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强忍的闷哼极致压抑。
次日,金宝霖起床后照常去打水,就听到林杰晚上起夜不小心踩到滑冰,导致腹部受伤要卧床休养的消息。
“李知青,又来打水啊?”
“是啊,用的差不多了。”
她从人群中穿梭而过,以前大队里的人对她格外排斥,可能是因为她长相平平又对林杰没兴趣,反而被村里人接受。
不过也只简单客套了两句就打住。
等所有人都走了,刘珍才提着两桶男人的衣服走到偏僻的地方开始洗衣服。
双手在冰水里起起伏伏,冻得通红。
期间有女人发现她,跑去骂她是个寡妇,霸占林杰这个姐夫不要脸。
男人们则是跑去冠冕堂皇的表示,只要她弃恶从善,他们不嫌弃她。
言语方面的恶意刘珍都可以默默忍受,但有些人不规矩的咸猪手她实在忍受不了,又怕被人看见造谣,只能匆匆提着桶离开。
屋里两个病患,刘珍在门外哭够了才假装无事发生的进门。
刘亮倒是想替她出头,奈何身体不行。
林杰什么都没说。
或许他心中多少对刘珍有些怨怼。
要不是刘珍,他也不会被连累,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众人追捧的小少爷。
现在虽然参与者死了,知情人也只剩下了刘亮……可惜双飞兄弟死的太早,否则他绝不会留下刘亮这个祸患。
更不用说刘亮还想跟他争女人。
外人什么都不知道,可林杰心里清楚,他再也回不去了!
“林大哥,我煮了一点菜汤,你多少喝一点吧。”刘珍把菜汤盛进碗里,小心翼翼的哄着突然阴晴不定的男人。
林杰深吸一口气:“放着吧,我等会儿喝。”
是他想岔了,那些人犯的错,关珍珍什么事?
当金宝霖的画作堆积到第三十幅的时候,大地冰雪消融,春日压上枝头,花蕾含苞待放。
大队终于开工。
冻土要翻开才能播种。
按理说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挣工分的苦日子,奈何这是个没有逻辑加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
林杰的工作全让女同志们给包揽了,为了给他做事,女同志们当场打了起来。
刘珍的情况也是一样。
刚开工,男男女女就在地里打作一团。
独苗苗好大儿死后的大队长一夜衰老,看了半天打戏才上去喝止。
更离谱的是,林杰和刘珍还分别拥有啦啦队。
林杰出场的时候,跟走红毯似的。一个挥手抬眼,就能赢得现场的一阵疯狂尖叫。
有好几个甚至都激动到当场晕厥。
此等盛况可以参考古早偶像剧的f4。
刘珍的男性支持者们在边上酸言酸语。
免费帮忙的终究只有少数几个,其他的都言语暗示刘珍用什么东西去交换。
他们这群大老爷们才不像女人们那么虎了吧唧,什么都主动免费帮忙。
上赶着不是买卖,半点好处都得不到。
金宝霖干脆就让计分员忘了她这个人,没给她安排工作,直接待在屋里摸鱼。
反正按照这里的智商,她不去也没人发现。
林杰虽然没做事,但他对男性已经产生了极高的敏感性。但凡别人对他露出一点异样神情,或是背后看他,他就认为对方是在蛐蛐他。
他浑身都不舒服。
慢慢的,衍生到他觉得所有人都对他有恶意。
万一当初的事有人发现了怎么办?
林杰越想越不安。
他决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有任何污点!
过了段时间,金宝霖的小屋里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刘珍有些羞涩:“李知青,明天是我和林大哥结婚的日子。我们打算办一场流水席,邀请你去参加。”
金宝霖挑眉:“好啊,我一定去。”
刘珍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她不明白林杰为什么非要请全大队的人吃流水席,还要求她把人一个不落的请过去。
她上门邀请的时候,无论男女对她的态度都很不好。言语辱骂都是轻的,有些人还想打她,男的说她不守妇道,女的骂她是勾引姐夫的荡妇。
看在免费流水席的份上才接受邀请。
金宝霖在大队里一向独来独往,刘珍觉得她可能最难搞,没成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眼神看她也很平和,完全没有那些偏见与歧视。
在金宝霖的眼里,她刘珍就是个普通人。
刘珍感动了一下,想到时间不等人,匆忙道别后去往下一家。
金宝霖对这些不正常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关心,翻了下监控,才知道林杰的险恶用心。
“原来是农药。”
这时候的农药是真正的无色无味,毒性还大。后面的农药之所以刺鼻呛眼,纯粹是喝农药去世的人太多,不得已添加了防护措施。
林杰的想法很简单,把这里所有人害死,包括刘亮,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了。
要是单独下药,死的时间不一致,总会被人发现端倪,结婚流水席就是一个完美的把全大队的人汇聚在一起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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