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霖被人秘密带走。
从学校离开后,两名伪装后的军人带着她乘坐飞机。由于之前和连教授通过气,金宝霖并不慌张。
两个小时后,三人下飞机,转上早已等候的小汽车,绕了一圈后下车,再绕路进入一个核心生活区。
这次需要金宝霖救治的人就在这儿等着。
见到人的那一刻,金宝霖适当的表现出惊讶与惶恐,在一番和煦的谈话后,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手臂情况。
“您这个问题比我之前见过的都严重,一是当时骨头碎裂的太厉害,二是后续治疗没跟上,现在骨头全部长歪了,手臂不能伸直和疼痛就是这个原因。”
她的话跟之前医生的诊断一样,在场的人心中刚刚还提起点激动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不过金宝霖在反复测试了几轮后,说:“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试着用我的办法做治疗。不过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手术成功概率,您要想好。”
“百分之八十,不低了。”病人笑呵呵的说:“我这可是全世界的专家都判了死刑的手,有个希望多好,我要做手术。”
他们特地去请金宝霖过来,自然是研究过她的手术成功率,还偷偷塞了好几个类似病症的病人过去做实验。
可以说金宝霖是没有绝对把握不下刀的人,所以那些人现在全部都痊愈了。
但是她现在说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那还有百分之二十怎么办?
旁边的警卫员刚想说话,却被病人自己打断:“哎,我这个手啊,本来没希望啦。不管做不做,就算失败,最多也就是现在这样子。”
手臂外形是一回事,内里的疼痛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其他医生口中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就已经非常高了,到金宝霖口中却变得低了许多。
不过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金宝霖表示理解,很快隔离出了一个无菌手术室。
她允许其他人进入,但立下了诸多规矩。
病人此刻又提出,他想在手术过程中保持清醒。
金宝霖说:“当然可以,但是普通的局部麻醉不能抵挡全部的疼痛感观,如果您要保持清醒,记得多准备些无菌布,到时候痛的时候用来咬。”
很快,紧张的手术开始了。
室内除了医生与病人外,还有三个人守着。
现场成了金宝霖一个人的独家舞台。
四双眼睛看着她的手指与工具快速飞舞,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漂亮又快速,看的人目不暇接。
就是那敲敲打打、修修补补的,如果对象不是骨头,真的很像打铁匠。
经过三个小时的奋斗,金宝霖终于步入手术尾声,绑好绷带缠上支架:“骨头复原非常成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术后工作。”
“我最快能多久拆支架?”
“半个月,不能再短了,再短你的手会留后遗症。”
”好,那就半个月。”病人把所有工作都留在室内,尽量不出门。
金宝霖也没回去,偶尔换药时会闲聊几句。
“小周医生今年二十三了吧,怎么一直没谈对象?我手下好小伙很多,要不要我介绍一个。”
“时间对我来说非常宝贵,可以说我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我想用我仅剩的时间赶紧做研究,拯救无数被疾病困扰的生命。”
金宝霖叹息一声:“或许可以说我自私吧,我担心结婚会打扰我钻研的时间。一个注定活不长的人,到时候留下一堆遗憾,反而拖累了别人。”
她的事对于这些人来说没有秘密,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为什么想钻研骨科。
表面听起来是自私,实际上一想就知道她是无私,是化小爱于大爱。
听见的人笑了笑,只觉得她很天真。
她现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还有了上层的人脉。早死不会是拖累,反而是有心人眼里梦寐以求的登天梯。
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绑定女人最好、最快、成本最低的方法就是婚姻。
业务能力强的女下属多数会变成老板的小妾,这样老板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女下属的能力资源。
要是在死前为夫家生儿育女最好,以后这一家子都能扒着她的生前人脉往上爬。
要是死的早没留下一儿半女也没事,那些人脉资源自动挪到夫家头上。就算只能用一两次,那也属于白捡的,不要白不要。
金宝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话语里的漏洞,不过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自然应对方法也不同。
这次谈话以后,果然再没人对她说起结婚好的话题。
半个月后,金宝霖拆除了支架:“里面的骨钉暂时不能取,如果想取的话,最起码也得等一年后再看情况。除非中途实在不舒服,我再酌情处理。”
“现阶段我还没想到比骨钉更好更结实耐用的材料,我还要好好研究一下。”
“没事,我现在没有任何问题。”病人头一次缓慢伸直手臂,精确控制到指尖,开心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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