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盐裂魂沼的盐魂晶碎片随暗河渗入荒芜戈壁,与沙丘下的砾石、商旅骸骨融合,形成了“砾骨刮魂漠”。这片被灰黄色流沙覆盖的荒漠,每一粒沙砾都裹挟着能磨碎骨骼、刮散魂魄的“刮魂沙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骨砾与魂尘,被沙煞卷入的生物,骨骼会像被风沙侵蚀的岩石般磨成粉末,魂魄则被潜藏的“砾骨沙虫”撕成碎絮,最终骨粉与魂尘沉入沙底,凝成带着沙纹的“骨魂沙晶”,成为滋养“漠心沙母”的养料。这些形似沙蝎的虫类体长半尺,外壳覆着磨砂状的骨砾,尾刺生着倒钩,能钻入沙下啃噬骨髓,同时释放碎魂的沙雾,在四分钟内将整副骨架碾成骨砾,魂魄刮成魂尘,只留下裹着沙粒的肉泥。
戈壁入口的界碑已被刮魂沙煞侵蚀,石碑风化成蜂窝状的碎块,缝隙中嵌着半具被沙砾磨烂的商旅骸骨,驼铃与骨骼缠在一起,四肢从关节处磨断,骨茬上挂着未磨尽的碎肉,魂魄的残尘在沙雾中飘曳成灰黄色,影子在烈日下被拉成扭曲的残影,与散落的水囊、商幡混在一起。漠边的引路幡最后一角被沙煞蚀成飞灰,勉强能辨认出“别入中央的沙涡……煞在砾骨刮魂……”一段藏在铜壶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沙煞只是普通风沙,被盐魂晶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向导在被沙虫包围时,用弯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录音在骨骼碾磨的“咯吱”与魂魄被刮的“嘶嘶”声中中断,只留下风沙呼啸的“呜呜”声,以及戈壁深处那座“噬魂沙涡”的轮廓——涡中的流沙每旋转一圈,周围的沙煞就狂暴一分,空气中弥漫的沙腥味能割得人皮肤生疼。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皮甲踏入戈壁,靴底踩在沙砾与骨粉的混合物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刮魂沙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沙块,崩裂时带着沙腥与焦骨的混合气味。“沙涡中央的‘漠心沙母’是核心,它的沙煞吞噬了整片戈壁!”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铁铲,拍向一团从沙丘升起的沙煞,铲面劈开沙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骨砾与魂尘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沙粒在铲身凝成黑色的沙壳。一名随行的地理学家弯腰去采集沙样,手掌刚触碰到流沙,整只手瞬间被沙煞包裹,刮魂沙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指骨在几秒内就变得酥脆如饼干,皮肤下可见骨骼正在被沙砾研磨,魂魄传来被万千沙刃切割的剧痛,如同坠入沙磨地狱,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落在沙地上,立刻被沙煞吸成暗红色的血沙,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碾成一滩灰白色的骨砾,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碎皮。
深入戈壁腹地,刮魂沙煞在沙丘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沙坑中积着流动的沙砾,砾石下埋着无数残缺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爬行的姿态,皮肤被沙煞磨成血痂,皮下可见肌肉正在被沙砾剥离,魂魄的碎絮从七窍中渗出,在沙雾中缓缓消散,空气中弥漫着沙尘与血腥的混合气味,沙虫爬动的“窸窣”声与骨骼碾磨的“噼啪”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风化的恐怖声响。“砾骨沙尸”从沙下爬出,它们是被刮魂沙煞侵蚀的商旅尸体,躯体覆盖着厚厚的沙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沙虫啃噬的心脏残块,手中的骨杖能甩出带沙虫的沙砾,被沙块击中的生物,骨骼会在三十秒内开始研磨,魂魄同时被沙煞刮散,躯体在剧痛中蜷缩成球,最终骨骼碾成骨砾,魂魄散成魂尘融入流沙。一群沙尸堵住了通往噬魂沙涡的路径,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沙尸群,火焰在沙雾中燃起金色的光,沙尸们发出沙壳爆裂的嘶吼,砾骨沙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研磨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噬魂沙涡位于戈壁中央的圆形凹地,这片直径三十米的沙涡翻滚着灰黄色的流沙,涡面漂浮着数具正在被研磨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呼救的姿态,身体被流沙拖入涡底,皮肤被沙砾磨成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骨骼正在碎成砾石、魂魄正在散成尘雾,最终像被吞没的石子般“噗”地沉入涡底。涡底的漠心沙母是一条水缸粗的土黄色沙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骨砾,砾石缝隙中不断喷出刮魂沙煞,无数砾骨沙虫从虫口爬出,沙母周围的沙地下,埋着数不尽的“骨魂沙茧”——那是被流沙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骨骼碾磨、魂魄刮散的全过程,偶尔有骨砾从茧中渗出,带着魂尘的沙粒坠入沙涡。
守护沙母的“刮魂漠主”是由沙母能量与最早葬身戈壁的商队首领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九米,躯体是由刮魂沙煞与沙砾、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密集沙砾的沙管,背后披着飘动的沙幡,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流沙加速旋转,所过之处,岩石会被磨成沙砾,生物的骨骼会被强行碾磨,魂魄被沙虫撕成魂尘。
老陈将狼骨熔浆与黏土混合成糊状,泼向噬魂沙涡的边缘。金色的糊状物在流沙中迅速扩散,刮魂沙煞的狂暴逐渐减弱,砾骨沙尸的动作变得迟缓,沙虫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僵死,化作黑色的颗粒。阿木趁机踩着流沙的凸起冲向涡心,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漠心沙母身上,漠主的沙管喷射出密集的沙砾,擦过他的后背,皮甲被磨出无数破洞,沙煞渗入皮肤,魂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脊椎也似被沙砾碾磨般发麻,他忍着双重痛苦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戈壁剧烈震颤,沙涡的沙层被炸飞,漠心沙母在光芒中炸裂,土黄色的虫尸与骨砾、魂尘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漠主在爆炸中疯狂搅动流沙,将周围的沙丘掀成沙暴,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驼骨矛,借着沙暴的冲击力冲向漠主,狠狠将驼骨矛刺入它的沙母位置,土黄色的浆液夹杂着骨砾与沙虫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沙纹的碎块,漠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刮魂沙煞消散成黑色的烟尘,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
当最后一缕沙煞在阳光下平息,漠心沙母的碎片在流沙中沉淀,阿木看着自己后背上逐渐结痂的擦伤,知道这场战斗碎灭了砾骨刮魂漠的威胁。但他在戈壁边缘的风蚀沟里,发现一块带着沙纹的骨魂沙晶碎片正顺着间歇性河流漂向远方——河流尽头,是一片被遗忘的古战场,碎片坠入战场的枯井时,井底的枯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沙纹,井壁上开始渗出灰黄色的沙粒,仿佛有片微型沙漠正在井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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