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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陈亮必须谨慎，任何一个过界的问题，都可能一瞬间引爆怀疑，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装饰风格迥异但同样奢华的咨询室里，宋琪靓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可能存在的“突破口”。
为她服务的美容顾问，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更轻、身材高挑、名叫Sandy的女孩。
相比Lily那种滴水不漏的职业化，Sandy显得稍微活泼些，甚至有点藏不住话的天真。
在给宋琪靓做皮肤检测仪操作时，她看着宋琪靓保养得宜、底子极好的脸庞，忍不住低声羡慕道：
“女士您的皮肤底子真让人羡慕，胶原蛋白充足，只是稍微缺水和光泽度不够，做个基础的补水提亮项目就非常完美了。不像我们有些客人，需要下很大功夫，用很多强效项目才能勉强维持呢。”
宋琪靓心中一动，敏锐地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她顺着Sandy的话，用一种慵懒而闲聊的语气，看似无意地感叹：
“哎，主要还是平时注意内调外养。不过再怎么注意，也比不上你们张夫人那样的天生丽质、岁月无痕吧？
我听说张副省长的夫人也是你们的常客和老板，她那个气质，那份从容，真是没得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呢。”
Sandy似乎没什么心机，听到提起自家老板娘，又是来自一位“羡慕者”的恭维，立刻来了谈兴。
Sandy放下手中的仪器，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与得意：
“您是说王总啊？她可不光是老板娘，她更是我们这里的传奇！不光自己保养得像逆生长，手段更是厉害着呢！”
“哦？怎么说？”
宋琪靓端起旁边骨瓷杯里的玫瑰花茶，轻轻吹了口气，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瞬间锐利起来的眼神，语气依旧保持着适度的好奇。
“我跟您说，您可别外传啊。”
Sandy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分享禁忌知识的刺激感：
“张副省长以前可不是我们这的常客，对美容保养什么的更是不屑一顾。大概……十来年前吧，他是陪一位上面来的、身份极高的大领导来做护理，顺便等领导，这才认识了当时还是店里首席形象顾问的王总。听说那时候张副省长的原配夫人因病去世刚一年多，他正是空窗期，心情低落呢。”
宋琪靓配合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好奇，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Sandy得到鼓励，说得更起劲了，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当时我们这儿还有个小姐妹，是张副省长的远房老乡，长得也挺水灵，心思就活络了，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能攀上高枝，将来当个风光无限的省长夫人什么的。结果您猜怎么着？”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到宋琪靓期待的眼神，才带着点隐秘的幸灾乐祸语气说：
“王总那才叫手段高明啊！不知怎么的，就跟张副省长搭上了线，关系迅速升温，没多久就……就结婚了！那个小姐妹啊，梦想破灭，一气之下就辞职回老家了，再也没消息了。”
Sandy 说着，目光下意识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飞快地瞟了一眼房间墙壁上镶嵌的一面装饰着孔雀羽毛的镜子，然后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视线。
宋琪靓将她这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对“传奇故事”的兴趣，适时地表现出对“手段”的好奇：
“王总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吧？才能这样牢牢抓住张副省长的心？”
“那当然！”Sandy神秘地眨眨眼，再次压低声音，这次几乎是用气声在说，仿佛怕被什么听见：
“我跟您说，秘密……可能就跟这些镜子有关……”
“镜子？”宋琪靓的心猛地一沉，但语气依旧平稳，带着疑惑，“这些镜子很漂亮啊，有什么问题吗？”
“嗯！”Sandy用力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王总嫁给张副省长后，没多久就全面接手了这家店，然后就开始大规模重新装修，特别是这些VIP室和核心区域。
您看这镜子，漂亮吧？听说都是特意从Y国一个百年工坊定制进口的，有特殊的镀层工艺，光是设计、运输和安装就花了这个数！”
她悄悄在桌子下比了一个“一”的手势，意思可能是一千万，甚至更多。
宋琪靓配合地倒吸一口凉气，表现出被巨额花费震撼的样子：
“天啊，这么贵？这镜子……有什么特别的功效吗？还是仅仅为了美观？”
Sandy的声音压得几乎成了耳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眼神游移不定：
“外面……外面都私下传，说这些镜子……不干净。里面有……有东西！能把客人在房间里……做什么、说什么，都……都拍下来录下来！”
她终于说出了这个可怕的猜测，说完后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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