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冲刷着东南亚雨林的泥泞。林辰靠在一棵老榕树的虬结树根上,军靴陷入半尺深的烂泥,裤腿早已被雨水浸透,紧贴着结实的小腿。他左手握着一块磨得发亮的军用指南针,指针在磁场干扰下剧烈晃动,右手的战术匕首插在身侧的泥地里,刀柄上的防滑纹路还沾着昨晚遭遇战留下的暗红血渍。
“还有三公里。”林辰低声自语,声音被密集的雨声吞没。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睫毛上挂着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胸前的狗牌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狗牌上刻着的“林辰”二字早已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但背面“龙刃”两个小字却依旧锋利,那是他曾经所在的特种部队——华夏最神秘的龙刃特战队的标志。
三天前,他接到老战友赵雷的紧急联络。赵雷退役后加入了国际安保公司,负责护送一批医疗物资前往边境难民区,却在途中遭遇不明武装劫持,随行的十名安保队员生死未卜,只有赵雷在失联前发出了一段加密定位和求救信号。林辰没有丝毫犹豫,推掉了手头所有工作,孤身一人潜入这片混乱之地。
龙刃特战队的退役兵王,从不是浪得虚名。尽管离开军营已经五年,林辰的身手却丝毫未减,反而多了几分经过岁月沉淀的沉稳与狠辣。他身上没有携带重型武器,只有一把战术匕首、一把改装过的伯莱塔92F手枪,以及一些野外生存必备的工具。在这片错综复杂的雨林里,轻装简行才是生存之道。
突然,林辰的耳朵微微一动。他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悄然后退一步,隐入老榕树浓密的树冠阴影中。雨水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里,夹杂着几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是枪托撞到树枝的声音。
林辰眯起眼睛,透过树叶的缝隙向外望去。三名穿着迷彩服的武装分子正沿着泥泞的小路走来,他们的脸上涂着油彩,肩上扛着AK47步枪,腰间挂着手榴弹,手臂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臂章。正是这几天一直在追踪他的“黑蝎”武装分子。
黑蝎组织是活跃在边境的臭名昭着的武装势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背后据说有境外势力支持,专门从事贩毒、绑架、军火走私等非法活动。林辰猜测,赵雷的车队大概率就是被他们劫持了。
“老大,刚才好像有动静?”左边的武装分子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枪口不断扫视着周围的树林。
“慌什么?不过是只野猴子罢了。”中间身材高大的头目吐了口唾沫,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这片林子除了我们,没人敢来。赶紧走,老大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林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缓缓抽出战术匕首,刀柄在掌心微微转动,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更加冷静。他没有选择开枪,枪声会引来更多的敌人。在这种近距离遭遇战中,匕首往往比枪支更有效。
三名武装分子距离他越来越近,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林辰深吸一口气,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雨水都没能看清他的轨迹。
最左边的武装分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颈一凉,紧接着剧痛传来,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林辰用匕首割断了喉咙,身体软倒在泥地里,鲜血瞬间被雨水冲淡。
“什么人?!”头目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抬手就要举枪。但林辰早已欺身而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武装分子的手腕被生生拧断,AK47步枪掉落在泥地里。
林辰没有停顿,右手的匕首直刺而出,精准地刺入了头目的心口。头目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剩下的那名武装分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但林辰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他抬脚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后弯,武装分子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林辰上前一步,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刺骨:“说,你们把劫持的医疗车队关在哪里?”
武装分子浑身发抖,脸上的油彩被汗水和雨水冲得乱七八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啰……”
“不说?”林辰的匕首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对方的皮肤,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我说!我说!”武装分子立刻求饶,“车队被关在前面的黑岩寨……那里是我们的一个据点……有五十多个人把守……”
林辰皱了皱眉,五十多个武装分子,而且据点肯定设有防御工事,想要救人并不容易。他继续问道:“里面有多少人质?有没有一个叫赵雷的华夏人?”
“人质……好像有十几个……至于叫赵雷的华夏人……我不清楚……”武装分子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只知道那些人质都被关在寨子中央的木屋里……守卫很严……”
林辰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这个武装分子说的大概率是实话。他看了一眼对方,没有丝毫犹豫,匕首一挥,结束了对方的生命。他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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