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低声咒骂,回身查看尸体,发现死者的另一只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熟悉的玉扳指——正是那位有权有势之人时常把玩的那枚!
东方欲晓蹲在赵三爷的尸体旁,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某种苦杏仁的诡异甜香,在阴冷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死者青紫色的脸上——那双曾经精明的眼睛此刻圆睁着,瞳孔已经散大,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动,从口袋中取出纯白手套仔细戴上。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他见过太多凶案现场,但这一次却让他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意。
死者嘴角残留的白色泡沫,与三天前刘懿霞中毒时的症状如出一辙。
那种特殊的苦杏仁气味,再一次证实了他的猜测。
东方欲晓俯下身,几乎将脸贴到尸体前。
他轻轻拨开死者已经僵硬的衣领,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查看。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在赵三爷的颈部右侧,有一处细微的针孔痕迹,若不是在特定角度下查看,几乎难以察觉。
“同样的毒药,同样的手法…”东方欲晓喃喃自语,“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其擅长用毒的老手。”
站在一旁的庞二少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昂贵的丝绸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片。
“东方队长,这…这简直太可怕了。赵三爷可是出了名的谨慎,平日里连喝口水都要银针试毒,怎么会…”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旷的宅邸走廊中回荡,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过般均匀。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两人立即噤声,迅速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几乎是本能地藏身于厚重的猩红色丝绒窗帘之后。东方欲晓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紧紧盯着那扇雕花木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猩红长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脸上戴着精致的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红袍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风吹过梧桐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两人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事情究竟办得怎么样了?”
东方欲晓和庞二少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从藏身之处跃出,一左一右封住了对方的退路。
东方欲晓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经过专业训练;而庞二少虽然体型有点臃肿,移动起来却出乎意料的敏捷。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害刘懿霞和赵三爷?”东方欲晓厉声喝道,右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配枪,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红袍人似乎吃了一惊,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睁大,但很快恢复镇定,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就凭你们,也配知道真相?”
话音未末,他突然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黑色圆球,猛地掷向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浓密的灰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硫磺味混杂着辣椒的辛辣让人睁不开眼,呼吸道如同被火烧般疼痛。
“咳咳...别让他跑了!”东方欲晓强忍着不适,用袖子捂住口鼻,试图冲破烟雾。
待烟雾渐渐散去,红袍人早已不见踪影,“又让他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欲晓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仔细勘查现场。
突然,他的视线被地上一抹温润的绿色吸引——那是一块半掩在灰尘中的玉佩。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玉佩,指腹感受着它光滑细腻的质感。
玉佩触手生温,显然被人长期佩戴把玩,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十分圆润。
玉佩上雕刻着复杂的蟠螭纹,中间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孔,穿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金线。
庞二少凑过来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啊!你看这色泽,这油润度,这雕工,少说也值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拳头,语气激动得发颤。
东方欲晓挑眉,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一块破玉佩而已,至于这么夸张?”
“东方队长,这你就不懂了。”庞二少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如数家珍般解释道,眼睛几乎贴到了玉佩上:
“玉佩在古代可是爱情和友情的信物。《诗经》里都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琼琚指的就是玉佩。它不仅象征着忠贞的爱情,更代表着珍贵的友谊。”
他翻转玉佩,指着上面细腻的纹路:“你看这蟠螭纹,这是战国时期的典型纹饰,但雕刻手法又融合了现代的技法,显然是大师仿古之作。还有这包浆,温润醇厚,至少经过了三代人的盘玩。在收藏界,这样的古玉可是无价之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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