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林场的空气里带着青草与露水的清凉。小砚抱着画本,乐乐提着空竹篮,轩轩将笔记本塞进背包,早早地在木屋前等候。苏晚和张廷硕扛着铁锹与锄头走来,兰梦绾则背着相机,镜头盖都没来得及取下,显然也对后山的寻苗之旅充满期待。
“出发前要记住两点,”林深站在队伍最前,指了指身后的林场,“第一,只挖野生幼苗,不破坏成年果树;第二,遇到不认识的植物别乱碰,记下来回去查资料。”众人齐声应下,踩着沾露的草叶,沿着蜿蜒的小径向后山走去。
山路两旁的灌木丛生,偶尔能见到几颗被鸟儿啄过的野果落在地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兰梦绾忽然停下脚步,镜头对准了前方斜坡上的几株小苗:“你们看,那是不是野山楂苗?”小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三株半尺高的小苗上,长着锯齿状的嫩叶,与画本里见过的山楂树图谱格外相似。
轩轩立刻翻开笔记本对照,笃定地点头:“叶片形状和叶脉纹路都对,应该是两年生的山楂苗。”张廷硕放下工具,小心翼翼地在苗根周围挖掘,避免伤到须根;苏晚则从竹篮里拿出提前准备的湿布,将挖出的幼苗根部包裹好,防止水分流失。小砚蹲在一旁,飞快地在画本上勾勒出山楂苗的模样,还特意标注了“锯齿叶,茎秆带细刺”的特征。
继续往里走,林间的光线渐渐变暗。乐乐突然指着一棵歪脖子树下的草丛喊道:“那里有紫色的花!”众人围过去,只见几株植物开着淡紫色的小花,叶片呈心形。兰梦绾凑近拍照时,苏晚忽然眼前一亮:“这是野葡萄苗!它的藤蔓以后可以搭在篱笆上,既能遮阴,还能结果。”
小砚兴奋地翻开画本,在山楂苗的旁边添上野葡萄的画像,还不忘画了一串小小的紫色葡萄作为标记。轩轩则蹲在地上测量:“苗高30厘米,有4片真叶,根系看起来很发达,移栽成活率应该很高。”
临近正午,雾散天晴,竹篮里已经装了三株山楂苗、两株野葡萄苗,还有一株叶片宽大的野猕猴桃苗。往回走的路上,小砚忽然发现路边的石头缝里冒出一株嫩绿的小苗,叶片边缘带着淡淡的红晕。“这是什么?”她疑惑地问道。
林深蹲下身仔细观察,笑着说:“这是野樱桃苗,比林场里的那两株品种更耐寒。”张廷硕立刻轻手轻脚地挖开石头缝,小心地将幼苗取出。小砚赶紧在画本上补充,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太阳,标注“喜阳,耐严寒”。
回到林场时,大家立刻分工合作。林深和张廷硕在樱桃苗旁挖好坑,将野樱桃苗种下;苏晚和兰梦绾则给新移栽的幼苗浇水;小砚和乐乐找来树枝,在幼苗周围搭起小小的防护栏,防止不小心被踩踏。轩轩则拿着笔记本,逐一记录下每株幼苗的移栽时间和位置,补充进林场生长日记里。
夕阳西下时,新移栽的幼苗都已安置妥当。小砚坐在木屋前的石阶上,翻开画本,在今天的页面上画满了各种幼苗的画像,旁边还写着:“2025年七月下旬,我们从后山带回了山楂、葡萄和猕猴桃苗,还有一株特别的野樱桃苗。林场里的伙伴越来越多,就像种下了更多等待开花结果的期待。”
乐乐凑过来看了看,指着画本上的野葡萄苗说:“等它长出藤蔓,我们就一起搭架子好不好?”小砚笑着点头,在画本上添了两个小小的身影,正踮着脚给葡萄藤搭架子,远处的银杏苗已撑起稳固的支撑架,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像是在回应这份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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