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您上眼“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奉先!这人呐,本事是真有,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一辈子净干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勾当。
“良驹赤兔踏烟尘,画戟横挑百将魂。
金珠动念抛盟约,白门楼上悔空论。”
这后两句我特意改了改——原诗说“反复无常轻信义”,太笼统!我加了“金珠动念”四个字,这才把吕奉先的病根给刨出来了!您琢磨琢磨,他不是天生就爱背信弃义,是那黄澄澄的金子、亮晶晶的珠子一到跟前,魂儿就没了,祖宗是谁都能忘得一干二净!这就跟咱街坊里那见了肉包子就跟狗跑的主儿一个德性,眼里只有好处,没有情理。您再品这诗:“良驹赤兔踏烟尘”,说的是他胯下那匹宝马,跑起来四蹄生风,追得上兔子赶得上鹿;“画戟横挑百将魂”,讲的是他手里那杆方天画戟,重二十四斤,两军阵前一摆,多少名将见了都腿肚子转筋。可再厉害的本事,也架不住“金珠动念抛盟约”啊!最后“白门楼上悔空论”,那才叫解气,到了临死前哭着喊着求曹操饶命,说要当牛做马,早干嘛去了?这二十八个字,把他一辈子的风光和窝囊全装进去了!今儿个咱不扯别的闲篇,就说他这辈子最不地道的一出“翻脸大戏”——前脚跟曹操击掌为盟,把人家给的左将军印绶揣在怀里焐得热乎,后脚就揣着袁术送来的金银珠宝,提着方天画戟去抄刘备的小沛老家。这事儿咱得从根上捋,捋清楚了您就知道,吕布这跟头栽得那叫一个“天经地义”,纯粹是自己作的,就算玉皇大帝来救,都得被他连累着摔一跤!
话说建安二年的夏天,徐州地面上热得邪乎,那太阳就跟太上老君炼丹炉里掉出来的火球似的,挂在天上一动不动。城墙砖被晒得滚烫,您要是往上泼碗水,“滋啦”一声就冒白烟,能把水直接熬成水蒸气;街坊家的老狗趴在墙根阴凉地儿,舌头伸得比脸都长,呼哧呼哧喘着气,连摇尾巴的劲儿都没有,时不时还得用爪子扒拉两下地面,嫌烫脚;再看那城门口站岗的兵卒,头盔上的红缨晒得蔫头耷脑,跟霜打了的草似的,手里的长枪恨不得杵到地里当拐棍,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把自己磕晕过去——这要是换了别的将军,早把他军棍伺候了,可吕布不管这些,他自己躲在府里吹着风,喝着冰镇酸梅汤,哪顾得上小兵的死活。这时候的徐州牧是谁呢?正是咱们这位“主角”,吕布吕奉先!您可能要拍桌子瞪眼了:“哎?不对啊!徐州不是刘皇叔的地盘吗?怎么轮到他吕布了?”嗨,这就引出一段前情,说起来比戏文里的“狸猫换太子”还热闹!早年间吕布在兖州跟曹操死磕,被曹操打得屁滚尿流,手下兵卒跑的跑、散的散,就剩几百残兵,跟丧家犬似的四处投奔。后来听说刘备在徐州当州牧,人傻心善,就厚着脸皮去投奔。刘备这人是真仁义,见他可怜,心一软就收留了他,还把小沛那地方划给他安身——小沛虽小,可城防结实,粮草也足,算是块不错的安身地。结果呢?刘备刚带着关羽、张飞去打袁术,这边吕布就听了陈宫的撺掇。陈宫这主儿也是个半吊子谋士,满脑子都是投机取巧,跟吕布说:“将军,刘备把您当外人,咱不如先下手为强,袭取下邳,那可是徐州的重镇!”吕布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夜点起兵马,悄没声儿地就把下邳给占了,还把刘备的老婆孩子全给扣了。等刘备打了胜仗回来,一瞧:好家伙,家让人端了!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去见吕布。吕布倒也会装模作样,搂着刘备的肩膀,一副“兄弟我都是为你好”的架势:“贤弟别慌,下邳那地方不安全,我替你看着!小沛还归你,咱兄弟俩互为犄角,往后谁也不敢欺负咱!”其实啊,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曹操要打徐州,得先过小沛;袁术要打徐州,也得先过小沛,这不就是把刘备当挡箭牌,让他替自己扛雷嘛!这如意算盘,打得比当铺掌柜都精!
这时候的天下,乱得跟一锅刚烧开的小米粥似的,咕嘟咕嘟冒泡,没一个省油的灯。先说那曹操,在许都把汉献帝捧得跟活菩萨似的,吃的喝的供着,实际上把人家当傀儡,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朝堂上的事,全凭他一句话,谁要是敢说个“不”字,轻则罢官,重则砍头。这些年他招兵买马,开垦荒地,势力跟吹气球似的往上涨,跟那发面馒头似的,一天一个样;再看袁术,在淮南更是嚣张得没边,手里攥着个传国玉玺——就是当年秦始皇那块,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整天抱着玉玺做皇帝梦,眼睛都红得快滴血了。家里偷偷做了好几套龙袍,明黄的料子,绣着五爪金龙,半夜里偷偷穿在身上,对着镜子自我陶醉,还跟老婆说:“你等着,过不了多久,你就是皇后了!”就等着找个良辰吉日,登基称帝过把瘾;再看河北的袁绍,家大业大,兵多将广粮足,手里握着几十万兵马,粮食堆得跟山似的,却跟个守财奴似的,整天窝在河北不挪窝,就想等着曹操和袁术打得两败俱伤,他再出来捡便宜。吕布就夹在这三巨头中间,按理说该找个靠谱的靠山,安安分分过日子,可他不!他觉得自己胯下有赤兔马,手里有方天画戟,打遍天下无敌手,谁都瞧不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本事没多大,脾气倒不小;脑子没多少,傲气倒不少”,典型的“半瓶醋晃荡”。前阵子曹操也怕吕布跟袁术勾搭上,给自己添堵,特意派了个能说会道的使者——姓王,叫王必,这主儿嘴皮子比抹了蜜还甜,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王必带着三样宝贝来见吕布:第一样是左将军的印绶,那印绶是纯金镀的,沉甸甸的,拿在手里压手,上面刻着篆书“左将军印”,阳光一照,闪得人眼睛疼,这在当时可是正儿八经的高官印信;第二样是一箱子金银珠宝,金条是十足的大黄鱼,每根都有一斤重,码得整整齐齐;银锭是马蹄银,锃亮锃亮的;还有些珠宝首饰,翡翠镯子、珍珠项链,都是宫里出来的好东西;第三样是曹操的亲笔信,曹操的字写得那叫一个漂亮,信上的话更是客气得不行:“奉先将军勇冠三军,威镇华夏,某素日钦佩不已,夜不能寐。今袁术心怀不轨,欲图僭越称帝,此乃汉贼也!将军若与某同盟,共讨逆贼,则天下幸甚,汉室幸甚!他日功成,某必奏请天子,封将军为温侯,食邑万户!”吕布见了那箱金银,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差点流到衣襟上,拿起金条在手里掂量掂量,又把印绶往怀里一揣,拍着胸脯跟王必保证:“曹孟德够意思!讲究!比那袁术强多了!你回去告诉他,咱吕奉先跟他铁了!从今往后,他指哪我打哪,袁术那老小子要是敢称帝,我第一个提着方天画戟,捅他的腚眼子!”王必一看吕布应了,心里乐开了花,赶紧磕头谢恩,起身的时候偷偷撇了撇嘴,心里嘀咕:“这主儿,给点好处就上钩,也太好哄了,比三岁小孩还容易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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