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三国闯天下 吕布背盟小沛记（四）

吕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大堂里转来转去，鞋底子把青石板都磨出了印子，嘴里反复念叨：“怎么办？怎么办？五万打十万，这仗没法打啊！”这时候陈珪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折扇，扇面上画着“桃园三结义”，他轻咳一声说：“将军莫慌，老臣倒有一计。”吕布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扑过去，抓住陈珪的胳膊：“陈先生快说！只要能退敌，我封你为军师！”陈珪把折扇一合，指着地图说：“袁术大军来势汹汹，硬拼咱肯定吃亏——咱徐州五万兵马，要守下邳、小沛好几座城，分兵之后更不够用；袁术虽说号称十万，可大多是乌合之众，真正能打的也就两万。咱不如找刘备帮忙，刘备在小沛有一万五千兵马，虽说不算多，但都是他亲手操练的精兵，要是能让他从背后袭扰袁术，咱再从正面出击，前后夹击，定能退敌！再说，您当初把小沛给刘备安身，他欠您一份人情，于情于理，他都该来帮您！”吕布一听，拍着大腿喊：“对啊！我怎么忘了大耳贼！他要是敢不来，我先灭了他！”赶紧写了封亲笔信，派了个能说会道的使者，快马加鞭去小沛。这时候的小沛城主府里，刘备正跟关羽、张飞、简雍围坐在八仙桌旁喝酒，桌上摆着酱牛肉、卤鸡爪、油炸花生米，还有一坛刚开封的老白干，酒香飘得满院子都是。简雍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段子，关羽听得捋着长髯点头，张飞吃得满嘴流油，手里还攥着个鸡骨头。突然亲兵来报：“主公，吕布派使者来了！”关羽“当”地一声把酒杯墩在桌上，酒溅得满桌都是，丹凤眼一瞪：“大哥，这三姓家奴反复无常！前阵子还跟袁术勾结要打咱，现在被袁术打了，倒想起求咱了！咱别理他，让他自生自灭！”张飞更是把鸡骨头一扔，瞪着环眼，攥着拳头就站起来：“就是！当初他抢咱徐州，把嫂子扣在城里，咱没提刀砍他就算客气了！还帮他？我看他是活腻歪了！我这就去把那使者拖出去打一顿，扔到护城河里喂鱼！”说着就要往外冲。刘备赶紧伸手拦住张飞，叹了口气说：“二弟、三弟，我知道吕布不是东西，咱跟他有血海深仇。可咱得往长远了想啊——小沛城小墙矮，城墙最高的地方才两丈，还是土坯的，袁术要是灭了吕布，下一个肯定打咱！他十万大军，咱一万五千人，根本挡不住！这叫唇亡齿寒啊！再说，吕布虽说抢了徐州，可也给了咱小沛安身，让咱有地方招兵买马，这份情咱得记着。退一万步说，咱帮他打袁术，不是帮他，是帮咱自己啊！”关羽和张飞听了，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知道刘备说得在理——关羽捋着胡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张飞跺了跺脚，把椅子踢得“哐当”响，骂道：“那三姓家奴要是敢耍花样，我张翼德第一个劈了他！”刘备这才松了口气，对亲兵说：“请使者进来。”使者一见刘备，赶紧递上吕布的信，把“袁术大军压境，求刘使君出兵相助”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刘备当下就拍板：“回去告诉温侯，我即刻率军前往下邳助战！”转头就点了三千精兵，让关羽、张飞各带一千，自己跟简雍压阵，连夜往小沛赶。吕布在城楼上看见刘备的兵马，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亲自出城十里相迎，拉着刘备的手使劲晃，差点把刘备的胳膊晃脱臼：“贤弟！还是你够意思！关键时候只有你肯帮我！等打退了袁术，我把下邳的粮草分你一半，再给你一千匹好马，咱兄弟俩共掌徐州！”刘备笑着说：“温侯客气了，咱都是为了自保，谈不上帮忙。”可他心里清楚，吕布这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当年吕布投奔他的时候，也说过“愿为贤弟效犬马之劳”，结果转头就抢了徐州，这承诺跟放屁似的，一文不值。

接下来的仗打得那叫一个热闹，比戏台上的“群英会”还精彩！袁术那边的七路大军，看着挺吓人，旌旗遮天蔽日，锣鼓震天响，可走近了一瞧，全是花架子——前排的地主武装，穿着绸缎褂子，扛着锄头铁锹，有的还带着自家的狗，打起来先护着狗跑；中间的黄巾军余部，穿着破烂的黄巾，手里攥着生锈的刀，饿得当街啃树皮，哪有战斗力；后排的壮丁更别提了，被绳子捆着往前赶，一听见喊杀声就吓得往地上趴，哭着喊“我要回家”。张勋和桥蕤骑着马在阵前指挥，嗓子都喊哑了，可士兵们根本不听，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再看吕布这边，那可是真刀真枪的硬茬子！张辽率领五千并州铁骑，清一色的黑甲黑马，手里提着长枪，往阵前一摆，跟一道黑墙似的；高顺带着三百陷阵营，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矛大盾，盾上刻着“陷阵”二字，阳光下闪着寒光——这陷阵营可是高顺花了三年时间练出来的王牌，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当年在兖州，三百人就冲垮了曹操的五千精兵！更厉害的是刘关张的助阵，关羽骑着枣红马，手持青龙偃月刀，那刀重八十二斤，抡起来跟风车似的，一马当先冲进敌阵，“咔嚓”一声就劈了袁术的先锋官，那头颅飞得有三尺高；张飞骑着黑马，手持丈八蛇矛，大喊着“燕人张翼德在此！”，跟个黑旋风似的冲进人群，蛇矛一扫就撂倒一片，吓得袁术的士兵魂飞魄散，纷纷喊“黑煞神来了”，转头就跑；刘备虽然武艺不如关张，但指挥有方，带着三千精兵从侧翼包抄，专打袁术的粮草营，一把火就烧了袁术的粮草，浓烟滚滚，几十里地都能看见。战斗刚打响，张辽的铁骑就对着袁术的中军发起冲锋，马蹄声“咚咚”响，跟打雷似的，袁术的士兵吓得纷纷躲闪，骑兵冲过去跟切豆腐似的，把袁术的阵形冲得七零八落。高顺的陷阵营更是勇猛，三百人排成方阵，大盾在前，长矛在后，顶着袁术的弓箭往前冲，箭射在盾上“噗噗”响，根本穿不透，方阵一到敌阵里，长矛跟毒蛇似的刺出，瞬间就撂倒一片。关羽在左路杀得兴起，青龙偃月刀左劈右砍，刀光闪过之处，人头滚滚，鲜血溅得他满身都是，活像个血人；张飞在右路更猛，丈八蛇矛挑飞一个敌将，顺势把蛇矛往地上一插，大喊着“降者免死”，吓得一群壮丁“扑通”跪倒在地，纷纷投降。没到一个时辰，袁术的大军就垮了，士兵们丢盔弃甲，往淮南方向跑，有的跑丢了鞋，有的跑掉了帽子，连张勋和桥蕤都顾不上指挥，骑着马拼命逃，连帅旗都扔了。刘备带着士兵追了二十里地，缴获了无数粮草武器，才收兵回营。消息传到寿春，袁术正在府里等着捷报，一听大军被打败了，粮草还被烧了，气得当场吐了一口鲜血，“哐当”一声倒在椅子上，指着徐州的方向骂：“吕奉先！刘备！我袁术不杀你们，誓不为人！”旁边的谋士赶紧扶着他，劝道：“主公息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先养精蓄锐，日后再报仇不迟！”袁术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传我将令，紧闭城门，加固城防，严防吕布和刘备来犯！”这边吕布打了胜仗，美得找不着北，在府里摆了庆功宴，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烤全羊、炖熊掌、清蒸鱼，还有从淮南缴获的醉仙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搂着刘备的肩膀，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贤弟，你看我这徐州，固若金汤！有我张辽、高顺，再加上你刘关张，天下谁能打得过咱？以后小沛要是有事儿，你尽管开口，我立马带大军过去！”刘备赶紧端起酒杯，笑着说：“全靠温侯神威！我敬温侯一杯！”可他心里清楚，吕布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等他用不上自己了，转头就会翻脸，这庆功宴上的笑脸，说不定就是下次刀兵相见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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