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这太史慈可是三国里数得着的猛将,箭法百步穿杨,能开三石硬弓,射出的箭能穿透三层铠甲,武艺更是超群,后来跟了孙策,成了江东的“常胜将军”,连小霸王孙策都得跟他打个平手。他跟孔融非亲非故,连面都没见过,为啥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呢?这里面藏着段人情世故,透着咱老祖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原来太史慈早年在老家东莱,因为替邻居打抱不平,杀了当地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霸,那恶霸是郡守的小舅子,官府到处通缉他,太史慈没办法,只好跑到辽东避祸,这一躲就是三年。孔融早就听说太史慈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虽然没见过面,却知道他母亲一个人在家生活不易,于是经常派人给太史慈的母亲送米送面,逢年过节还亲自让人送绸缎、送年货,夏天送解暑的绿豆汤,冬天送取暖的炭火,把老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有一次老太太得了重病,躺在床上起不来,孔融听说后,立马派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去诊治,连药钱、营养费都是他亲自垫付的,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直到老太太痊愈才放心。这次太史慈从辽东回来,刚进家门,母亲就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孔府君待咱娘俩不薄啊,这三年来要是没有他照顾,娘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虽说你们没见过面,可这份情比亲戚还重十倍。如今他被黄巾贼围在都昌,危在旦夕,你可不能不管啊!就算拼了性命,也得把孔府君救出来!”太史慈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听母亲这么一说,当即就红了眼,揣了把宝剑,牵出家里那匹瘦马——这马虽说看着瘦,却是匹千里良驹,当年他就是骑着这马一天一夜跑出五百里,甩掉了官府的追兵——备了点干粮和水,又在包裹里塞了两把短戟当暗器,一路风餐露宿往都昌赶,路上遇到几个拦路抢劫的小贼,都被他三两下解决了,没用半个时辰就到了都昌城外。
孔融一听来人是太史慈,再一听他是为了报答自己照顾其母的恩情而来,心里感动得不行,眼圈都红了,连忙让人看座倒茶,亲手给太史慈斟了一杯热茶:“子义贤弟,老夫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费心!冒着生命危险赶来救我,这份恩情,老夫没齿难忘!”太史慈接过茶杯,咕咚一口喝下去,放下茶杯,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府君,客套话咱先不说,眼下贼兵势大,城里兵力不足,死守不是办法,越拖越危险。我昨天在城外观察了大半天,管亥的贼营看着整齐,其实是外强中干,后营全是老弱残兵,连巡逻的哨兵都打着瞌睡,粮草营也没派多少人看守。不如给我一千兵马,我今晚三更天劫营,先烧了他们的粮草,再从后营杀进去,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打乱他们的阵脚!”孔融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摆手:“子义啊,不是我信不过你,可城里总共就三千兵马,还得分兵守住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每个城门也就几百人,要是给你一千,哪个城门出了纰漏都守不住啊!我已经派人去青州田楷那里求救了,田楷跟我是老交情了,当年他落难的时候我还帮过他,他肯定会来救咱。咱们再等等,最多三天,援兵一到,咱内外夹击,管亥那点贼兵肯定不堪一击!”
太史慈一听就急了,“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的茶杯都差点碰倒:“府君!兵贵神速啊!管亥的人马每天都在增加,昨天我还看见他们又运来一批攻城的撞木和云梯,城墙本来就快撑不住了,再等三天,不等援兵到,城池就被攻破了!再说田楷那点兵力,他自己在青州还要防备袁绍,最多能派来几千人,就算来了也未必打得过管亥的三万贼兵,那不是杯水车薪吗?”可孔融是个书呆子,认死理,认准了“等待援兵”这条道,任凭太史慈怎么摆事实、讲道理,甚至拍着胸脯保证“损失一人我自斩首级”,他就是不肯松口,嘴里翻来覆去就是“再等等,再等等”。太史慈没法子,总不能逼着太守出兵,只好暂时留在城里帮着防守,亲自带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家丁和一些青壮年百姓搬石头、运弓箭,城墙有缺口了就带头往上填,好几次贼兵的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他都面不改色,依旧指挥众人抵挡。结果过了三天,青州的援兵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管亥的攻城却越来越猛,城墙被撞开了好几个小口子,有一次贼兵都爬上了城墙,多亏太史慈提着宝剑亲自上阵,左劈右砍,一口气杀了十几个贼兵,才带着人拼死把缺口堵住。孔融站在城楼上看着太史慈浴血奋战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手心里全是汗,这才有点后悔没听太史慈的话。
这天晚上,孔融在府里愁得睡不着觉,太史慈又来了。一进门就说:“府君,不能再等了!田楷那点兵力,就算来了也未必打得过管亥。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平原相刘备刘玄德!他是汉室宗亲,仁义之名满天下,手下有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要是能请他来,管亥必败!”孔融眼睛一亮:“我也想到过刘备,可都昌被围得跟铁桶似的,谁能冲出去送信啊?”太史慈一拍胸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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