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骨蚀魂坊的骨魂染锭碎片随水流淌至荒废漆器园,与园内的生漆、漆匠骸骨融合,形成了“漆骨锁魂园”。这片被黑褐色生漆覆盖的园林,每一寸土地都凝着能漆化骨骼、锁困魂魄的“锁魂漆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漆成乌亮的骨片与魂珠,被漆煞沾染的生物,骨骼会像涂了生漆的木胎般硬化成脆壳,魂魄则被潜藏的“漆骨锁虫”缠成固态,最终漆骨与魂珠沉入漆池,铸成带着漆纹的“骨魂漆锭”,成为滋养“园心漆母”的养料。这些形似漆蛆的虫类体长五寸,通体漆黑泛光,口器生着锯齿状的漆齿,能钻入漆层下啃噬骨髓,同时分泌凝魂的漆液,在四分钟内将整副骨架漆成乌黑色的硬壳,魂魄锁成不能动弹的魂珠,只留下裹着漆渣的肉泥。
漆器园入口的竹篱已被锁魂漆煞侵蚀,竹条朽成漆黑色的脆片,篱缝中淌出粘稠的生漆,篱桩上缠着数根被漆成乌亮的白骨,漆匠的骸骨半嵌在漆泥里,胸腔被虫群凿出大洞,肋骨上挂着未漆透的碎肉,魂魄的残珠在漆雾中闪着暗紫色的光,影子在园间树影中被拉成扭曲的黑影,与散落的漆刷、漆桶混在一起。园边的制漆手记最后一页被漆煞蚀成纸硬块,勉强能辨认出“别近中央的漆窖……煞在漆骨锁魂……”一段藏在漆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漆煞只是普通生漆,被骨魂染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守园人在被锁虫包围时,用凿子凿碎了自己的头骨,录音在骨骼漆化的“滋滋”与魂魄被锁的“咔咔”声中中断,只留下漆液滴落的“嗒嗒”声,以及园林深处那座“聚煞漆窖”的轮廓——窖中的生漆每浓稠一分,周围的漆煞就凝重一分,空气中弥漫的漆腥味能呛得人喉头发麻,仿佛有无数无形的丝线在拉扯魂魄。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厚革甲踏入漆器园,靴底踩在漆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咯吱”的声响,锁魂漆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灰黑色的硬块,剥落时带着漆臭与焦骨的混合气味。“漆窖中央的‘园心漆母’是核心,它的漆煞凝固了整座园林!”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斧钺,劈向一团从漆树渗出的漆煞,斧刃劈开漆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漆骨片与魂珠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漆液在斧身凝成黑色的漆垢。一名随行的工艺研究员弯腰去采集生漆样本,瓷碗刚触碰到漆树的汁液,碗壁瞬间被漆煞蚀出细孔,锁魂漆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指骨在几秒内就变成乌黑色的硬壳,皮肤下可见骨骼正在硬化成脆片,魂魄传来被无形锁链捆缚的剧痛,如同坠入漆液囚笼,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落在漆地上,立刻凝成暗红色的漆块,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漆成一具乌亮的骨雕,骨缝中嵌着数只胀成漆黑色的虫尸。
深入园林腹地,锁魂漆煞在漆树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漆液汇成没过脚踝的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漆尘与魂屑,吸入一口就像吞了滚烫的漆料,锁虫爬动的“窸窣”声、骨骼漆化的“噼啪”声与魂魄被锁的“咯吱”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凝固的恐怖声响。“漆骨锁尸”从漆池里爬起,它们是被锁魂漆煞侵蚀的漆匠尸体,躯体覆盖着乌亮的漆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漆成黑色的心脏与缠绕的锁虫,手中的漆勺能甩出带漆母虫卵的漆液,被液滴沾染的生物,十五秒内就会感到骨骼硬化、魂魄被锁的双重剧痛,四十秒后躯体开始泛黑,一分钟后骨骼崩成漆黑碎块,魂魄锁成魂珠沉入漆液。一群锁尸堵住了通往聚煞漆窖的路径,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锁尸群,火焰在漆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锁尸们发出漆壳爆裂的嘶吼,漆骨锁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漆化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漆窖位于漆器园中央的圆形土坑,这片直径二十五米的窖池盛满了黑褐色的生漆,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漆化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漆成半透明的黑壳,透过壳面能看到肌肉正在硬化、骨骼正在漆成脆片,魂魄在体内被锁成暗紫色的珠子,最终“嘭”地炸裂,漆骨与魂珠一同沉入窖底。窖底的园心漆母是一条水缸粗的漆黑色蠕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漆甲,甲缝中不断喷出锁魂漆煞,无数漆骨锁虫从虫口爬出,漆母周围的窖壁上,嵌着数不尽的“骨魂漆茧”——那是被生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骨骼漆化、魂魄被锁的全过程,偶尔有碎骨从茧中渗出,带着魂珠的骨片坠入漆池。
守护漆母的“锁魂园主”是由漆母能量与最早葬身园内的老园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八米,躯体是由锁魂漆煞与漆木、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漆液的木管,背后披着浸透漆煞的漆布披风,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漆液凝固,所过之处,草木会被漆成脆木,生物的骨骼会被强行漆化,魂魄被锁虫缠成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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