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魂熔骨窖的酒母碎块随暗河水流淌至废弃灌溉渠,与渠内的淤泥、农夫骸骨融合,形成了“沸魂噬肉渠”。这条被灰绿色渠水淹没的水道,每一寸渠壁都滋生着能沸腾魂魄、啃噬皮肉的“噬肉水煞”,煞水中悬浮着无数魂泡与碎肉,被渠水沾染的生物,魂魄会像滚水里的肥皂泡般接连炸裂,皮肉则被潜藏的“沸魂水虫”啃成肉丝,最终魂渣与碎肉沉入渠底,凝成带着水纹的“魂肉泥”,成为滋养“渠心母虫”的养料。这些形似水蚤的虫类通体透明,口器生着细密的倒齿,能在五十秒内将整具躯体啃成骨架,同时让魂魄在剧痛中化作飘散的光点。
灌溉渠入口的石板桥已被噬肉水煞侵蚀,石板裂成蛛网般的碎块,缝隙中渗出灰绿色的渠水,桥桩上缠着数根被虫蛀的白骨,农夫的骸骨半浸在渠边的泥里,腹部被水虫掏空,肠间挂着未消化的碎肉,魂魄的残泡在水汽中不断炸裂,影子在水光中被拉成扭曲的绿影,与散落的锄头、水桶混在一起。渠边的水位标尺最后一道刻度被水煞蚀成凹痕,勉强能辨认出“别碰中游的旋窝……水在沸魂噬肉……”一段藏在铁皮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噬肉水煞只是普通渠水,被酒母碎块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修渠工在被水虫包围时,用铁锹劈断了自己的双腿,录音在魂魄炸裂的“啵啵”与皮肉被啃的“咯吱”声中中断,只留下渠水流动的“哗哗”声,以及渠道深处那座“沸魂旋窝”的轮廓——旋窝每转动一圈,周围的水煞就浓稠一分,空气中弥漫的腥腐味能让人魂魄发飘。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防水甲踏入渠岸,靴底踩在淤泥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咕叽”的声响,噬肉水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泥块,剥落时带着腥气与焦肉的混合气味。“旋窝中央的‘渠心母虫’是核心,它的煞力污染了整条渠水!”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长柄刀,劈向一团从渠中溅起的水煞,刀光划过的瞬间,里面涌出的魂泡与碎肉被狼骨碎片灼成白烟,溅落的渠水在刀身凝成黑色的泥垢。一名随行的水利专家弯腰去测量渠水浓度,试管刚触碰到液面,管壁瞬间被水煞蚀出细孔,噬肉水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被水虫啃出无数血洞,露出的指骨上爬满透明的虫影,魂魄传来被接连撕裂的剧痛,如同坠入沸腾的油锅,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碎肉落入渠水,激起一片翻腾的水虫,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啃成一具白骨,骨缝中嵌着数只胀成灰绿色的虫尸。
深入渠道腹地,噬肉水煞在渠岸间织成密集的水网,渠底的淤泥中埋着无数残缺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跋涉的姿态,皮肤被水煞泡成半透明的薄膜,皮下可见肌肉正在被水虫啃成丝絮,魂魄的碎泡从七窍中溢出,在空气中接连炸裂,空气中弥漫着淤泥与魂腥的混合气味,水虫啃噬的“窸窣”声与魂魄炸裂的“噼啪”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溺亡的恐怖声响。“沸魂肉尸”从渠水中浮起,它们是被噬肉水煞侵蚀的农夫尸体,躯体覆盖着滑腻的淤泥,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跳动的、被水虫包裹的心脏,手中的铁锨能甩出带母虫卵的渠水,被水点沾染的生物,三秒内就会感到魂魄沸腾、皮肉被啃的双重剧痛,十五秒后躯体开始溃烂,三十秒后魂魄炸成无数光点。一群肉尸堵住了通往沸魂旋窝的水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肉尸群,火焰在渠水中燃起金色的光,肉尸们发出躯体爆裂的嘶吼,水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溃烂的皮肉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魂泡则在火光中接连炸开。
沸魂旋窝位于渠道中段的弯道处,这片直径十五米的旋窝翻滚着灰绿色的渠水,水面漂浮着数具正在被啃噬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手臂伸出水面抓挠着空气,皮肤被水虫蚀出无数孔洞,透过孔洞能看到肌肉正在被迅速剥离,魂魄在体内鼓起一串串气泡,最终“嘭”地炸开,化作光点融入渠水。旋窝底部的渠心母虫是一条水缸粗的半透明蠕虫,体内可见流动的魂泡与碎肉,体表布满能喷射噬肉水煞的小孔,无数沸魂水虫从孔中钻出,母虫周围的渠壁上,嵌着数不尽的“魂肉茧”——那是被渠水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魂魄沸腾、皮肉被啃噬的全过程,偶尔有碎肉从茧中渗出,带着魂泡的肉块沉入旋窝。
守护母虫的“沸魂渠主”是由母虫能量与最早葬身渠底的渠长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六米,躯体是由噬肉水煞与淤泥、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渠水的泥管,胸腔裂开一个大洞,里面可见跳动的、被水虫覆盖的心脏,每次移动都会让旋窝转速加快,所过之处,渠岸会被蚀成泥沼,生物的魂魄会被强行煮沸,皮肉被水虫瞬间啃成碎絮。
老陈将狼骨熔浆与石灰混合成糊状,泼向沸魂旋窝的边缘。金色的糊状物在渠水中迅速扩散,噬肉水煞的毒性逐渐减弱,沸魂肉尸的动作变得迟缓,水虫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僵死,化作黑色的颗粒。阿木趁机踩着漂浮的木板冲向旋窝中央,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渠心母虫身上,渠主的泥管喷射出浑浊的渠水,擦过他的后背,防水甲被蚀出无数小孔,水煞渗入皮肤,魂魄传来炸裂般的剧痛,皮肉也似被万千细齿啃噬,他忍着双重痛苦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渠道剧烈震颤,旋窝的渠壁被炸塌,渠心母虫在光芒中炸裂,灰绿色的虫尸与碎骨、魂泡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渠主在爆炸中疯狂搅动渠水,将周围的淤泥翻卷成浑浊的浪涛,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铁叉,借着水流的冲击力冲向渠主,狠狠将铁叉刺入它的心脏位置,灰绿色的浆液夹杂着碎骨与水虫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魂泡的碎块,渠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噬肉水煞凝固成灰色的泥块,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
当最后一只沸魂水虫在阳光下干瘪,渠心母虫的碎片在渠水中沉淀,阿木看着自己后背上逐渐愈合的溃烂伤口,以及地上残留的母虫硬块,知道这场战斗溃裂了沸魂噬肉渠的威胁。
但他在一块渠壁碎泥的裂缝中发现一丝未被驱散的噬肉水煞,煞水中还裹着一只沸魂水虫卵,正在缓慢吸收渠水的湿气——或许在某个暴雨倾盆的夏夜,当新的躯体坠入这条渠道,沸魂旋窝会重新转动,继续着魂魄与皮肉的残酷沸腾与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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