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业是三天前到的这里。
任务完成后正准备离开,战友非要请他吃顿饭。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背后桌正在相亲的男女同志说话。
原本他只是觉得那位女同志说话声音很虚,一听就知道身体不好。然而听见女同志的名字后,他来了兴趣。
金宝霖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作为一名军医,他其实对金宝霖非常好奇。
可惜这次他来去匆匆,并没有时间前去请教。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上,简直是天意。
在韩立业眼里,金同志堪比国宝,谁与她相亲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可惜那个男同志自视甚高,骨子里竟然还流淌着传统的封建思想,想占便宜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
身为教师故意听不懂人话,难怪金同志三两句就把人气跑了。
性格还真不错。
韩立业默默的看着金宝霖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眼看着人要走了,赶紧对战友说:“张爷爷的腿下不得地,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
战友见也吃的差不多了,又听他在旁边吓唬:“那好吧,火车站距离这里不远,你回部队了千万跟我说一声。”
韩立业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头一次出任务,别磨迹了。”
打发走战友,韩立业整了整衣领,抓了抓头发,这才斯斯文文的上去搭话。
金宝霖假装诧异的抬头:“请问你是?”
韩立业顺势坐在桌子旁边,刻意避开李某坐过的位置:“我叫韩立业,是xx部队的军医,今年26岁,身高180,每月薪资是五十二元。”
“在医院时就常听闻金同志的英雄事迹,今天总算能够相见,真是我天大的福分,情不自禁想上来与你说话,请你不要怪罪。”
“你这人还挺会说话。”金宝霖笑了下。
韩立业见过不少漂亮的女同志,医院里也有许多漂亮的女护士女医生向他提出过追求,可他向来心如止水,一心投身医学。
他的婚姻是院长的老大难事,介绍的都只见一面就让女同志们退缩了。让他相亲,没让他给女同志们上生理解剖课。
血呼啦差的,谁还吃得下饭?
医院里的护士医生们,追了一段时间见实在难以打动也就放弃了。导致他快成为二十七的大龄青年了,还是一个光杆了二十七年的司令。
韩立业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就是觉得那些女同志里没有一个能打动他的人。
起初他对金宝霖是好奇居多,可真当坐下来了,才害羞的不敢与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眸对视。
皮相的寡淡反而衬托出她灵魂的出尘。
两者相辅相成,混合出一股特殊的魅力。
金宝霖双手托腮,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敢看我?”
韩立业属于天生的白皮,就算经过战地洗礼后也只是增添了一股成熟的韵味。此刻听着这话,皮肤慢迅速泛上一层粉色。
金宝霖就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红成了一颗大番茄。
韩立业鼓起勇气抬起眼帘,坚定的说:“金同志,你既然在相亲,就说明正在考虑人生大事。我也是,所以我们能互相了解一下?”
金宝霖微笑着点头:“好。”
韩立业立刻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他出身东北老工业区,爷爷奶奶加入抗联早早牺牲。
父母在生下他后将他转交给战友,先后在地下活动中以及战场上牺牲。
从血缘上来讲,他已经没有了亲人。
从世俗上来讲,他是被父母的战友抚养长大的,认了干亲。
但这个干亲绝对不会掺和他的婚姻以及子女问题,更不用说,他根本不会让任何人干涉自己的婚姻。
金宝霖的眼睛眨啊眨:“可是我们结婚后,我还得在这边上班,不可能和你去部队。”
“这没关系。”韩立业说:“两地分居的夫妻有很多,我会想办法调到这里的医院。”
“还是算了,你在部队里挺好的。”金宝霖摇摇头,还有几年才会过去,没必要自己上难度:“择日不如撞日,我觉得你挺好的,什么时候结婚?”
“啊?”韩立业懵了一下,迅速被狂喜淹没:“我现在就去打报告,你等我回来!”
“诶,等等。”金宝霖叫住他,视线落在桌上的药箱子上:“别把东西落了,我可不喜欢记忆不好的人。”
韩立业大脑一片空白的赶到了火车站。
一下火车直奔院长办公室:“院长!我要打结婚报告!”
院长的笔都吓掉了:“啊?”
听完韩立业的话,院长总算是回过神:“你说的这个金宝霖,该不会是那个自创刑侦画像技术的金宝霖吧?”
“是她!”韩立业激动的说。
院长“嚯”的站起身,打量着韩立业:“你小子,还真让你走狗屎运了!批,立刻批!”
他跟老徐是老朋友了,几年前被调去军管会,前不久回来了老是叹息被他挖掘的好苗子没跟他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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