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一听喊杀声,就知道大事不好,跟触电似的从床上爬起来,赶紧披挂上马,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光着脚就踩进了马镫。他手持古锭刀,冲出大帐,只见营里到处都是火光,帐篷烧得噼啪作响,西凉军像疯了似的砍杀自己的士兵,有的西凉军还在抢夺士兵的包裹,想找点吃的。孙坚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杀出去!杀出去才有活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员大将也各自带兵冲了过来,跟华雄的人马杀在一处。程普挥舞着铁脊蛇矛,左挑右刺,杀倒了十几个西凉兵,蛇矛上沾满了鲜血,跟染了红漆似的;黄盖手持一对铁鞭,鞭影翻飞,打得西凉兵头破血流,脑浆都溅了出来;韩当使一把大刀,刀光闪闪,所向披靡,一刀下去,能把西凉兵的胳膊砍断;祖茂拿着一把双刀,身手敏捷,在乱军中穿梭,像只猴子似的,砍杀了不少敌人。可孙坚的士兵们实在是太饿了,根本不是华雄大军的对手,虽然有四员大将带头抵抗,但防线还是很快就被突破了,西凉军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华雄一马当先,直奔孙坚而来,他一眼就认出了孙坚——孙坚的亮银盔在火光中很显眼,大喊道:“孙坚匹夫,拿命来!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跑!”说着举起丈八铁矛,朝着孙坚就刺了过来,铁矛带着风声,跟炮弹似的。孙坚赶紧举刀相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孙坚被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把刀扔了,胳膊疼得跟断了似的。两人交上手,打了十几个回合,孙坚就觉得体力不支,毕竟他也饿了好几天,力气跟不上了,渐渐落了下风,招式越来越慢,好几次都差点被华雄的铁矛刺中。
程普一看孙坚危险,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催马过来帮忙,大喊道:“将军莫慌,末将来了!”说着蛇矛一举,朝着华雄的后背刺去,蛇矛带着风声,直奔华雄的后心。华雄不得不回身抵挡,“当”的一声,挡住了程普的蛇矛,程普趁机掩护孙坚撤退。华雄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丈八铁矛舞得风雨不透,跟铁伞似的,程普和孙坚都讨不到便宜,两人被华雄打得连连后退。黄盖和韩当一看情况危急,也杀了过来,四员大将围着华雄打,跟群殴似的,才算把局势稳住,华雄一时之间也攻不进来。孙坚心里清楚,再打下去肯定要全军覆没,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回到江东,整顿兵马,再回来报仇。他大喊一声:“兄弟们,撤!往鲁阳方向撤!那里有咱们的援军,有粮草!”说着带领众人,朝着营外杀去,古锭刀挥舞着,砍开一条血路。程普、黄盖等人断后,拼命抵挡华雄的人马,黄盖的铁鞭都打断了,韩当的大刀也卷刃了,还是死死地挡住敌人,掩护孙坚突围。西凉军死死咬住不放,一路追杀,孙坚的人马边打边退,伤亡越来越大,路上到处都是尸体和伤员,惨不忍睹。
华雄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率领大军在后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喊:“别让孙坚跑了!抓住他重重有赏!赏千金,封万户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西凉军跑得更快了,跟疯了似的。孙坚的人马一路上丢盔弃甲,伤亡惨重,跑着跑着,孙坚突然觉得头上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头上的红头巾不见了——那红头巾是他的标志性装扮,红色的头巾在战场上特别显眼,既能鼓舞士气,让士兵们知道将军在前面,也方便手下识别,不至于误伤。他心里一紧,跟丢了魂似的,回头一看,只见祖茂戴着他的红头巾,骑着一匹马,引着一队敌军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敌军跟疯了似的追着祖茂,把孙坚这边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原来祖茂见敌军紧追孙坚不放,知道孙坚是敌军的主要目标,再这样下去,孙坚肯定跑不了,就想出了个调虎离山之计,趁孙坚不注意,抢过他的红头巾,自己戴上,引开敌军的注意力。孙坚心里一阵感动,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知道祖茂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祖茂的武艺虽然不错,但面对这么多敌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这分明是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啊!祖茂跟着他几十年,从他还是个小吏的时候就跟着他,比亲兄弟还亲,现在为了救他而死,他心里能不难受吗?可他现在自身难保,被敌军追得死死的,根本没法回去救祖茂,只能咬着牙,含着眼泪,带着剩下的人马继续撤退,心里默念:“祖茂兄弟,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后来怎么样了呢?没过多久,就传来了祖茂战死的消息,是一个逃回来的士兵禀报的。原来祖茂戴着红头巾,把敌军引到了一片坟地,坟地里都是墓碑和荒草,正好隐蔽。他一看敌军追得紧,就把红头巾摘下来,挂在一根烧着的柱子上——这柱子是之前营寨着火,烧着
孙坚带着残兵败将,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华雄的追杀,一路逃到了鲁阳。鲁阳守将是孙坚的侄子孙贲,看到孙坚这副惨状,赶紧开门迎接。进入鲁阳城里,孙坚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马上,差点摔下来。清点人数,更是让他心如刀割——出发时一万精兵,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不少人跑散了;四员大将也折了祖茂,程普、黄盖、韩当虽然活着,但也都受了伤,身上血迹斑斑。孙坚坐在大帐里,看着帐外残兵的惨状,有的士兵断了胳膊,有的断了腿,躺在地上呻吟;有的士兵因为失去了战友,坐在角落里哭。孙坚越看越气,“啪”的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倒了,茶水洒了一地。他气得浑身发抖,高声骂道:“袁术!袁公路!某家与你不共戴天!若不是你断我粮草,某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祖茂兄弟,某家对不起你啊!”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手下面前流泪,既有愤怒,又有愧疚,还有无尽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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