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计原期复汉宗,谁知蚁穴溃堤功。
奸奴窥得天机秘,祸起萧墙万事空。
董承联合刘备、王子服等六人歃血为盟,又派家仆秦庆童前往西凉联络马腾,只待西凉兵马齐备,便要内外夹击,共诛曹操。这伙义士一个个摩拳擦掌,只盼着能一举成功,重振汉室。可他们万万没料到,一场灭顶之灾,早已因一个家奴的贪念,悄然埋下了祸根。
却说董承府中有个家仆,名叫秦庆童,年方二十出头,生得油头粉面,却是个好吃懒做、见利忘义之徒。董承因他办事还算机灵,便让他掌管府中杂务,平日里也多有赏赐。可这秦庆童贪心不足,总想着能不劳而获,还暗中与董承的侍妾云英勾搭成奸。这云英年方十八,生得貌美如花,却嫌董承年老体衰,暗中与秦庆童眉来眼去,一来二去,便做下了苟且之事。
这一日,秦庆童趁董承前往宫中议事,又偷偷溜进云英的房间。两人正在房中厮混,却不料董承中途折返,只因忘带了给汉献帝的密信底稿。董承刚到云英房前,就听到屋内传来男女调笑之声,顿时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房门,正好撞见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
“好一对狗男女!竟敢在府中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董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怒斥道。
秦庆童和云英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老爷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求老爷开恩,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董承本想当场将两人乱棍打死,可转念一想,此事若是传出去,定会坏了自己的名声,更怕因此引起曹操的怀疑,耽误了诛曹大计。于是,他强压怒火,下令道:“来人!将这两个贱人拖下去,各打五十棍,关在柴房里,听候发落!”
武士们立刻上前,将秦庆童和云英拖了下去,一顿棍棒下去,两人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被关在柴房后,秦庆童躺在地上,浑身疼痛难忍,心中对董承怨恨不已。“董承老贼!你敢如此待我,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他思来想去,突然想起自己偶然撞见董承与刘备等人在书房密谈,还看到过那份血诏副本和义状。“对了!董承他们要谋反,谋害曹丞相!若是我将此事告诉曹丞相,不仅能报今日之仇,还能得到重赏,说不定还能娶了云英!”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疯长。秦庆童咬了咬牙,心中有了计较。当晚,他趁看守不备,扭断了身上的锁链,又撬开柴房的门,翻墙逃出了董承府。他不敢耽搁,一路狂奔,直奔丞相府而去。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丞相府大门紧闭,秦庆童跪在府门前,放声大喊:“丞相救命!小人有天大的机密禀报,关系到丞相的性命安危!”
守门的武士见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却喊得如此急切,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曹操此时正在府中处理军务,听闻有人深夜求见,还说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心中一动,便让武士将秦庆童带进来。
秦庆童被带到曹操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丞相救命!小人秦庆童,是董承的家仆。董承那老贼勾结左将军刘备、偏将军王子服等人,拿着陛下的血诏,要密谋造反,杀害丞相!小人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
曹操闻言,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早就对董承、刘备等人心存提防,尤其是刘备,青梅煮酒之时,他便看出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如今秦庆童前来告密,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你休要胡言!”曹操故意沉下脸,“董承乃是朝廷重臣,深受陛下信任,刘备更是皇室宗亲,他们怎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秦庆童急道:“丞相,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曾在董承书房外偷听到他们商议,说要联络西凉马腾,内外夹击,夺取许都,诛杀丞相!还说有陛下的血诏为证,众人都已歃血为盟了!”
曹操眯起三角眼,盯着秦庆童:“你可有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便是诬告朝廷重臣,孤定要治你的死罪!”
秦庆童连忙道:“丞相,小人有证据!董承他们结盟时签下的义状副本,还有血诏的抄录,小人偷偷藏了一份,就缝在小人的衣襟里!”说罢,他颤抖着双手,从衣襟里掏出一方皱巴巴的白绢和一张纸,递给曹操。
曹操接过白绢和纸张,仔细一看,白绢上果然有董承、刘备、王子服、种辑、吴硕、吴子兰、马腾七人的签名,还有几滴暗红的血迹,正是歃血为盟的痕迹;那张纸上,用朱砂写着的文字,与汉献帝的笔迹颇为相似,正是血诏的内容。
曹操看完,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怒喝道:“好一个董承!好一个刘备!竟敢勾结外臣,图谋不轨,还敢伪造血诏,谋害孤!真是胆大包天!”
秦庆童见状,连忙道:“丞相,董承他们还说,等马腾的西凉兵马一到,就里应外合,在宫中发动政变,控制陛下,然后再捉拿丞相您!小人若是晚来一步,丞相您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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