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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灵魂之河......我带她们回家。
最后一艘恶魔战舰也炸了，在宇宙里变成一粒冰冷的尘埃。
这场打了不知道多久的战争，总算结束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震天的欢呼。
“我们赢了！”
“女王万岁！”
“正义必胜！”
压抑太久的天使们，从一艘艘破破烂烂的战舰上吼了出来，声音汇成浪潮，宣告这场万年的烂账终于了结。
可在欢呼的中心，费雷泽这片烂地上，却安静得出奇。
神圣凯莎抱着胳膊，只是看着不远处那个慢慢恢复常态的身影。
鹤熙则斜靠在一块巨大的战舰碎片上，脸上带着点笑，她的视线在凯莎和艾熙身上来回打转，像是在品味一幅画的最后一笔。
艾兰、若宁、彦、冷……
所有活下来的天使都聚到了这片焦土上。
她们全都仰头望着那个身影，那像是一座活着的纪念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艾熙身上的白焰和红雷都收了回去。
那对看着不真实的翅膀，也重新变回了纯白柔软的羽翼。
她解除了那种高能状态，恢复了那身简单的银甲和标志性的粉色短发。
她转过身，蓝色的眼睛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里面是打完仗后的那种安静，和藏不住的疲惫。
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每个天使的耳朵里。
“我们赢了……”
简单的四个字，让喧闹的欢呼停了一下，接着爆发出更猛烈的声浪。
凯莎与鹤熙并肩走了过来。
艾熙没看她们，只是盯着星空里还没散尽的硝烟，平淡地说了句：“卡尔把凉冰救走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旧事。
凯莎和鹤熙脸上的笑意都没了。
凯莎的气场一下子就变了，周围的空气都沉了下来。
鹤熙皱着眉骂了一句：“那个阴沟里的疯子学者……他真敢亲自出来。”
片刻的压抑后，凯莎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身上的气势散了，透着一股子看开了的释然。
她压低嗓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或许，以后我们还得再对上凉冰，对上卡尔。”
“但现在……”
凯莎看向周围那些脸上还挂着泪，却在拼命欢呼的年轻天使们，语气变得很柔和。
“我们赢了。”
是啊，至少现在，赢了。
鹤熙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艾熙也微微颔首。
凯莎的声音又恢复了女王的威严。
“艾兰。”
“女王！”
远处正在指挥的艾兰立刻飞过来，单膝跪地。
“指挥所有部队，点算伤亡，收殓牺牲战士的遗体，清理战场。”
“是！女王！”
艾兰领命而去，庞大的天使军团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战后工作。
但艾熙没动。
她迈开步子，没飞回天上的旗舰，而是走进了这片血染的焦土。
她绕开破碎的装甲和深坑，走到一具牺牲的天使遗体旁边。
那是个很年轻的天使，脸还很嫩，战甲碎得不成样子，纯白的翅膀被烧得焦黑，耷拉在身侧。
艾熙蹲下身，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灰尘和血污。
她的动作很轻柔，像在对待什么宝贝。
然后，她帮那个年轻的天使合上了眼，又整理了一下她散乱的头发和破烂的衣领。
做完这些，艾熙站起来，走向下一个牺牲者。
又一个。
再一个。
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朝圣者，走在这片广阔的坟场上，挨个为逝去的姐妹们整理最后的仪容。
这一幕，让很多正在收殓遗体的天使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她们不解地看着艾熙。
看着这位刚以天神之姿结束战争的新王，现在却在干着最低阶天使才干的活。
远处的法隆战团队列里，酒歌忍不住碰了碰身边的白月魁。
“魁姐，指挥官这是在干嘛？”
白月魁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总带点不正经的眸子里，映着谁也看不懂的东西。
当艾熙为第一百位牺牲的天使整理好仪容后，她停了下来。
她站在战场正中，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那对刚收起来的白色羽翼再次展开。
没有红色的雷电，没有燃烧的烈焰，只有最纯粹的白色光华，柔和地洒下来。
一点看得见的光尘，从她旁边的天使遗体上飘起来，像一缕被吸引的烟，慢慢地、主动地钻进了艾熙身体里。
艾熙的身子晃了一下。
紧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
凡是她之前走过、碰过的那些遗体上，都飘起了同样的灵魂回响，汇入她的身体。
这一幕，让所有天使都感到了源自内心的震动。
“那……那是什么？”彦瞪圆了眼睛，她旁边的冷也张着嘴，说不出话。
“是在吸收她们的暗信息吗？”一名高阶天使不确定地猜测。
“不……感觉不一样，暗信息没这种……‘暖意’。”另一位天使马上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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