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回头一看,只见张闿手持大刀,带着十几个伏兵追了过来,刀上还滴着鲜血,正是曹德的血。曹嵩也算条汉子,临死前还想摆摆太尉的架子,他挺直腰板,指着张闿骂道:“尔等草寇!可知我是谁?我乃大汉太尉曹嵩,我儿是兖州牧曹操!尔等若敢伤我,我儿定将尔等挫骨扬灰,诛灭九族!”张闿不屑地撇撇嘴,把刀扛在肩膀上,笑着说:“就是因为你是曹操他爹,我才要杀你!实话告诉你吧,这事儿是我们陶府君授意的,你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得记着陶府君的大名!”说罢一刀砍去,曹嵩想躲都躲不开,人头“咕噜噜”滚到了地上,眼睛还睁着,满是不甘和恐惧。苏氏吓得瘫在地上,浑身发抖,张闿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士兵说:“这女人长得不错,带回去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几个士兵上前就要拉苏氏,苏氏宁死不从,一口咬在一个士兵的手上,士兵疼得大叫,一刀砍下去,苏氏也倒在了血泊中,临死前还死死地瞪着张闿。
张闿杀了人还不算,让人把曹嵩带来的钱财、粮食全部装车,又把死去的伏兵尸体也拖到山崖下,扔进了河里。一切收拾妥当后,张闿带着手下连夜投奔淮南的袁术去了——他知道曹操肯定会报复,陶谦也护不住他,不如带着钱财跑路,到袁术那儿谋个一官半职。等应劭带着人马赶到落马坡的时候,只看到满地尸体,血流成河,染红了旁边的河水,曹嵩、曹德和苏氏的尸体被扔在路边,已经冰凉了。应劭看到这惨状,吓得魂都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完了,完了,这要是让曹主公知道了,我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手下人劝他:“太守大人,咱们还是赶紧回兖州向曹主公请罪吧!”应劭摇摇头:“曹主公那人我了解,他要是发起火来,连亲爹都不认,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不如投奔袁绍去吧,袁绍和曹操是盟友,应该能护着我。”于是应劭也不敢回兖州,带着手下人直接投奔冀州的袁绍去了。
列位,咱们且说兖州牧府里。这一天,曹操正在跟荀彧、郭嘉、程昱等谋士商议军国大事,讨论如何进攻濮阳的吕布。突然听到府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仆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衣服被撕成了布条,脸上全是血污,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离曹操还有三丈远就再也爬不动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肩膀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出来。曹操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站起来,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我爹呢?应太守呢?快说!”
那家仆哽咽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话来:“主…主公,太老爷…太老爷他…他被徐州牧陶谦的人杀了!二公子…二公子也死了!一家老小,全…全没了!”“什么?!”曹操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旁边的荀彧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大声喊道:“主公!主公您醒醒!”曹操缓过神来,一把揪住那家仆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血丝都爆出来了,声音都变了调,跟打雷似的:“你再说一遍!我爹怎么了?!谁杀的他?!”那家仆被吓得浑身发抖,哭着把落马坡遇埋伏、曹嵩曹德被杀、财物被抢的经过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了:“杀太老爷的是陶谦的部将张闿,他还说…还说这是陶谦授意的!”
曹操听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溅了家仆一脸,紧接着放声大哭:“爹啊!儿不孝啊!没能护得您老人家周全啊!陶谦老贼!张闿匹夫!我与你们不共戴天!”这哭声里,有丧父的悲痛,有失去亲人的绝望,更有滔天的怒火,整个兖州牧府都被这哭声笼罩着,谋士们、士兵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曹操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哭到嗓子都哑了,眼泪流干了,才被郭嘉、程昱等人劝住。曹操擦干脸上的血迹和泪水,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比寒冬腊月的井水还要冷。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砍在桌案上,“咔嚓”一声,坚实的枣木桌案被劈成两半,桌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曹操厉声喝道:“传我将令!全军挂孝!所有将士都要穿白色孝服,军旗全部换成白色,三日之后,兵发徐州!我要让陶谦老贼血债血偿!要让整个徐州的百姓为我爹陪葬!”
谋士们一看曹操动了真怒,都不敢劝阻。荀彧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主公,陶谦势大,徐州城防坚固,手下有五万大军,不可贸然行事。不如先派使者去徐州,质问陶谦为何加害太老爷,若他识相,交出张闿,再赔偿百万钱财、十万石粮食,或许还能避免刀兵之祸。”曹操眼睛一瞪,指着荀彧骂道:“避免刀兵之祸?我爹都让人杀了,全家老小都没了,你让我跟他和解?!陶谦老贼就算交出张闿,就算把徐州给我,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的不是一个张闿,也不是徐州的地盘,我要的是整个徐州的人头!让陶谦老贼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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