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霖“苏醒”时,已是傍晚。
她躺在木板床上,小脸惨白,仿佛不久于人世。
一群下工看热闹的挤在外面。
“哎哟,好可怜啊。”
“以前没发现张苗是个脑袋不清醒的,我还真以为她和女儿相依为命呢。”
“哎,作孽。”
妇女主任脸黑的不行,说好的下工就来处理问题,结果一群人都来了,余家人竟然先回去吃饭了!
终于,人群里有人喊了句“来了”。
顿时犹如摩西分海般,让余家人进来。
赵来娣作为当家主母,威风凛凛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不耐烦翻白眼的余大嫂和一脸指责的张苗。
老余头身体不好没来,赵来娣不想麻烦亲亲儿子孙子们。家里就三个成年女眷,所以特地把余大嫂拉来立威敲打。
“小畜……”赵来娣猛的想起不能说脏话”,她可不想遭天谴。
脏话到嘴里强行拐了个弯:“出了事也不知道回家告诉我们,看来你心里也是没这个家的。”
“现在家里粮食紧张,我是养不起你了。不如今天就趁这个机会,你自愿离开吧。”
在她看来,没让这小畜生交十年的抚养费已经很大发慈悲了,还想要别的?没门!
张苗泪眼涟涟的默不作声,心里却想着婆婆告诉她的,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丈夫的儿子,两个孩子只能留下一个。
虽然她知道女儿在家能帮不少忙,但既然女儿有了二心,不听话了,还惹得婆婆不高兴,那就算了吧。
想必花儿一定能理解她的苦衷。
等她日子好了,会过去看花儿的。
先开花后结果,她总算盼来儿子了!
所有人猛的瞪大双眼:“?!!”
搞什么鬼啊!
奶奶把十岁亲孙女赶出门,亲妈默认?!
大队里自认最重男轻女的婆子都讲不出这个话,要么你就别养,要么你就养大,这突然来这出不是脑子有病吗?
妇女主任不可置信的看向张苗:“你是花儿亲妈,你也同意?花儿今年才十岁,你们看看这身子,比我家五岁的儿子都差。而且她现在全身是伤,一个人出去怎么生活?”
“这是我们家的事,就不劳村里操心了。”赵来娣抬起下巴,神态十分倨傲。
往日赵来娣是没这么猖狂的,但谁让她现在自认是被神佛眷顾的人,以后她是大官亲妈,这些乡下泥腿子算什么东西。
金宝霖可怜巴巴的垂着眼睛,搭配血色破衣服,整个人呈现出强烈的破碎感:“好,我离开。”
呵,就知道以赵来娣的为人,不知道“交恶”两个字怎么写。
赵来娣得寸进尺:“你一个赔、女娃也不赔上徐余家的族谱,以后你走出去千万别说是我们余家的人。”
“我想好了,以前西山上住了个无儿无女孤寡一生还没个亲人的老猎人,他正好缺个后代给他上坟,以后你就是他的后代,不关余家分毫。”
“对了,还有断亲书,我已经写好让全家人都签名了。顺便把姓也给改了,今天在座各位都是见证人,都来签个字!”
赵来娣本来还想把余花儿挪到自己早死的其他儿子名下,好歹养这么大快能卖钱了。
但是祖宗说要扔远点,不然她还真舍不得。
多亏老余头识字,不然还得花钱请别人写。
这番话再次震惊人们的三观。
做的太绝了。
这得是有多恨这个孩子。
赤条条把人赶出家门,重病状态下不给钱不给粮,就身上那身单薄的破衣服,明显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人群里,余家的亲家亲戚们脸上都臊得慌。
金宝霖惨淡一笑,做足了小可怜姿态:“好,我都答应。”
“花儿!”妇女主任还没来得及插话,双方竟然就把事给敲定了,急得立刻否决:”不可以!”
金宝霖一把拉住妇女主任的手,轻轻的说:“婶娘,我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是今天都这样了,我再不识趣,回去了还有命在吗?”
“西山上的猎户以前搭了个草棚,虽然破烂,但我一个人住也够了。平日里还有大家帮衬,总能活下去。”
“没必要跟他们争,我已经不想再跟他们扯上关系了。”
妇女主任看着趾高气扬的赵来娣、只知道哭的亲妈、满脸无所谓的余大嫂,悲哀的意识到小孩说的对。
不过她在签断亲证明的时候,还是帮金宝霖争取到了三斤粗粮,好歹养病的这几天不能饿死。
另外写了过继文书,迁出户口,又拉着赵来娣等人去了村干部和族长等人面前做完了见证,彻彻底底的做完切割。
别以后又无耻的打着血脉亲情攀关系。
村医给金宝霖用的是天然草药,没收她钱。
至于其他的也是无能为力。
大家都没饭吃,哪有余粮去救济外人呢?
这也是当时看戏没人发声谴责的原因,都怕那个不要脸的赵来娣来个倒打一耙,让他们养孩子。
能下地后,金宝霖就带着她的三斤粗粮住进了村民帮她重新修缮后的小茅草屋。
里面有个临时做的粗糙木板床,上面还铺了一层干稻草。
旁边就有山泉水,有个废弃的旱厕茅房,柴火也不愁,一个人独占一座山。
加上她精心挑选的身份,简直爽翻了!
蛋蛋一跳出来,怀念的说:【好像回到以前我们当山大王的时候了。】
在山上无拘无束,随便他们怎么造作也没人知道。
金宝霖摸摸旁边郁郁葱葱的大树:“可惜很快就没这么好的景色了。”
不过那时候她和蛋蛋早就远走高飞。
为了庆祝,金宝霖当即摆出烧烤大餐。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折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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