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一听,连连摇头,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子义啊,不是我信不过你,可城里总共就三千兵马,还得守城墙,要是给你一千,再折损点,这城就更守不住了。我已经派人去青州田楷那里求救了,田楷跟我有交情,肯定会来救咱,咱们再等等,援兵一到,内外夹击,必能退敌!”
太史慈一听就急了,“腾”地站起来:“府君!兵贵神速啊!管亥的人马每天都在增加,昨天我还看见他们又运来一批攻城器械,再等下去,不等援兵到,城池就破了!田楷那点兵力,就算来了也未必打得过管亥!”可孔融是个书呆子,认死理,认准了要等援兵,任凭太史慈怎么说,就是不肯出兵。太史慈没法子,只好在城里帮着防守,亲自带着家丁和一些青壮年百姓搬石头、运弓箭,城墙有缺口了就带头往上填,好几次差点被弓箭射中。
结果过了三天,青州的援兵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管亥的攻城却越来越猛,城墙被撞开了好几个小口子,贼兵都快爬上来了,多亏太史慈提着宝剑亲自上阵,左劈右砍,杀了十几个贼兵,才带着人拼死堵住缺口。孔融站在城楼上看着,吓得脸都白了,这才有点后悔没听太史慈的话。
这天晚上,孔融在府里愁得睡不着觉,来回踱步,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琢磨着呢,太史慈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风尘,显然刚从城墙上下来。一进门就说:“府君,不能再等了!田楷肯定是来不了了,就算来了也是杯水车薪。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平原相刘备刘玄德!他是汉室宗亲,仁义之名满天下,手下有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要是能请他来,管亥必败!”
孔融眼睛一亮,拍着大腿说:“我怎么把刘玄德给忘了!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个仁义之人。可都昌被围得跟铁桶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贼兵,别说单人独骑,就是千军万马也难冲出去啊!谁能去送信呢?”太史慈往前一步,一拍胸脯,声音掷地有声:“我去!”
孔融看着太史慈,心里又感动又犹豫:“子义,这可是九死一生啊!城外贼兵层层包围,白天攻城晚上巡逻,你一个人出去,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轻则严刑拷打,重则身首异处啊!”太史慈笑了笑,眼神里全是坚定:“府君放心,我自有妙计。您要是信得过我,就写封书信,我明天一早就出城!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也绝不后悔!”孔融见太史慈意志坚定,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好点了点头,连夜挑灯写了求救信,用蜡封好,交给太史慈。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管亥的贼兵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开始攻城了。城墙上箭如雨下,喊杀声、撞木撞墙的声音震天动地,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都昌城的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道黑影窜了出来——正是太史慈!他单人独骑,手里提着一条长枪,身上扎着紧身短打,像一道闪电似的冲了出来。
贼兵们都愣了,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城都快被攻破了,居然还敢主动冲出来?反应过来之后,纷纷举刀枪围了上来,嘴里喊着:“抓活的!别让他跑了!”太史慈大喝一声,声音跟炸雷似的,长枪舞得像一团梨花,密不透风,凡是靠近的贼兵,不是被挑落马下,就是被刺中要害,当场毙命,一时间没人敢再上前。
管亥在大营里正喝酒呢,听说有人闯营,还杀了不少弟兄,赶紧带着周仓、裴元绍几员大将出来看。只见太史慈左冲右突,枪挑剑砍,杀得贼兵人仰马翻,跟切西瓜似的。管亥大怒,指着太史慈骂:“哪里来的野小子,敢闯爷爷的大营!放箭!给我射死他!”一时间,几百张弓同时拉开,箭支像雨点似的射向太史慈。
可太史慈早有准备,他把包裹里的两把短戟拿出来,左右手各持一把,像耍流星锤似的左右拨打,箭支“叮叮当当”地纷纷落地,没一支能碰到他的身子。他看准一个贼兵防守的空隙,拍马就往营外冲,管亥手下的一个偏将想拦他,挺起长矛就刺,太史慈眼疾手快,抬手一箭,那箭跟长了眼睛似的,正中偏将咽喉,偏将“啊”的一声,当场落马。贼兵们吓得魂飞魄散,没人敢再追,眼睁睁看着太史慈骑着马扬长而去,尘土都没给他们留一点。
列位看官,这太史慈可真不是盖的,单骑闯千军万马,比戏文里的赵子龙还勇猛几分!这就是“艺高人胆大”,要是没那百步穿杨的箭法和超群的武艺,早成筛子了。不过也得说管亥的兵不行,都是些乌合之众,平时欺负老百姓还行,遇到真英雄就吓破胆了。要是换了曹操的虎豹骑,太史慈想冲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太史慈一路马不停蹄,不敢耽误,饿了就啃口干粮,渴了就喝路边的泉水,马累了就换匹快马——他早就料到路上需要换马,提前在几个隐秘的地方藏了几匹好马。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平原。平原是刘备的地盘,当时刘备刚从公孙瓒那里借了两千白马义从,自己又招了些兵马,总共也就五千来人,驻守在平原。虽然势力不大,但刘备仁政爱民,把平原治理得井井有条,老百姓都很拥护他,出门办事都念叨着“刘使君真是个好官”,称他为“刘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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