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压境起烽烟,徐州危在旦夕间。
忠义难全英雄泪,虎将被困进退难。
刘岱、王忠兵败逃回许都,曹操怒不可遏,当即决定亲率十万大军东征刘备。曹军一路势如破竹,直逼徐州地界,消息传到小沛,刘备顿时慌了神。他一面下令加固城防,一面再次遣使前往河北,催促袁绍出兵相助,可袁绍依旧以幼子病重为由,迟迟不肯发兵。
孙乾忧心忡忡道:“袁绍多疑寡断,指望不上了。如今曹军势大,小沛城小粮少,难以坚守。不如弃了小沛,率军前往下邳,与云长汇合,再作打算。”刘备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当即下令:张飞率一军断后,自己与糜竺、简雍保护百姓,向小沛撤退。
可曹操大军来势汹汹,不等刘备全军撤离,便已兵临小沛城下。曹操立马阵前,见刘备率军正在撤退,大笑道:“玄德公,别来无恙?你勾结董承谋反,杀我刺史,今日看你往哪里逃!”刘备在马上拱手道:“孟德,你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奉衣带诏讨贼,何谈谋反?”
曹操大怒,下令:“许褚、张辽听令!率军冲击敌阵,活捉刘备!”许褚手持大刀,张辽舞动长枪,率军如潮水般杀向蜀军。张飞见状,大叫道:“哥哥快走!俺来挡住曹军!”当即率本部人马冲入敌阵,丈八蛇矛上下翻飞,曹军士兵纷纷落马。许褚见状,拍马舞刀迎了上来,大喝:“黑脸贼,休得猖狂!许褚在此!”
张飞怒道:“你这虎痴,也敢拦俺去路!”二人刀矛相交,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张辽见状,率军从侧面夹击,张飞腹背受敌,渐渐不支。刘备在远处见张飞被困,心中焦急,想要回军救援,却被夏侯渊率军拦住。曹军攻势如潮,蜀军本就兵力薄弱,此刻更是溃不成军。
刘备只得率残兵突围,一路向东南方向逃去。张飞在乱军中奋力厮杀,杀开一条血路,却不见了刘备踪影,只得率少数亲信往芒砀山方向退去。曹操率军掩杀,攻占小沛,生擒刘备部将夏侯博,又下令:“火速进军下邳,捉拿关羽,活捉刘备家眷!”
再说下邳城中,关羽听闻小沛失守,刘备、张飞不知去向,心中焦急万分。糜芳进言道:“云长将军,曹军已兵临城下,城中兵力空虚,不如开城投降,保全二位嫂嫂性命。”关羽怒斥道:“汝敢胡言!我与兄长桃园结义,誓同生死,岂能降曹?”当即下令:紧闭城门,加固城防,准备死守。
曹操大军抵达下邳,将城池团团围住。郭嘉献计道:“关羽乃忠义之士,硬攻恐难奏效,且伤了二位嫂嫂性命,于丞相名声不利。不如派人前往城中劝降,许以高官厚禄,再以二位嫂嫂性命相胁,关羽重情重义,必定应允。”曹操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我素来敬重云长之才,若能将其收归麾下,实乃美事。”
当即命人前往城中,拜见关羽,说明劝降之意。关羽听后,沉思片刻道:“回去告知曹丞相,要我投降,需依我三件事:第一,我降汉不降曹;第二,好生供养二位嫂嫂,不得有丝毫怠慢;第三,一旦知晓兄长下落,我便即刻离去,丞相不得阻拦。若答应这三件事,我便开城投降;若不答应,我便与城池共存亡!”
使者回报曹操,曹操闻言,哈哈大笑道:“云长果然忠义!前两件事好办,第三件事……我若答应,日后他必离我而去;若不答应,又恐伤了他性命。也罢,我就不信感化不了他!”当即答应了关羽的三个条件。关羽见曹操应允,便与糜芳、廖化商议,决定开城投降,以保全二位嫂嫂性命。
次日,关羽打开城门,率部出城投降。曹操亲自出营迎接,见关羽身披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胯下赤兔马,威风凛凛,心中大喜,连忙上前拱手道:“云长肯降,乃我之大幸!”关羽躬身回礼道:“丞相既已应允我三件事,我自然信守承诺。但我虽降,心中仍念兄长,还望丞相莫怪。”
曹操笑道:“云长忠义,我深感敬佩。我已在营中备好宴席,为云长接风洗尘。”当即邀关羽入城,又命人将甘、糜二夫人接入后院,好生供养,每日派人送去锦衣玉食,不敢有丝毫怠慢。关羽则每日在营中操练兵马,思念刘备,从不接受曹操的赏赐,也不与曹军将领过多交往。
曹操见关羽始终不为所动,心中暗叹,却也更加敬重他的忠义。郭嘉道:“丞相,关羽乃世之虎将,若不能为我所用,日后必成大患。不如暗中派人监视,不让他知晓刘备下落,久而久之,他自然会归心。”曹操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再说刘备,突围后一路向南逃窜,身边只剩数十骑亲信。他得知关羽投降曹操,二位嫂嫂无恙,心中稍安,却也悲痛万分。孙乾劝道:“主公,如今袁绍屯兵黎阳,兵强马壮,不如前往投奔,再图复仇之计。”刘备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投靠袁绍了。”当即率部前往黎阳,投奔袁绍。
袁绍听闻刘备前来,亲自出营迎接,大笑道:“玄德公乃汉室宗亲,今日来投,我必助你报仇雪恨!”当即下令设宴款待,又拨给刘备兵马,让他招兵买马,整顿残部。刘备在袁绍营中,日夜思念关羽、张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重整旗鼓,诛杀曹操,匡扶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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