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渐渐烧成暗红的余烬,顾晏辰用树枝扒开灰烬,把几个圆滚滚的红薯埋进去。
他盘腿坐在地上,**的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
肱二头肌鼓起流畅的弧度,古铜色的皮肤在火光里泛着暖光。
几粒火星溅到他的胳膊上,烫出细碎的白痕。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掸了掸,仿佛那灼热的温度不过是飘落的草屑。
林晓星蹲在旁边看他摆弄红薯,露着的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小臂的肌肉绷出纤细的线条。
她的衬衫领口被火烤得敞开些,露出的锁骨陷出浅浅的窝,沾着点从头发上掉下来的草屑,像落了片细小的羽毛。
“熟了没啊?”她戳了戳离灰烬最近的红薯皮,指尖立刻沾了层黑灰,“我闻着都香了。”
“急什么。”
顾晏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捣乱。
他的指腹蹭过她沾灰的指尖,带着粗糙的薄茧,却意外地温柔。
“余火慢烤才甜,跟你说过多少回。”
他低头时,喉结在颈间轻轻滚动,胸肌随着呼吸起伏,轮廓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像尊被暖光镀过的雕塑。
林晓星没理他的念叨,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堆灰烬,鼻尖几乎要凑到地上。
她的热裤裤脚沾了不少炭灰,露着的小腿上也蹭了几道黑痕,却丝毫没影响她对烤红薯的期待。
在这缺糖少盐的荒岛上,能吃到软糯香甜的烤红薯,简直是天大的奢侈。
“差不多了。”
顾晏辰终于用树枝把红薯扒出来,焦黑的外皮冒着白汽,甜香瞬间漫了满木屋。
他刚想拿起来吹凉,林晓星已经抢过最大的那个,烫得左右手来回倒腾,还是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唔……烫!”她吸着气哈着嘴,脸颊却因为香甜的味道皱成了团,唇角沾了圈黑灰,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
露着的胳膊肘往旁边一蹭,又在草堆上沾了些干草,看着狼狈又可爱。
顾晏辰低笑出声,伸手替她擦掉唇角的灰渣。
他的指尖故意在她的唇上轻轻蹭了蹭,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看着她瞬间泛红的耳根,眼底漾起细碎的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温柔,指尖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度,烫得他心里发颤。
林晓星把红薯往他嘴边怼:“你也吃。”
她没注意到红薯皮上的黑灰蹭到了他露着的胸肌上,在古铜色的皮肤留下道深色的印子,像幅随性的画。
“甜吧?我下午挖的时候就闻着这股味儿了。”
“甜。”顾晏辰咬了一大口,温热的薯肉在舌尖化开,甜得人心头发颤。
他没擦胸肌上的灰痕,反而往她身边凑了凑,让那道印子离她更近些。“比上次挖的那个甜,你怎么知道这个好?”
“凭直觉。”
林晓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露着的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指尖陷进他颈后的肌肉里。
“我跟你说,找吃的我可比你有天赋。上次那野果也是我先发现的,还有……”
她的话被他突然凑近的吻打断了。
顾晏辰的唇带着烤红薯的甜香,轻轻覆在她的唇上,舌尖顺势舔过她的唇角,把残留的灰渣全都卷进嘴里。
这个吻温柔得像落雪,却带着不容错辩的亲昵,让她举着红薯的手都僵住了。
“确实甜。”他退开时,呼吸还带着红薯的热气,目光落在她沾着灰的锁骨上,喉结轻轻滚动,“比红薯还甜。”
林晓星的脸颊瞬间烧得比火堆还烫,举着红薯的手差点把剩下的半个掉在地上。
她往旁边躲了躲,露着的小腿不小心蹭过他的大腿,感受到那里肌肉的紧实。
硬得像块温热的岩石,又赶紧收了回来,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
“不正经。”
她小声嘟囔,却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没沾灰的那侧胸口。
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烟火气的皂角味,还有烤红薯的甜香,两种味道搅在一起,意外地让人安心。
顾晏辰低笑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透过衬衫传过来,像面急促的小鼓。
他低头看着她露着的胳膊上沾着的黑灰,伸手替她一点点擦掉,指尖的薄茧蹭得她皮肤发痒。
“还吃吗?”他捏了捏她手里剩下的小半个红薯,“不吃我吃了。”
“吃!”林晓星立刻把红薯举到嘴边,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鼻尖蹭到了他的下巴,把灰渣全都蹭了上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顾晏辰的下巴已经多了个灰乎乎的印子,像只滑稽的小胡子。
她笑得直不起腰,露着的胳膊拍着他的胸膛,指尖撞在他硬实的肌肉上,疼得自己嗷嗷叫。
“顾晏辰你快看!你长胡子了!”她指着他的下巴,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是黑色的!”
顾晏辰没说话,只是抓住她作乱的手,往自己下巴上按去:“那你替我擦掉。”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眼底的光比火堆还亮,“用你沾着灰的指尖擦。”
林晓星的指尖触到他下巴的胡茬,扎得她有点痒,混着黑灰的触感让她心跳又乱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掉灰印,指尖故意在他的下颌线上多蹭了几下。
看着他因为痒而绷紧的肌肉线条,突然觉得这沾着灰的指尖,大概是荒岛上最甜蜜的玩具。
火堆的余烬渐渐凉下去,只剩下零星的火星还在闪烁。
林晓星靠在顾晏辰怀里,手里把玩着最后一块红薯皮,露着的胳膊上还留着没擦干净的灰痕。
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热裤渗过去,烫得她皮肤发麻。
“明天再去挖点?”她抬头问,鼻尖蹭过他的锁骨,那里的灰痕已经被他自己擦掉了,只剩下温热的皮肤。
“好。”顾晏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过得等把屋顶补好再说。”
他的指尖划过她露着的锁骨,那里的灰渣早就被他舔干净了,只剩下细腻的皮肤在光下泛着白,“下次挖的时候小心点,别又摔着。”
“知道了,管家公。”
林晓星笑着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贴在他沾过灰的胸肌上,感受着那里的温度和硬实。
烤红薯的甜香还在空气里弥漫,混着彼此的呼吸,像首温柔的歌。
她突然觉得,这沾着灰的指尖和带着甜香的吻,大概是荒岛上最平凡也最动人的幸福。
因为有他纵容的笑意,有这不经意的亲昵。
有灰痕与甜香交织的温度,还有此刻藏在沉默里的、比红薯更甜的心意。
至少此刻,他们可以这样依偎在余烬旁,让彼此的体温驱散夜晚的凉意。
让这烤红薯的甜香见证着,荒岛岁月里最温暖也最踏实的瞬间。
那些藏在灰痕与吻里的心意,早已像这甜到心底的薯肉般,把彼此的日子都浸得蜜蜜的,再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