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七月中旬。
来势汹汹的病毒突然销声匿迹。
当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医院,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此次事件的结束。
学校重新复课,金宝霖也开始正常上班。
语言文学并不是长久待在办公室就能闭门造车,暑假时,爱德华就用最新定制的劳斯莱斯载着金宝霖全国各地的跑。
金宝霖明知故问:“你不是老板吗?不管公司了?”
这家伙可是个狠角色,一回去就血洗高层,半点不像在她面前的奶狗形象。
要不是后面帮派之争,早就回来了。
爱德华非常自信的开着玩笑:“如果事事都要我坐镇的话,他们的脑袋可能就要变成浆糊了。”
前排的保镖默默的为帮派里的长老们默哀。
谁叫这位是当之无愧的地下领主呢。
开过城市中心的时候,前排车水马龙,刚开的售楼部已经完全被人流包裹。
那些人穿着普通的农民装,各个背着简陋的大麻袋,腰带上挂着大串大串的楼房钥匙,正拼命往售楼部里挤。
火热的房地产迎来了更火爆的炒房客。
保镖在心里惊呼:omg!真是疯狂的买房人。
他们这一路走来,已经遇到过不少类似的情况。
起初保镖还以为是有人要玩刺杀,后来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些都是来买房的。
虽然保镖也不知道这些人买那么多房有什么用。
金宝霖摇头,这才哪到哪,还没到彻底疯魔的抢房时刻。
哪怕是下大雨都要排队几天几夜、大门挤垮是标配、从进门到定房快到只需三秒、顾客抢着付钱,甚至主动加价。
摇不到号,一生气就把售楼部砸了的事比比皆是。
哪怕头破血流都得必须先把房子买到。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时间,他们遇到了大规模的城市断电。为了省电,开始错峰用电,拉闸限电。
工厂被迫停工,苦不堪言。
凡是需要用电的地方全部节省,哪怕是大马路上的红绿灯,超市点蜡烛,蜡烛被哄抢一空。
夏日炎炎,离不开空调,一路上车子就没熄过火。
金宝霖果断下令:“回去。”
好在这次距离京都不远,很快返程。
钱主任退休后被返聘,叫来自己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宝霖,你上次给我讲的音律问题,我跟大家讨论了一下,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音韵、音律、诗歌,不能因为部分人的错误而进行擅自更改,更改后不仅读不通顺,更让其意义变更。”
“你写的那几部关于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的系统集成之作,为我们现在培养的语言人才又多了一个方向啊。”
钱主任欣慰的看着已经掌握几十种语言的小弟子,一堆人在后面争的快打起来了,可惜谁都抢不走。
“还有,有两个人要见你。”
她带着金宝霖来到客厅,客厅里站着两个局促的一大一小。两人穿着隆重的民族礼节服饰,热的满脸通红。
可见对这次见面的重视。
大的妇女头发全白,精神风貌却昂扬向上,骨子里充斥着蓬勃的生机。
她一看见金宝霖就眼前一亮,拉着自己的女儿说:“快,小丫,这是你的救命恩人,快跪下磕头!”
小女孩毫不迟疑的膝盖一弯。
金宝霖立刻把人拎起来:“大娘,你这是做什么?”
妇女噙着热泪:“当初俺承诺一定会带着俺囡来给您磕头,可是后面又出了好多事,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
钱主任引导妇女坐下,对小弟子说:“她们俩找不到你,就想去报社。刚好报社主任跟我认识,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我就把她们带来见你了。”
妇女从胸口拿出一个包装的严严实实的塑料袋,打开塑料袋,里面又是一层布袋子。布袋子里是零零碎碎的两千块钱,这是她下矿攒的钱。
虽说现在已经严令禁止妇女下矿,但煤矿开采有的地方需要身材瘦小的人,她要价便宜,跟了包头一段时间,才赚来这些钱。
金宝霖按住妇女的手:“当年我确实看上了其中一块石头,也确实赚了钱,怕别人跟我竞争才用钱全部买下。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请拿回去吧。”
妇女执拗的说:“当时没人肯买俺的石头,哪怕您赚大钱也是您先好心有好报。如果不是那两千块,俺囡一定活不成。”
妇女粗糙皲裂的手掌摸着女儿懵懂的头发:“你不要,俺心里难受。”
金宝霖想了想:“这样吧,这些钱就当是我赞助小妹妹上学读书的钱。希望她日后能茁壮成长,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钱主任也在旁边劝说。
感激涕零的妇女异常郑重的承诺:“俺一定让俺囡好好上学!”
送走这对艰难的母女,钱主任深深叹了口气:“唯有学习,才能彻底改变她们的处境。”
经济在快速发展,重工业、互联网、金融,国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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