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复仇崛起 第357章 腐肉碾磨机的血色齿轮

血颅平原的风里永远裹着铁锈与腐肉的腥气。当林羽的靴底碾过第三块嵌着牙齿的颅骨碎片时，他终于看清了那座“腐肉碾磨机”的全貌——不是机械，而是由三千具绞死的躯体搭建的巨型刑具，铁链将尸体的脚踝串成环状，巨型齿轮状的尸阵在风里缓缓转动，每转动一圈，最外层的尸体便会被碾入下方的铁齿滚筒，碾碎的骨肉混着黑血顺着沟壑流淌，在平原上冲出数条暗红色的溪流。

“那是‘七日祭’的核心。”向导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七年，他们会用活人填充齿轮，说是‘献祭给平原的饿灵’。”话音未落，阵中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名被铁链吊着的少年正在被齿轮缓慢吞噬，右腿已碾成血肉模糊的浆糊，他的手指死死抠住铁链，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最终却还是随着齿轮转动被拖入滚筒，只留下一串断指落在林羽脚边。

平原上的“守卫”并非军队，而是一群用腐肉涂抹身体的狂徒。他们举着嵌着碎骨的长矛，嘶吼着冲向林羽的小队，矛尖滴落的肉块砸在地上，溅起暗红的水花。队员阿杰的反应快过枪声，他的战术刀划开一名狂徒的喉咙，喷涌的热血却被对方猛地泼向面部——那血里混着腐蚀性的毒液，阿杰惨叫着捂住眼睛，眼球在几秒内消融成浑浊的脓水。“他们把碾磨机的残渣当武器！”林羽嘶吼着掷出燃烧弹，火焰裹着尸油冲天而起，照亮了阵中密密麻麻的铁链，每条铁链上都挂着数十具肿胀变形的躯体，有的还在微微抽搐。

最惨烈的对抗发生在滚筒下方的沟壑边。一名守卫抱着炸药包冲向林羽，被他用军刺钉在岩壁上，军刺从锁骨穿透心脏，却没能阻止对方拉燃引信。剧烈的爆炸将半面岩壁炸塌，埋住了三名队员，林羽扒开碎石时，只找到半截还在抽搐的手臂，手腕上的军用手表指针停在14:37，表蒙子上溅着的脑浆还在缓缓流动。

第七日黎明，当林羽的火焰弹引爆了尸阵中心的火药库时，他终于看清了碾磨机的驱动装置——那是一个用活人心脏做动力源的泵机，数百颗跳动的心脏通过管道连接齿轮，每一次收缩都带动尸阵转动。爆炸的火光中，无数躯体从铁链上坠落，与断裂的手臂、肠管、颅骨一起，在平原上堆成一座颤抖的肉山。林羽踩着黏腻的骨肉混合物走向核心，脚下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那声音里，他仿佛听见无数冤魂的嘶吼终于冲破了铁链的禁锢。

北纬37度的废弃瓷窑里，空气永远保持着灼烧皮肤的温度。林羽推开窑门时，四十三具“骨瓷”人像正对着门口，釉色均匀的瓷面下，血管状的暗红色纹路清晰可见——那是用活人骨骼做胎、混合血釉烧制的“艺术品”，而窑火的燃料，是仍在苟延残喘的活人。

“他们说这是‘永恒的美’。”被俘的陶艺家瘫在血泊里，右腿齐膝而断，断口处凝结着瓷化的血痂，“先用钢针挑断筋络，让躯体保持姿势不变，再裹上瓷土入窑……烧到第七天，往窑里扔活炭时，能听见他们在瓷壳里尖叫。”他指向最角落的那具少女像，瓷面裂开的纹路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是镇长的女儿，烧到第五天的时候瓷壳裂了，他们往裂缝里灌了十二斤铁水，你看这纹路——”少女的脖颈处，铁水凝固成狰狞的荆棘状，将裂开的瓷面强行粘合，“像不像她活着时被铁链勒出的血痕？”

窑区的守卫穿着嵌瓷片的铠甲，瓷片边缘锋利如刀，冲锋时碰撞出刺耳的脆响。队员小满的步枪被一名守卫的瓷甲弹开，对方顺势撞碎他的喉管，喷涌的鲜血溅在瓷甲上，瞬间被高温烤成暗红色的釉彩。林羽的战术刀刺入守卫的腹腔，却被骨骼卡住——这些人的骨骼里被植入了瓷管，刀身拔出来时，带着碎裂的瓷片与混着骨髓的血沫。

最恐怖的抵抗来自窑炉控制室。这里的“窑师”能通过管道往窑内输送压缩空气，调节瓷化的速度。当林羽破门而入时，三名窑师正将一名少年的四肢钉在控制阀上，转动阀门的瞬间，少年的指骨被硬生生拧断，窑内传来沉闷的爆响——那是瓷壳炸裂的声音，混着模糊的哭喊。“他动了，破坏了釉色的均匀度。”一名窑师面无表情地转动旋钮，“必须加火重烧，用他的脂肪做燃料，能让釉色更亮。”

林羽的燃烧瓶砸向燃料箱的瞬间，他看见窑内四十三具骨瓷人像的眼睛突然同时迸裂——或许是高温下的物理炸裂，或许是最后一丝生命的宣泄。爆炸的气浪掀飞了窑顶，露出被熏黑的烟囱，里面卡着数具被浓烟窒息的躯体，四肢保持着攀爬的姿势，皮肤与砖石粘成黑褐色的硬壳。当火舌舔舐着那些精美的骨瓷人像，瓷面逐渐融化，露出下面森白的骨骼时，林羽突然明白：所谓“永恒的美”，不过是将生命熬成灰烬的残忍借口。

撤离时，小满的尸体被留在了窑内——他的躯体在高温中开始瓷化，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白色釉光。林羽回头望了一眼，窑火正将那具躯体慢慢裹成新的“作品”，而远处的天际线上，更多的烟囱正在冒烟，像无数根贪婪的吸管，吮吸着这片土地最后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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