞,还可能导致锦衣卫内部动荡,甚至危及京城的安全。
“林旗官,你是不是担心内奸的实力?”张校尉看出了他的心思。
“嗯。”林越点头,“这三名内奸潜伏多年,修为必然不低,很可能有七品甚至更高层级的高手。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能掉以轻心。”
“放心吧,林旗官。”张校尉道,“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无论是黑旗卫的教徒,还是潜伏的内奸,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越看着张校尉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定。他转身看向窗外,夕阳西下,京城的轮廓渐渐被夜色笼罩。一场关乎京城安危、锦衣卫内部清剿的大战,即将在三日后的深夜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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