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安全顾问有限公司”的铜制招牌,在略显荒凉的新界工业区一角悄然挂起,没有花篮,没有剪彩,甚至连开业广告都未曾刊登。它低调得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石子,在港岛繁华的媒体版图上未曾激起半分涟漪。然而,在这座城市的肌理之下,在霓虹灯无法照亮的阴影脉络中,这块看似不起眼的招牌,却如同投入滚油锅里的冰水,瞬间引发了剧烈的、波及整个地下秩序的连锁反应。
那些曾在覃佩无声无息“拜访”下,被迫低下高傲头颅的各方大佬,无论是盘踞油尖旺的老牌社团坐馆,还是控制离岛走私线路的新晋枭雄,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镇远”的正式函件——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限令他们在规定期限内,彻底遣散麾下所有涉及毒品制造贩卖、超出法定界限的赌博及伴随的高利贷与暴力追债、以及人口贩卖这几项核心罪恶生意的团队。同时,要求他们将其名下所有见不得光的武装力量、豢养的打手、乃至那些处于灰色地带但尚有转化价值的产业(如部分受控的夜场、地下钱庄、特定物流线路)的详细人员名册、资产清单、运营模式,全部无条件移交至“镇远”,接受审核与强制性整编。
这道指令,无异于直接剜去了这些势力赖以生存的心脏和最锋利的爪牙。起初,质疑、愤怒与侥幸心理在暗流中汹涌。有人自恃根基深厚,门下死士众多,试图将最精锐的枪手和利润最丰厚的毒品线路隐藏起来,幻想着能瞒天过海;有人则阳奉阴违,表面上递交一份经过大量删减的名单,暗地里则拖延时间,四处联络,试图抱团取暖,共同对抗这突如其来的“削藩”;更有甚者,如西贡一带以悍勇着称的“忠信义”坐馆炮辉,公然放话,声称“镇远”不过是个空架子,扬言要让巴哈杜尔“知道港岛的水有多深”。
然而,所有形式的反抗,在覃佩那近乎全知全能的洞察力与巴哈杜尔冷酷无情的执行力面前,都显得如同螳臂当车,幼稚得可笑。
那些试图隐藏核心武力者,其秘密训练营、藏匿军火的窝点,甚至是为头目预留的逃生密道,会在指令下达后的四十八小时内,被身着统一黑色作战服、臂绣“镇远”徽章的武装小队精准破袭。人员被制服羁押,物资被全数没收,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往往在周边势力还未反应过来时,行动已然结束。试图阳奉阴违者,其名下最赚钱的夜总会、地下钱庄,会接连遭遇税务、消防、卫生等部门的“联合突击检查”,同时场子本身也会受到不明身份的、训练有素的人员骚扰,客人被驱散,生意瞬间瘫痪,直至其负责人面色惨白地捧着完整的名单与账册,战战兢兢地出现在“镇远”那如同军事堡垒般的大门前,乞求接纳。
至于那个公然叫板的炮辉,其结局最为惨烈。在他放话后的第二个夜晚,他与情妇居住的位于清水湾的隐秘别墅,所有安保人员在同一时刻被无声放倒。当他从睡梦中惊醒时,只见巴哈杜尔如同铁塔般静立在他的床前,冰冷的廓尔喀弯刀刀锋,正轻轻贴在他的喉结上。没有多余的言语,次日清晨,炮辉名下所有地盘和生意已被“忠信义”内早已被“镇远”暗中说服的二号人物全面接管,而炮辉本人,则永远地从港岛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极少数核心成员知道,那晚别墅的监控录像里,只捕捉到几道如同鬼魅般一闪而逝的黑影。
铁腕镇压与神秘莫测的手段交织,纯粹的恐惧与审时度势的服从开始取代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几次迅雷不及掩耳、手段酷烈的精准打击之后,所有观望、侥幸和试探的心理被彻底碾碎。一股庞大、混杂、充斥着暴力与**的灰色洪流,开始被迫地、却又不可逆转地向着“镇远”这个刚刚铸就的“泄洪闸”与“净化器”汹涌而来。
巴哈杜尔及其麾下最初的廓尔喀老兵团队,面临着空前的压力与挑战。每天,都有大量形形色色、背景复杂的人员被如同货物般送来,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这里面有只懂得好勇斗狠的街头混混,有精通开锁盗窃的“技术人才”,有负责看场收数的马仔,也有少数经历过战火、精通枪械的亡命之徒。巴哈杜尔严格遵循覃佩“宁缺毋滥,纪律至上,忠诚为本”的最高原则,设立了三道严苛到近乎残酷的筛选程序,如同三张巨大的筛子,要将这洪流中的泥沙与金石彻底分离:
第一道,背景审查与罪行甄别。 这项工作由苏念真麾下的法律精英团队提供技术支持,结合巴哈杜尔自己通过特殊渠道搜集的信息,对所有人员进行地毯式背调。凡是身上背负着无辜者命案、涉及恶性重伤害、强奸,以及深度参与毒品链条的核心成员,无论其能力多强,一律由巴哈杜尔亲自指挥的行动队进行“秘密处理”,彻底抹去,不留任何后患。手段冷酷决绝,如同外科手术切除腐肉,有效地净化着这支未来武装的初始底色,确保其核心不被旧有的罪恶所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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