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纱缠魂坊的神经魂纱锭碎片随水流涌入废弃磨坊,与坊内的谷浆、磨工骸骨融合,形成了“碾骨碎魂坊”。这片被乳白色谷浆浸透的院落,每一寸石磨都凝着能碾磨骨骼、粉碎魂魄的“碎魂碾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谷糠与魂糠,被煞力沾染的生物,骨骼会像落入石磨的麦粒般碾成齑粉,魂魄则被潜藏的“碾骨魂虫”磨成魂屑,最终骨粉与魂糠沉入浆池,铸成带着糠纹的“骨魂糠锭”,成为滋养“坊心碾母”的养料。这些形似糠蛆的虫类体长一尺二寸,通体乳白泛着粉光,口器生着砂轮状的碾齿,能钻入谷浆下啃噬骨粉,同时释放碎魂的糠雾,在四分钟内将整副骨架碾成粉末,魂魄磨成尘粒,只留下裹着谷糠的肉泥。
磨坊入口的木门已被碎魂碾煞侵蚀,木板碾成纤维状的碎渣,门缝中淌出粘稠的谷浆,门轴上缠着数根被碾成骨粉的磨工骸骨,头骨从顶骨处碾开星形裂口,脑腔内灌满灰白色的骨糠,魂魄的残糠在糠雾中闪着乳白色的光,影子在坊内石磨转动的余光下被拉成扭曲的白影,与散落的谷袋、磨杆混在一起。坊边的碾磨记录最后一页被煞力蚀成纸糠,勉强能辨认出“别近中央的碾母池……煞在碾骨碎魂……”一段藏在铁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碾煞只是普通谷浆,被神经魂纱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磨工在被魂虫包围时,用磨盘压碎了自己的胸膛,录音在骨骼碾磨的“咔嚓”与魂魄被磨的“沙沙”声中中断,只留下石磨转动的“咯吱”声,以及坊内深处那座“聚煞碾母池”的轮廓——池中的谷浆每碾磨一次,周围的碾煞就沉重一分,空气中弥漫的谷腥味能呛得人肺腑生疼,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碾成粉末。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硬甲踏入磨坊,靴底踩在谷糠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簌簌”的声响,碎魂碾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硬块,剥落时带着谷腥与焦骨的混合气味。“碾母池中央的‘坊心碾母’是核心,它的碾煞碾毁了整个磨坊!”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铁棍,砸向一团从石磨涌出的碾煞,棍风劈开糠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谷糠与魂糠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谷浆在棍身凝成黑色的糠痂。一名随行的农艺研究员弯腰去采集谷样,木勺刚触碰到碾母池边缘,勺柄瞬间被碾煞绞成碎木,碎魂碾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指骨在几秒内就碾成粉末,皮肤下可见骨骼正在被无形的力量磨碎,魂魄传来被万千石粒碾压的剧痛,如同坠入石磨炼狱,他在惨叫中用钢锯锯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骨粉落入谷浆,激起一片翻腾的碾骨魂虫,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碾成一滩灰白色的骨糠,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碎谷。
深入坊内腹地,碎魂碾煞在石磨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谷浆汇成没过脚踝的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糠尘与魂屑,吸入一口就像吞了锋利的石屑,魂虫爬动的“窸窣”声、骨骼碾磨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磨的“嘶嘶”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粉碎的恐怖声响。“碾骨魂尸”从谷浆中爬起,它们是被碎魂碾煞侵蚀的磨工尸体,躯体覆盖着半碾的谷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磨锤能甩出带碾母虫卵的谷浆,被浆体沾染的生物,十五秒内就会感到骨骼发酥、魂魄被磨的双重剧痛,四十秒后躯体开始崩解,一分钟后骨骼碾成粉末,魂魄磨成魂屑融入谷浆。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碾母池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碾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躯体爆裂的嘶吼,碾骨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碾碎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碾母池位于磨坊中央的圆形碾房,这片直径三十五米的池体翻滚着乳白色的谷浆,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被碾磨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碾煞磨成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肌肉正在被谷粒刺穿、骨骼正在碾成粉末,魂魄在体内被磨成灰白色的颗粒,最终“噗”地沉入池底,与骨粉一同凝成骨魂糠锭。池底的坊心碾母是一条水缸粗的乳白色碾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谷壳甲,甲缝中不断喷出碎魂碾煞,无数碾骨魂虫从虫口爬出,碾母周围的池壁上,嵌着数不尽的“骨魂糠茧”——那是被谷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骨骼碾磨、魂魄被磨的全过程,偶尔有骨粉从茧中渗出,带着魂糠的谷块坠入碾母池。
守护碾母的“碎魂坊主”是由碾母能量与最早葬身坊内的老坊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十米,躯体是由碎魂碾煞与谷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甩出石碾的铁链,背后披着缠满谷糠的破麻袋,每次移动都会带动周围的石磨同步转动,所过之处,岩石会被碾成碎块,生物的骨骼会被强行碾磨,魂魄被魂虫磨成魂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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