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暗藏刀斧群,虚伪笑脸藏祸根。
同乡暗送救命语,忠义惊破害人魂。
赤兔踏碎奸雄计,青龙劈开生死门。
莫道征途多诡诈,英雄慧眼识奸人。
关云长在洛阳城怒斩韩福、孟坦,带着箭伤保护二位嫂嫂继续北上。这一路走得可不容易,左臂的金疮虽然敷了药,但骑马颠簸起来,依旧隐隐作痛。关公却半点不叫苦,每日里身先士卒,白日里提防着沿途的伏兵,夜里还要亲自巡视营地,生怕二位嫂嫂有半分闪失。
话说关公一行人出了洛阳城,又行了四日。这几日天气转晴,阳光普照,积雪渐渐融化,道路也顺畅了许多。赤兔马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急切,蹄下生风,跑得愈发轻快。随行的校尉王甫见关公脸色稍有缓和,便上前道:“将军,这几日天气晴好,道路好走,咱们是不是能加快些行程?”
关公勒住马,望了望前方的山路,沉声道:“不可大意。越是顺利,越要提防暗算。洛阳城的暗箭之仇,我还没忘呢。卞喜镇守的汜水关就在前面,此人我早有耳闻,为人阴险狡诈,比孔秀、韩福难对付得多。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行事。”
正说着,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名探马飞奔而来,翻身下马禀报道:“将军,前面不远处就是汜水关了!守将卞喜率领文武官员,在关前十里处迎接将军!”关公闻言,眉头一皱:“哦?卞喜竟然亲自来迎?这其中怕是有蹊跷。”
王甫道:“将军,会不会是曹丞相已经传令下去,让各关放行?”关公摇了摇头:“未必。曹操虽放行于我,但他手下将领各有心思,卞喜素来爱邀功请赏,岂能轻易让我过关?他这般热情,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话间,已望见前方旌旗招展,一队人马簇拥着一员大将,正向这边赶来。为首的大将身材中等,面色白净,嘴角带着一丝刻意的笑容,正是汜水关守将卞喜。卞喜见关公来了,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拱手行礼:“关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久仰将军忠义无双,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关公勒住赤兔马,只是微微颔首:“卞将军客气了。我前往河北寻兄,途经贵关,还望将军开关放行。”卞喜哈哈一笑:“将军哪里话!丞相早已传下口谕,让我等好生款待将军。将军一路辛苦,我已在关城之内的镇国寺备下薄酒,为将军接风洗尘,还请将军与二位夫人一同进城歇息片刻,明日再赶路不迟。”
关公心中暗道:“果然没安好心!刚到关前就邀我进城歇息,怕是想把我引入城中,再行暗算。”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道:“多谢将军好意。只是我寻兄心切,不敢耽搁,还是早日过关为好。”
卞喜见状,连忙道:“将军此言差矣!路途遥远,不在乎这一日半日。二位夫人一路颠簸,必定劳累,镇国寺清净雅致,正好让夫人歇息。再说将军左臂还有箭伤,也需好生调养。我已让人备好了上好的金疮药,还有名医坐镇,定能为将军缓解伤势。”
车中的甘夫人听到这里,掀帘说道:“二叔,卞将军一片好意,不如就进城歇息一日吧。你伤势未愈,若再强行赶路,怕是不利于恢复。”关公沉吟片刻,心想:“嫂嫂说得也有道理,我伤势确实需要调养,而且卞喜这般热情,若执意拒绝,反倒显得我心虚。也罢,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于是关公点头道:“既然卞将军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只是有劳将军安排妥当,切勿惊扰了二位嫂嫂。”卞喜连忙道:“将军放心!我已让镇国寺的僧人收拾好了清净院落,专门供二位夫人歇息,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说罢,卞喜引路,关公率领众人紧随其后,向汜水关而去。进城之后,只见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纷纷探头探脑,想要一睹关公的风采。关公骑着赤兔马,手提青龙刀,左臂缠着绷带,面色沉稳,威风凛凛,百姓们不由得纷纷喝彩:“关将军真乃英雄也!”
不多时,便到了镇国寺。这镇国寺规模宏大,古柏参天,香火旺盛。寺门口早已站着一群僧人,为首的是一位年长的和尚,法号普净,面色和善,目光清澈。卞喜介绍道:“将军,这位是镇国寺的主持普净大师,佛法高深,与将军乃是同乡,都是河东解良人。”
关公闻言,心中一动,连忙翻身下马,拱手道:“原来是同乡大师,失敬失敬!”普净大师也拱手还礼:“将军忠义之名,老衲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寺中已备好斋饭和歇息之所,请将军与二位夫人随我来。”
卞喜连忙道:“大师先带二位夫人去后院歇息,我与将军在前殿饮酒叙谈。”普净大师点了点头,领着甘夫人、糜夫人和几名侍女往后院而去。关公则跟着卞喜来到前殿,只见殿中已摆好了丰盛的酒宴,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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