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工作日,许兴一如既往地打卡,训练,直到太阳落山。
“许兴,走了啊。”布莱克准备下班了,笑着向许兴打招呼。
“再见,布莱克天使。”许兴脸上也挂起了笑容,对布莱克挥了挥手。
一天下来,没有任何天使来找他。
于是许兴下班回家,与苏菲,凯尔,格列布和杰尼斯一起吃了晚餐。
当夜晚所有人都熟睡后,他坐起了身。
只见许兴扭头,看向了房间的另一边,凯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酣睡,被子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
“凯尔这小子, 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许兴哑然失笑,走了过去,帮他把被子盖上。
这之后,许兴才静悄悄地出门。
他在自己的家门口站了一会,吹着凉风,静静地看着家门口的路灯,以及路灯光晕背后静谧朦胧的中央圣山。
下一秒,许兴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甚至连他的衣服,也变得模糊不清。
只见许兴的身影在夜色中一点一点地消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人影。
这些天,他一直专注于光学隐身这一神赐能力的练习。在成功完成了手臂的完全隐形后,他很快就触类旁通到全身四周,并建立光学隐身时的条件反射。
到了今天,许兴还能进一步控制从贴身衣物反射的光色,从而不让衣物暴露自己的隐身。
尽管这样,今晚出门,他还是换上了一件深色的希顿。
一切检查无误后,隐匿身形的许兴,飞上了天空。
他的目标是中央区。
片刻之后,许兴就来到了中央区的接引天使总部——接引教堂的大门前。
在天国,任何一座教堂在夜晚都不会关闭,所以接引教堂的大门此时也依然敞开着。
许兴走了进去。
夜晚的教堂空荡荡的,主厅两侧接引渡船的玻璃窗此时又被月光星光所照耀,在教堂里投下了清冷的长影。主厅中央的祭坛在黑暗中沉默矗立,散发出一种冰冷的、非人的庄严感。
在那祭坛的背后,是几扇侧门,据劳拉所说,它们分别通向副堂,治疗室,训练所和圣具室。
其中副堂、治疗室和圣具室,都存在着禁区。
光学隐身的许兴静悄悄地脱下了天使劲装,把它放在主厅的一个角落。
这是考虑到天使劲装具有即时通讯的功能,在公共区域也许不被发觉——毕竟伊甸的天使有成千上万,也不乏有天使深夜来教堂祈祷,但是如果身穿天使劲装进入像禁区这样的地方,保不准会触发伊甸的警报。
至于自己会不会在上次奉血仪式的昏迷中被人动了手脚,比如在伤口中植入了某种追踪仪定位器——他判断是没有,这几天他已经将身体半透明化并用X之眼检查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身体里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切放置妥当后,许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向那扇通往治疗室的大门,他走了过去,用戴着手套的手握住了上面的门把手。
此时,他不是没想过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但教堂手术室里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催促着许兴,去寻找名为“真相”的东西。
(如果上锁了,就返回吧。)
许兴心想,下压门把手。
门毫无阻碍地开了,露出里面洁白的走廊。
(那就进吧。)
许兴对自己说,迈步进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黑夜里,治疗室一片昏暗,不过这对许兴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只要还有一丝微弱的光,许兴的眼瞳中就能清晰地成像。
许兴先走进了奉血仪式的房间。
一张张洁白的床整齐地摆放在那里,只是用于抽血的那精美纹路的仪器被收走了。
许兴望向了房间后面,那里有一扇侧门,通往手术室。
许兴走过去推了推它。
这扇门也没锁。
映入眼帘的是脑海里翻看过很多遍的手术间。
只见手术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也早已被收走,上面各种用具器皿很整齐地被摆放着。
许兴环顾四周,除了这间手术室模样非常正宗外,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但很快,许兴就发现手术室还开着另一扇门。
拉开这扇门,许兴看见了空旷的庭院。
月光和星光在空中闪烁,在这个庭院里播散下大片大片的光亮——这里很适合天使起飞,甚至能够让圣船升空降落。
而在庭院的另一侧,一群闪烁着微弱红绿指示灯,无人机样子的圣灵器,在有秩序地巡逻着。
它们白色的外壳上雕刻有繁复的纹路,移动时发出一种极其规律的细微嗡鸣,如同低声吟诵的巡游卫道士。
(这后面应该就是接引教堂的禁区了。)
许兴如此地想着,再次用圣子细细感知,确保身上的散发的红外线也被自己全部屏蔽吸收。
他缓缓移步过去,尽量躲避着圣灵器的摄像头以及探照的光影。
此时此刻,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紧绷,眼睛死死地盯着巡逻的圣灵器,只要它们一有异动或者报警,许兴就会第一时间结束这次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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