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
蜜饯黄莲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饯黄莲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您听听这几句定场诗,字字珠玑,句句都跟今儿个的主角对上了号!尤其是“养狼当犬看家难”“易反易复小人心”这两句,简直就是史官提前给吕布吕奉先刻好的碑铭,量身定做都没这么合身!列位您且想象一下,这位温侯往人前一站是什么光景——身高八尺有余,合着现在的尺寸得有一米八往上,面如冠玉,嫩得能掐出水来,目若朗星,亮得跟夜里的探照灯似的,颔下三缕短髯修剪得整整齐齐,根根见功夫,再配上一身嵌宝银甲,阳光底下一照,那珠光宝气晃得人睁不开眼。最绝的是胯下那匹赤兔马,红鬃如烈火燎原,四蹄踏起的尘土都带着股子精气神,日行千里不喘粗气,夜行八百不带换鞍,那叫一个神骏非凡!
再看他手里那杆方天画戟,更不是凡间俗物——杆长一丈二,是千年枣木芯裹着精铁铸就,沉得能压垮一头黄牛,戟头镶着七颗夜明珠,大的跟龙眼似的,小的也有葡萄粒儿大,白天瞧着寒光闪闪,能映出人影儿,晚上走夜路都不用打灯笼,七颗珠子一亮,照得周围三尺之地明明白白。就这行头,这坐骑,这兵器,真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三国里的颜值天花板加武力天花板,俩顶顶金贵的头衔,全让他一个人占了!当年虎牢关前,他单骑战三英,关羽青龙偃月刀、张飞丈八蛇矛齐上,再加上刘备的双股剑,三人围着他打了几百回合都没占着便宜,您就知道这主儿的武力值有多吓人了!
可列位您记好了,这人啊就跟那剥壳的核桃似的,光看外壳油光水滑没用,得看里头的仁儿好不好。吕布这模样是挑不出半点毛病,可骨子里的毛病能装一马车——反复无常,见利忘义,跟那墙根底下的狗尾巴草似的,东风来了往西倒,西风来了往东倒,压根就没个准主意,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走,比那市井里的帮闲还没骨气!
早年间他跟着丁原丁建阳,丁建阳是并州刺史,见他勇武过人,直接认了当义子,把他当亲儿子疼,金银珠宝流水似的送,好马好甲紧着他挑,连自己最宝贝的一把镔铁刀都给了他。结果董卓在长安城里一琢磨,想把这猛将弄到手,就派李肃送了一匹赤兔马、一箱子黄金、十颗夜明珠,还有一匹千匹锦缎。您猜怎么着?吕布见了赤兔马,眼睛都直了,当场就拍着胸脯说要认董卓当义父,转头就提着丁原的脑袋去献功了!丁建阳到死都没明白,自己疼了好几年的义子,怎么就因为一匹马把自己宰了。
后来他跟着董卓,董卓比丁建阳更宠他,封他为温侯,上朝都让他陪着,简直是形影不离。可王允一设连环计,把貂蝉这绝世美人儿往他跟前一放,再跟他说董卓要抢貂蝉,这主儿立马就忘了董卓的恩情,连夜闯进相府,一戟就把董卓的咽喉挑了!您说说,这哪儿是认义父,这分明是认“移动提款机”加“挡箭牌”啊!就因为这档子事儿,天下人都骂他“三姓家奴”,这骂名他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可他自己还不觉得丢人,照样我行我素。前头刚跟曹操在徐州城外歃血为盟,那鸡血酒喝得比谁都痛快,拍着胸脯说要跟曹操同生共死,共讨袁术。结果酒劲儿还没过去,袁术的使者一带着粮食欠条上门,他立马就把盟约文书当擦屁股纸扔了,转头就跟袁术勾肩搭背。您说这主儿可不可气?典型的给点好处就忘本,到头来坑了别人不算,最后连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一点都不假!
话说建安三年,春寒刚过,徐州城里的柳树刚抽芽,嫩黄的芽儿挂在枝头上,风一吹就晃悠,可那风里还带着点刺骨的冷,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可温侯府里却比这春风还躁动,透着股子不太平的劲儿,连门口站岗的两个卫兵都缩着脖子,手按在刀柄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谁都知道温侯最近心情阴晴不定,前几天还因为厨子做的菜咸了,把人给打了二十板子。
吕布这时候正坐他那温侯府的白虎大堂上,这大堂气派着呢,地上铺的是从长安运来的青石地砖,光打磨就花了三个月,堂中两根顶梁柱上雕着鎏金的猛虎,张牙舞爪的,看着就吓人。堂中央燃着两盆炭火,火苗子“噼啪”作响,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一会儿红得像要发火,一会儿又白得像在琢磨坏主意。他手里攥着曹操派人送来的左将军印信,那印信是纯金打造的,沉甸甸的压手,足有半斤重,印文“左将军印”四个篆字刻得工工整整,边角还鎏了一层银,透着股子皇家气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