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凉兵实在太多了,杀退一波又来一波,像割不完的韭菜。典韦手里的腰刀本就是普通士兵用的,砍了没几下就卷了刃,“当啷”一声断成两截。他索性扔掉断刀,眼睛红得像要滴血,看见两个西凉兵举着盾牌冲过来,他猛地扑上去,双手抓住盾牌边缘,大喝一声:“开!”硬生生把两块盾牌掰成了碎片,然后一手一个抓住那两个士兵,跟抓小鸡似的举过头顶,左右挥舞起来。那两个士兵吓得哇哇大叫,却根本挣脱不了,被典韦当成武器,砸向冲上来的人群,一下子又砸倒了十几个。西凉兵见他这般勇猛,都吓得往后缩,没人敢再上前,只是远远地围着他,扔石头、射箭。
营中已是一片火海,西凉兵像潮水般涌来,曹军士兵哭爹喊娘地四处逃窜。典韦提着腰刀,如一尊铁塔般守在曹操的中军大帐前,刀刃翻飞,每一刀下去都能带起一片血花。三个西凉兵举着长矛齐刺过来,典韦左脚一跺,身子腾空而起,躲过长矛的同时,腰刀横扫,三个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惊恐。旁边几个西凉兵见状,嗷嗷叫着冲上来,典韦左劈右砍,没一会儿就放倒了十几个,地上堆起了一圈尸体,血流成河,把他的脚都浸湿了。
典韦正趴在桌上酣睡,梦里还在跟胡车儿比力气,抱着个酒坛子喊:“再来……再来一碗!”突然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来,脑袋里“嗡嗡”作响,酒劲还没过去,眼神都有些发花。“谁在吵?”他骂了一句,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双戟——空空如也!典韦心里“咯噔”一下,酒劲瞬间醒了大半,头发都竖了起来:“不好!双戟没了!”他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往外冲,正好撞见一个西凉兵举着刀砍向帐帘,典韦大吼一声,跟打雷似的:“狗贼休走!”伸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咔嚓”一声就拧断了,顺势夺过腰刀,一刀劈下去,把那西凉兵砍成了两段,鲜血溅了他一身。
“哗啦”一声,营门被推开,五千西凉铁骑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进来,马蹄踏在地上,虽裹着麻布却依旧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杀曹操!为张济将军报仇!”喊杀声陡然炸响,跟晴天霹雳似的,瞬间撕破了曹营的安逸。西凉兵挥舞着弯刀,对着睡梦中的曹军砍杀过去——有的曹军士兵刚从帐篷里探出头,就被一刀削掉了脑袋;有的光着膀子想摸兵器,还没抓住刀柄就被马踩成了肉泥;营中的帐篷被点燃,火光冲天,把一张张惊恐的脸照得通红。
西凉兵摸到营门口,张绣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两个身手矫健的斥候猫着腰潜过去,手里的短刀比夜色还沉。那两个打盹的哨兵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轻轻一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鲜血顺着脖子流进泥土里,没发出半点声响。斥候冲着张绣比了个“得手”的手势,张绣眼中寒光一闪,长枪往前一挥:“冲!”
“父亲!快走!我和弟弟护着您!”曹昂大喊着,挺枪就刺向冲过来的一个西凉兵,枪尖穿透了对方的胸膛,那西凉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曹安民也挥着短刀跟上,砍向另一个西凉兵的腿,趁对方倒地的瞬间,补了一刀。兄弟俩一左一右护着曹操,往营外冲去。可西凉兵越来越多,像蚂蚁似的围上来,三人刚冲到营门口,就被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曹操这才慌了神,赶紧推开邹氏,鞋都来不及穿,穿着睡衣就往外跑。一出门就看见营中大乱,火光冲天,典韦倒在血泊里,身上插满了箭,跟个刺猬似的,早就没了气息。曹操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都软了,哆哆嗦嗦地喊:“快!备马!备马!”话音刚落,曹昂和曹安民就跑了过来。曹昂穿着一身银甲,手里提着一杆长枪,脸上虽有惊慌却依旧沉稳;曹安民年纪小些,握着一把短刀,手都在抖,却还是强装镇定。
此时曹操正在帐里跟邹氏喝酒,桌上的酒壶倒在一边,酒液洒了一桌。他搂着邹氏的腰,正说着荤话:“美人儿,以后跟着我,保你……”突然听见外面的喊杀声,曹操皱着眉头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老子的好事!”刚要喊人,帐帘就被撞开了,一个亲兵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上全是血,声音都在发抖:“主公!不好了!张绣反了!杀……杀进来了!”
“啊——”典韦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可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脖子,眼神里的凶光吓得对方魂飞魄散。“狗贼!”典韦怒吼着,手上使劲,“咔嚓”一声,硬生生把那士兵的脖子拧断了,然后“轰然”一声倒地。即便倒在地上,他依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手指着曹操帐门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还在嘶吼:“主公……快走……”那眼神里的忠诚与不甘,吓得西凉兵半天不敢靠近,直到确认他没了气息,才小心翼翼地绕过去。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张绣在远处见典韦挡住了去路,急得大喊。顿时,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射向典韦,像一群毒蜂。典韦左躲右闪,可箭太多了,他的胳膊、大腿上都中了箭,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染红了胸前的铠甲,可他依旧死死地守在帐门口,像一尊不可撼动的石像。有个西凉兵见他动作慢了,偷偷绕到他背后,举着长矛猛地刺向他的后腰——“噗嗤”一声,长矛穿透了铠甲,刺进了典韦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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