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要聊的这段三国,那真是“听着热闹,品着扎心”,比戏文里的悲欢离合还抓人儿!您说虎牢关三英战吕布?那是锣鼓喧天的大阵仗,一眼就能瞅见谁勇谁熊;赤壁鏖战?那是烈火焚江的大场面,输赢都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可咱今天说的这段,没有千军万马的明刀明枪,反倒藏在脂粉香里,裹着酒气儿,最后闹出一场血流成河的杀局——这事儿,能让曹孟德夜里想起就拍大腿哭,一辈子都烙在心上,成了揭不开的伤疤。
“酒色从来是祸胎,貂蝉吕布起尘埃。宛城不辨红妆计,血溅沙场霸业哀。”
列位您细品这四句诗,前两句说的是貂蝉戏吕布,父子反目,把董卓的江山搅了个稀碎;后两句就落到咱今天的正主儿身上——宛城那地界,张绣本已归顺,偏是曹操管不住自己的念想,惹得张绣翻了脸,再加上贾诩那肚子里的锦囊妙计,好家伙,把个刚在许都站稳脚跟、不可一世的曹孟德打得丢了长子、没了亲侄、折了第一护卫,最后跟丧家之犬似的从淯水河边逃了性命,连鞋都跑丢了一只,这狼狈劲儿,一辈子都没再有过。
这话得从建安二年的秋天说起,那时候的曹操,刚干成一件天大的事——把汉献帝刘协从洛阳那破瓦寒窑里接到了许都。您可别小看这事儿,这叫“挟天子以令诸侯”,相当于手里攥着玉皇大帝的圣旨,跟谁叫板都占着理儿。要兵?奉天子诏讨贼;要粮?奉天子诏征调;哪个诸侯敢说个“不”字,立马给你扣个“抗旨不遵”的帽子,名正言顺地打你。那阵子的曹操,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走路都带着风,下巴颏儿快翘到天上去了,见了手下将领都懒得正眼瞧——没办法,底气足啊!
您再看当时的局势,东边刚把吕布那只“三姓家奴”打得屁滚尿流。吕布带着女儿哭哭啼啼投奔刘备,连定陶的老窝都丢了,根本成不了气候;南边的袁术更逗,手里攥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假玉玺,就敢在寿春称帝,穿龙袍、坐龙椅,纯属茅房里点灯——找死!曹操派了几路人马一吓唬,袁术就吓得把龙袍收起来了,躲在城里不敢出来。曹操心里盘算了:东边南边都消停了,咱得趁热打铁啊!不如趁势南下,先把荆州的刘表给收拾了。刘表那主儿,号称“荆襄八俊”之一,听着挺唬人,其实就是个守着一亩三分地混日子的老好人,手下兵多将广却不敢往外挪一步,打他跟捏软柿子似的,一捏一个准儿。
可南下的路上,偏偏就横亘着一块绊脚石——宛城的张绣。这宛城是南阳的门户,过了宛城就是襄阳,相当于刘表的家门钥匙,被张绣攥在手里了。张绣这主儿,说起来也不是等闲之辈,那是正儿八经的将门之后,他叔叔张济,当年是董卓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手里握着西凉最精锐的“飞熊军”,那骑兵在戈壁滩上跑起来,能追着羚羊跑,打起仗来不要命,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卓,都没敢跟张济的西凉兵正面对决。
后来董卓被吕布宰了,张济带着人马四处漂泊,跟没头苍蝇似的,最后琢磨着打南阳抢点粮食,结果没留神,被城上的弓箭手射了一箭,正中心口,当场就咽了气。张绣作为亲侄子,顺理成章地接了叔叔的班,手里握着几千西凉子弟兵。您可别小看这几千人,这都是在戈壁滩上摔打出来的硬骨头,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手里的弯刀磨得锃亮,打起仗来跟饿狼似的,眼睛都冒绿光。就凭着这股子狠劲儿,张绣占了宛城,成了南阳地面上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城里的商铺、粮仓,全归他管,老百姓见了他都得磕头请安。
可这土皇帝当得也不踏实,跟坐在针毡上似的。论实力,他那几千西凉兵,跟曹操的“青州兵”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曹操的青州兵是收编的黄巾军,足足有十几万,还带着攻城的云梯、撞车,真打起来,张绣的人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论名气,他连袁绍手下的一个偏将都比不上,袁绍在河北跺跺脚,整个北方都得颤三颤,张绣呢,除了南阳地面上的人,别处都没人知道他是谁。更难受的是,他夹在曹操和刘表中间,跟三明治似的,两头受气:曹操要南下,得先过他这关;刘表要保荆州,也得盯着他,生怕他投靠曹操。
曹操带着三万大军一到宛城城下,营寨连营几十里,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吓得宛城的老百姓都不敢开门。张绣站在城楼上往下一瞅,好家伙,曹军的帐篷一眼望不到头,士兵们盔明甲亮,手里的长枪跟树林似的,心里立马开了锅:打吧?自己这点家底,不够曹操塞牙缝的,弄不好连宛城都得丢,自己脑袋也保不住;降吧?又觉得丢人——想当年叔叔张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纵横西北无敌手,自己刚接手没几天就投降,传出去人家得说他张绣是软骨头,是个没出息的玩意儿,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张绣抱着脑袋蹲在帐子里犯愁,连晚饭都没吃,帐帘上的尘土都被他蹭了一层。正愁得唉声叹气呢,帐帘“哗啦”一挑,进来个人,穿着一身青布长衫,手里摇着把羽扇,慢悠悠地说:“将军,愁眉苦脸的,是为曹操的事儿吧?”张绣抬头一瞅,心里的石头立马落了地,赶紧站起来让座——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谋主,贾诩贾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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