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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她笑了....姐姐，你的正义，真是不堪一击啊！
梅洛天城的护盾每一次闪烁，都像一颗濒死心脏的搏动。
紫红色的能量光束暴雨般倾泻，天空被染成一片诡异的血色。
天使的悲鸣被恶魔肆无忌惮的狂笑淹没。
这里已是炼狱。
“艾兰！东区！有天使叛变，在屠杀新兵，你立刻带人去救援！”
指挥中心最高层，雨桐的声音因连续嘶吼而沙哑，金色长发在激荡的气流中狂舞。
新任神圣左翼的威严，正在战火与鲜血中被强行淬炼出来的。
“收到！”艾兰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夹杂着剧烈的爆炸声。
“流月！别管杂兵！组织你的人，把天上那艘最大的战舰给我撕开一个口子！”
“明白，天刃第一战团，正在突进！”流月的回应简短决绝。
雨桐的视线扫过一旁始终沉默的若宁。
“若宁，组织近卫天使突击！”
若宁抬起头，迎上雨桐的目光，没有半分以往的桀骜。
她只是点了点头，吐出两个字。
“收到。”
这声回应，让混乱的指挥中心里所有高阶天使都安静了一瞬。
就连雨桐自己，也感到了一丝意外。
这声“收到”，很有分量。
危机，将所有分歧暂时碾碎了。
“一代天使组织防线，保护新兵！二代以上，自由反击！”雨桐的命令通过暗通讯传遍天城，“记住，敌人不只有敌人，还有我们曾经的姐妹！”
“他们的进攻太精准了，”艾兰在战团频道里切入分析，“我们所有的防御节点，他们都一清二楚。”
“先击退敌人，再清算！”
雨桐打断了她，随后切换到私人频道，一遍又一遍地呼叫着那个名字。
“艾熙，回话！听到请回话！天城需要你！”
……
王座大殿地底深处，禁闭室。
这里听不到外界的厮杀，只有能量壁垒运转时发出的低沉嗡鸣。
凯莎背对凉冰，看着全息投影上不断飙升的伤亡数字，沉默不语。
数百名天使的生命信号，在短短几分钟内接连消失。
“鹤熙。”
凯莎转过身，看向角落里斜靠着墙的天基王。
“你看好她，我去处理。”
“你一个人？”鹤熙站直了身体，“这种规模的入侵，不正常。”
“没有时间讨论了。”
凯莎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守好她。”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走出禁闭室。
室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鹤熙走到能量壁垒前，打量着里面神情自若的凉冰。
她平日里那份慵懒随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科学家面对未知样本时的审视。
“是你干的？”
凉冰抬起头，脸上竟浮现出一个无辜又迷人的笑容。
“你觉得呢，我的老姐妹？”
“我在问你！”鹤熙向前逼近一步，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敌人对梅洛天城的布防了如指掌，甚至能在内部开启虫洞，这种手笔……”
“鹤熙。”
凉冰轻声打断了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答案，你不是早就有了吗？”
鹤熙的动作僵住了。
“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凉冰摊了摊手，姿态轻松，“在你们眼里，我早就不是那个天启王了，我是堕落，是邪恶。我说什么，重要吗？”
这几句话，像几根针，精准地扎进了鹤熙心里最不愿触碰的地方。
她想起了凯莎的警告——凉冰已经变了。
“凉冰……”鹤熙的声音有些干涩，“如果这一切真是你策划的……”
“那又怎样？”凉冰的眼神里掠过一抹复杂难明的情绪。
“那意味着天使文明将彻底分裂！”鹤熙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我，还有凯莎，将再无回头路！”
凉冰看着鹤熙脸上毫不掩饰的痛苦，她知道，时机到了。
“那你，相信是我做的吗？”
她轻声反问，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孩子。
鹤熙沉默了。
漫长的沉默。
她的理智在告诉她，凉冰的背叛几乎是一定的。
但情感，那些被封存在记忆深处，一起反抗华烨、一起争论公式的画面，却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防火墙，阻断了所有理性的判断。
最终，她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暂时不信。”
话音落下的瞬间，凉冰的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真诚，灿烂，美得让人心碎。
“谢谢你，鹤熙。”
她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
“谢谢你还愿意信我。”
这个笑容，让鹤熙的天基核心出现了长达一秒的宕机。
就是这一秒，凉冰乘胜追击。
“鹤熙，放我出去。”
“什么？”鹤熙瞬间警觉。
“你听外面的动静！”凉冰的语气急切起来，“敌人能在天城内部精准开启虫洞，这意味着他们的时空技术，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畴！凯莎很强，但这不是她的专业领域！她会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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