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计委主任正在和卢组长谈话。
听见敲门声,让外面的人进来。
金宝霖看了眼计委主任,她当然是挑好时间才来。遂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并有理有据的指出其中的关键节点。
“你确定吗?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绝不能因为你的一点疑心就去大动干戈的调查我们的同志。”卢组长眉头紧锁。
他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交易,然后发现金宝霖在数据方面的确天赋异禀。
哪怕她之前有过令人惊艳的材料分析,但也仅限于把她当做一个专业制作报表的得力工具人。
可这次事件问题太严重了。
假如真按金宝霖所说,那么不仅仅是原始数据有大错误,更会牵连到后面审查的统计员,甚至波及提交数据的他们。
金宝霖不慌不忙的说:“从前两年起,工厂的烟花爆竹大幅度减产,然而供销社那边的出货却反向增多。”
“当然可以用库存销售来解释,但问题是这家供销社的仓库去年经历过一场大火,里面损失了非常多的财物,其中就包括几吨烟花原材料。”
“虽然一切数据都对得上,但每项数据都精确到几秒几克。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资料室烧毁后,仍然还能记住这么多详细的数据,要么是记忆力超群,要么就是有备而来。”
卢组长沉默了,因为金宝霖说的对。
很多资料都被销毁,他们交上去的数据大多是根据经验预估最近的数值。等到有确凿的证据,再行修改。
计委主任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她毫不犹豫的说:“那就仔细调查一下吧,我打报告,请求兄弟省份来调查。”
一个月后,一封调查信摆在主任面前。
老太太把卢组长叫到跟前,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不是小金及时发现,并且能够坚持她的看法。一旦出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卢组长打开信件,脸色瞬间大变。
信件里说,那边的数据统计极为混乱。根据初步调查显示,当地上下一脉,不仅瞒报错报很多东西。
里面最严重的,还是调查人员顺藤摸瓜揪出了一个制造土炸药的工厂。
制造的原材料全部从国营大厂里运送,供销社也牵扯其中,甚至当地的统计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偷偷生产的土炸药……
很难让人不怀疑是某些隐藏的坏分子意图作乱。
所以主任才非常愤怒的拍桌:“这可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出了事意味着什么吗?”
卢组长唇色惨白:“我明白。”
到时候可不是批评或者撤职这么简单, 定他们包庇都完全有可能。
在彻底捣毁巢穴后,众人才震惊的发现,这群坏分子的计谋已经快完成了,就差最后一步点火。
而且针对的还是当地最大的水库,一旦炸开水闸,整个县城都要夷为平地。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
作为此次事件的最大功臣,金宝霖接连受到上峰赞誉与嘉奖,报纸更是将她塑造为“鹰眼”。
金宝霖才进来没多久,直升组长。
原来的组长也不敢有任何异议,毕竟他好歹没被定义为包庇,只是丢了个组长的名头而已。
展继文为庆祝,从饭店约会回来,又提了一袋水蜜桃上门。
可别小瞧这袋看似平平无奇的水蜜桃,严格保密的产区、精细的养殖方式、天然与培育后的绝佳口感,成熟后立刻运往京都。
桃子里的水份,多到可以用吸管吸食。
刚拿出来,一股桃香味扑面而来。
展继文掏出口袋里的工资本,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套黄金首饰,诚恳的说:“我们已经谈了半年的恋爱,我认为是时候可以更进一步了,你觉得呢?”
虽然他们俩平时有空就黏在一起,但终究没有名分。
那些该死的品行低劣的男人,老是趁他不在时大献殷勤。还在背后说他们肯定会分手,到时候金宝霖受了情伤那些人再趁虚而入。
这些恶心的人,配吗?
金宝霖干脆的点头,伸出手:“我觉得可以。”
展继文开心的拿起黄金戒指往金宝霖的手指上套,却因为太过激动,手指颤抖,好几次都没套进去。
见他额头都冒出细汗,金宝霖把手指稍微挪了挪,这次可算是套进去了。
展继文深深的松了口气。
想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展家大哥大姐都在边远地区,二哥二姐在其他部队服役,老人都不能离开京都,只能他们两个去京都。
金宝霖很干脆的请了假。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家有正当理由又不是故意怠慢她。她选的是展继文不是展家,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
好歹她也得到过切实的利益。
若是背叛,那后果绝对是展家不能承受之痛。
坐上熟悉的火车卧铺,金宝霖到展家的时候,看见的是两个很温和又很有压迫感的老人。
吃了顿丰盛的晚饭,展家其他人的祝福信和礼物也随之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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