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到家后也是一副蔫蔫儿的状态。
吃东西倒是很欢,绝不饿着自己。
金宝霖也没管,它自己就安慰好自己了。
挺着肥嘟嘟的身体开始在茅草房里跑来跑去。
这段时间里,金宝霖主要是修复身体暗伤。小时候的营养不良与长期殴打,对后续的身体健康影响非常大。
反正表面还是那个黄毛丫头就行了,没必要做太大的改变。等离开以后,更名换姓来个女大十八变,就彻底跟原主的从前拜拜了。
日常偶尔出去露露面,原主柔顺,李贵又是个掌控欲爆棚的大男子主义,她在村里能说上话的人很少。
有些大娘婶子会偷偷接济一下,劝过李贵,李贵当面答应的挺好,回头打的更狠,后面大家也就不敢再劝了。
一周时间过去,金宝霖觉得时候到了,颤颤巍巍的找到了村长,请求对方帮她找一下李贵。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突然跑了出去。我以为又像以前一样,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一直没回来。”
村长不是很想管李贵这混不吝的闲事,但看在小孩这么可怜,有这种爹还这么孝顺的份上,还是答应在村子周围找找。
要是别的地方他也管不了。
当天中午,人们就在山上找到了残留血渍的衣服碎片。这么久过去,上面还能闻见浓重的酒味,旁边也有碎裂的酒瓶子。
近些年村民很少进山,所以也没被人发现。
残肢都没有,地上还有那么多动物的脚印痕迹,肯定是被吃光了。
这个消息一出,村里轰动一时,人人自危。
被原主打死的醉汉家里人也猜测儿子的失踪与李贵的死有关系,心里恨死这群动物。
村长当即组建猎枪队伍,全副武装进深山去把吃人的动物消灭。可他们在山上晃荡了很久,实在一无所获,也就退了出来。
顺便捡了几背篓的野山菌。
人死了得举行葬礼。
金宝霖以没钱为由拒绝了,这让村里人松了口气。
份子钱就得有来有回,李贵生前亲缘已经断绝,一个小丫头以后出嫁了又不会回来,那他们这个钱岂不是有去无回?
她转头再次找上村长。
村长震惊的说:“你想要把承包的土地再转租出去?”
金宝霖伤心的说:“以前我爸还在的时候,虽然喜欢喝酒,但也能下地插点秧。他现在走了,我既没钱身体也不好,肯定是做不了的,连打棺材的钱都要去借。”
“与其荒废,不如转租出去。卖点钱给我爸打一副新棺材,也不用欠大家人情。放点衣服进去,也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尽心尽力了。”
在外人看来,李贵虽然打李大丫,但没像其他人家直接害女儿,所以金宝霖面子上的孝顺是要有的。
毕竟这段时间可是女婴死亡高发期。
村长叹气:“当初分田的时候,李家把你爸分出来,他刚成家,人头少分的也少。但对你家也是够吃的,田是农民的根啊,你卖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金宝霖说:“我听隔壁村的大姐姐说可以出去打工,年龄小也要的。”
等她离开后,村长媳妇走出来:“你就帮她卖了吧,她年龄这么小,不卖也注定守不住。”
那么多叔叔伯伯,甚至是远房亲戚,随便一个都可以跳出来争遗产。
村长说:“她以后不会留在这里,但我要和李家那群人打一辈子的交道,得罪他们不值得。”
村长媳妇说:“你是村长,他们就是平头老百姓,还能把你怎么样。听说新来的镇长是个公道人,这不就是你的成绩吗?”
村长如醍醐灌顶,一拍大腿:“对啊,我倒是忘了还有镇长了。只要我办的好,以后咱们儿子的前途就有了。”
金宝霖引导完这番对话,回家开始处理原主母亲的尸体,并不打算立刻正名。
李贵一死,原主的户籍就只能挂在“失踪”的母亲名下。她不想在上面压个抚养人,又与这些人没有感情,自然是选择利益最大化。
明明开放后很多人外出打工,原主母亲却选择被打死这一条路,也不知道死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金宝霖最讨厌李贵这种人。
干脆让李贵有意识的待在旱厕底下饱受折磨,什么时候被人发现了就会立刻化为脓水彻底消失。
如果一直没人发现,就必须等到寿终正寝时才能死去。
值得一提的是,没过几年这个旱厕就被荒废。李贵真的一直泡在粪水里,等到原定寿命燃尽才彻底化为脓水死去。
滔天的恶臭、渗入五官的粪水、蠕动的蛆虫进入头颅、暗无天日的等待……
再多的愤怒、怨恨、恐惧、恶心,整整三十年的光阴,到最后只剩下解脱二字。
村长没有声张,第二天就帮金宝霖谈好了买家。明面上说是转租,其实大家都知道她这就是卖。
其实直接卖也行,花点钱找人把证上换个人名就行,但她不想留污点。反正她手里是租,承包年限到了她不管,任由对方去折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