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在城外早已集结好三万士兵,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见胡车儿的信号,当即抽出腰间宝剑,大喝一声:“全军出击!杀进曹营,活捉曹操老贼!”一时间,三万士兵举着火把,如潮水般涌向曹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喊杀声震得地都发颤。曹操的士兵们大多在睡觉,压根没防备,营门的哨兵刚喊出“有敌袭”,就被一箭射穿了喉咙。张绣的士兵如猛虎下山,冲破营门后直扑中军帐,刀砍枪刺,曹营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的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响彻云霄,火光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红色。
有个值夜班的亲兵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进中军帐,使劲摇晃曹操:“丞相!不好了!张绣反叛了!士兵们杀进来了!快醒醒啊!”曹操睡得正沉,被人猛地摇醒,一听说“张绣反叛”,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吓得魂都没了,赶紧爬起来穿盔甲。可他手都吓软了,盔甲的系带怎么也系不上,袜子穿反了都没察觉,慌乱中还打翻了桌上的酒樽,酒水洒了一身。邹氏也被吓得花容失色,抱着曹操的胳膊哭道:“丞相,怎么办啊?咱们快逃吧!”曹操这时候也顾不上美人了,一把推开她,吼道:“快拿我的马!”
典韦在帐外听到喊杀声,酒意彻底醒了,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拿脚边的铁戟——可摸来摸去,只摸到一把冰冷的泥土!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中了胡车儿的奸计!”这时候,张绣的士兵已经冲到了帐门口,举着刀就往他身上砍。典韦来不及多想,顺手抄起身边一个步卒的腰刀,大喝一声“贼子休走!”就冲了上去。他这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震得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耳朵嗡嗡作响,脚步都慢了半拍。典韦一把腰刀耍得虎虎生风,左劈右砍,转眼间就砍倒了十几个士兵,鲜血溅了他一身,如地狱恶鬼般可怖。
列位看官,咱们再把时间往回拨拨,这一切的祸根,其实早在庆功宴上就埋下了。要说这酒桌文化,自古就是人心的“照妖镜”,喝到兴头上,啥本性都藏不住。曹操那会儿刚收降张绣,志得意满,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眼神就开始不老实了——帐里都是些糙老爷们,哪有半分风情?他一边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菜,一边用胳膊肘偷偷碰了碰身边的侄子曹安民。这曹安民可是曹操的“贴心人”,吃喝玩乐、寻花问柳的事门儿清,叔父一挑眉、一努嘴,他就知道要干啥,赶紧凑到曹操耳边,声音压得比蚊子哼还轻:“叔父,您是觉得帐里闷得慌?不瞒您说,小侄昨晚在馆舍旁边溜达,瞅见一妇人,那模样,比洛阳城最红的花魁还俊三分!我特意托人打听了,是张绣他叔张济的媳妇邹氏,张济刚死没多久,邹氏还穿着素服守孝呢,可那股子风韵,比浓妆艳抹的姑娘还动人十倍!”
曹操一听这话,哪还坐得住?当即就拍板要打宛城,点齐了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到了淯水边上。您再瞧这阵仗——前面是三千名刀牌手开道,一个个光着膀子,手里的盾牌擦得锃亮,刀鞘上的铜环叮当作响,走一步喊一声“杀”,声震四野;中间是五万步兵列着方阵,刀枪剑戟排得整整齐齐,阳光一照,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士兵们步伐一致,踩得地面“咚咚”作响;后面是三万骑兵,战马嘶鸣,骑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长矛,跟黑铁塔似的,往那一站就透着一股杀气;最后面是粮草辎重,绵延几十里,拉粮的骡子、马一匹接一匹,旌旗遮天蔽日,上面的“曹”字大旗迎风招展,离着十里地都能瞧见。这哪是打仗,简直是“武装游行”,就是要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手。
曹操一听“素服美人”,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跟黑夜里猫见了耗子似的,拍着大腿喊:“快!给我请来!要是真像你说的这般出众,我赏你百两黄金,再给你在许昌城置套大宅院!”曹安民领了命,带着五十个甲兵就去了。您想啊,曹操这会儿是胜利者,十五万大军压境,邹氏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哪敢反抗?没多大功夫,曹安民就把邹氏带了过来。曹操一瞧,嚯,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柳叶眉弯弯细细,像初春刚抽芽的嫩柳;杏核眼水汪汪的,含着一汪秋水,瞅谁一眼都能勾走魂;樱桃小口不点而赤,嘴唇红得跟熟透的樱桃似的;身段苗条,不胖不瘦,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更显得皮肤白皙,跟上好的羊脂玉似的。曹操当下就挪不动腿了,赶紧起身让座,声音都放柔了:“夫人识得我否?我乃当朝丞相曹操是也。”
张绣在宛城城楼上一瞧这阵仗,当时腿就软了,扶着城墙的手都在发抖,心里直打鼓:“我的娘哎,这十五万人要是打过来,我这宛城还不得被踏平了?”他身边的谋士贾诩赶紧凑过来,捋着胡子说:“将军,曹操势大,咱们这宛城就三万守军,硬拼就是鸡蛋碰石头,碎得连渣都不剩。依我之见,不如暂避锋芒,先投降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有的是报仇的机会。”张绣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当即就服软了,派贾诩捧着自己的印信、兵符去曹营投降。曹操一听贾诩来了,赶紧亲自出营迎接——他早就听说贾诩是个奇才,当年李傕、郭汜乱长安,就是贾诩出的主意,能把这么个人才弄到手,比打下十个宛城还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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