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岩碎魄矿的骨魂岩锭碎片随暗河注入废弃冶炼厂,与厂内的铁水、铁匠骸骨融合,形成了“熔铁噬魂厂”。这片被赤红色铁水浸透的厂区,每一寸地面都蒸腾着能熔化铁器、吞噬魂魄的“噬魂铁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熔铁碎块与魂铁,被铁煞侵蚀的生物,骨骼会像投入熔炉的铁块般熔成铁水,魂魄则被潜藏的“熔铁魂虫”炼化成固态,最终骨铁与魂铁沉入铁水,铸成带着铁纹的“骨魂铁锭”,成为滋养“厂心铁母”的养料。这些形似铁蛆的虫类体长一尺,通体赤红泛着金属光泽,口器生着螺旋状的铁齿,能钻入滚烫的铁水下啃噬骨髓,同时释放熔魂的铁雾,在五分钟内将整副骨架熔成铁汁,魂魄炼成像铁块般的固态,只留下裹着铁渣的肉泥。
冶炼厂入口的铁门已被噬魂铁煞侵蚀,钢板熔成扭曲的铁瘤,门缝中淌出粘稠的铁水,门轴上缠着数根被熔成暗红色的白骨,铁匠的骸骨半浸在铁渣里,胸腔被虫群熔出大洞,肋骨上挂着未熔尽的碎肉,魂魄的残铁在铁雾中闪着暗红色的光,影子在炉火映照下被拉成扭曲的黑影,与散落的铁锤、铁砧混在一起。厂边的锻造记录最后一页被铁煞蚀成焦灰,勉强能辨认出“别近中央的铁水炉……煞在熔铁噬魂……”一段藏在铁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铁煞只是普通铁水,被骨魂岩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锻工在被魂虫包围时,用铁钳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录音在骨骼熔化的“咕嘟”与魂魄被炼的“嘶啦”声中中断,只留下铁水沸腾的“哗哗”声,以及厂区深处那座“聚煞铁水炉”的轮廓——炉中的铁水每翻滚一次,周围的铁煞就炽烈一分,空气中弥漫的铁腥味能灼得人气管冒烟,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熔成铁块。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耐火甲踏入冶炼厂,靴底踩在铁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噬魂铁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铁块,崩裂时带着铁腥与焦骨的混合气味。“铁水炉中央的‘厂心铁母’是核心,它的铁煞熔毁了整个厂区!”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铁斧,劈向一团从铁水炉溢出的铁煞,斧刃劈开铁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熔铁碎块与魂铁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铁水在斧身凝成黑色的铁瘤。一名随行的冶金专家弯腰去采集铁水样,瓷勺刚触碰到铁水表面,勺柄瞬间熔化,噬魂铁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熔成暗红色的铁汁,皮肤下可见骨骼正在熔成铁水,魂魄传来被烈火煅烧的剧痛,如同坠入熔炉地狱,他在惨叫中用钢锯锯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落在铁渣上,立刻燃成血红色的火苗,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熔成一滩暗红色的铁水,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铁渣。
深入厂区腹地,噬魂铁煞在高炉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铁水汇成没过脚踝的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铁屑与魂雾,吸入一口就像吞了烧红的铁钉,魂虫爬动的“窸窣”声、骨骼熔化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炼的“咯吱”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熔解的恐怖声响。“熔铁魂尸”从铁水中爬起,它们是被噬魂铁煞侵蚀的铁匠尸体,躯体覆盖着半熔的铁甲,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铁钎能甩出带铁母虫卵的铁水,被铁水沾染的生物,十五秒内就会感到骨骼发烫、魂魄被炼的双重剧痛,四十秒后躯体开始熔化,一分钟后骨骼熔成铁水,魂魄炼成魂铁沉入铁水。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铁水炉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铁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躯体爆裂的嘶吼,熔铁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熔化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铁水炉位于冶炼厂中央的圆形车间,这座直径三十五米的高炉内翻滚着赤红色的铁水,炉口漂浮着数具正在熔解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铁煞烫成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肌肉正在焦化、骨骼正在熔成铁水,魂魄在体内被炼成像铁块般的固态,最终“噗”地坠入炉底,与骨铁一同凝成骨魂铁锭。炉底的厂心铁母是一条水缸粗的赤红色铁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铁鳞,鳞缝中不断喷出噬魂铁煞,无数熔铁魂虫从虫口爬出,铁母周围的炉壁上,嵌着数不尽的“骨魂铁茧”——那是被铁水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骨骼熔化、魂魄被炼的全过程,偶尔有铁水从茧中渗出,带着魂铁的铁块坠入铁水炉。
守护铁母的“噬魂厂主”是由铁母能量与最早葬身厂区的老厂长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十米,躯体是由噬魂铁煞与铁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铁水的铁管,背后披着燃着火焰的铁披风,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铁水沸腾,所过之处,铁器会被熔成铁水,生物的骨骼会被强行熔化,魂魄被魂虫炼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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