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云层,将金色的光芒洒在满目疮痍的黑风寨。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火药、血腥与草木烧焦的混合气味,地上的弹壳、碎石与散落的武器,无声诉说着昨夜那场惨烈的激战。
林辰站在山寨最高处的石楼前,目光扫过下方忙碌的队员们。他们正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收缴毒品武器、救治伤员,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眼中却透着胜利的光芒。边境安全局的支援部队已经全面接管了黑风寨,警戒线拉起,禁止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辰哥,统计结果出来了。”瘦猴快步走上前来,递过来一份沾满尘土的统计报表,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本次行动共击毙毒贩四十二人,抓获俘虏十七人,其中包括毒蝎在内的核心骨干五人;缴获海洛因三百七十公斤,各类枪支五十六把,子弹两万余发,火箭筒四具,还有大量现金和管制刀具。”
林辰接过报表,目光落在“牺牲队员三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二人”那一行字上,指尖微微收紧,报表的纸边被捏出褶皱。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那名被狙击手击中牺牲的年轻队员,还有两名在地道伏击中为国捐躯的战友,他们的笑容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头,让他胸口阵阵发闷。
“牺牲的战友,按照最高标准抚恤,他们的家人,我们要亲自登门慰问。”林辰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重伤队员立刻送往省人民医院,动用最好的医疗资源,务必全力救治。”
“明白,老周局长已经安排好了,救护车已经在山下待命。”瘦猴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辰哥,毒蝎已经被押往临时审讯室,老周局长让我来请你过去,他说毒蝎嘴里可能还有更重要的情报。”
林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毒蝎落网只是第一步,黑曼巴集团的余孽尚未清除,那些潜伏在边境的毒贩,还有远在金三角的总部,都是必须拔除的毒瘤。
“走。”林辰转身向下走去,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石板上,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临时审讯室设在山寨西侧的一间石屋内,门窗都被加固,两名荷枪实弹的队员守在门口。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毒蝎被铁链锁在墙角的铁椅上,肩膀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包扎,但依旧有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黑色囚服。
老周局长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后,面前放着录音笔和审讯记录,看到林辰进来,起身示意:“林辰,你来了。毒蝎嘴硬得很,刚才问了半天,除了之前交代的那些,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林辰走到毒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的毒蝎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却依旧强装镇定,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冷笑:“林辰,你赢了又怎么样?黑曼巴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为我报仇,整个南江边境都会陷入混乱。”
“是吗?”林辰俯下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冰冷刺骨,“我倒要看看,是黑曼巴先为你报仇,还是你先为三年前10·17惨案中死去的战友偿命。”
提到10·17惨案,毒蝎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一丝恐惧从眼底掠过。当年他为了抢夺一批毒品,残忍杀害了赵雷等五名缉毒警,手段极其恶劣,甚至将赵雷的尸体肢解抛入深山,至今未能完整找回。
“赵雷是个硬骨头,到死都不肯说出毒品的下落。”林辰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骇人的杀气,“你知道他最后说什么吗?他说,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这些毒贩垫背。现在,我来替他完成这个愿望。”
毒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不怕死亡,但他怕林辰眼中那股毁天灭地的杀意,那是一种能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的气息。“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说实话。”林辰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毒蝎面前。照片上是赵雷和战友们的合影,每个人都笑容灿烂,充满了青春的朝气,“黑曼巴在南江边境的潜伏点有多少?接头人是谁?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毒蝎看着照片,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着,却依旧不肯开口。他知道,一旦说出这些,黑曼巴的人绝不会放过他的家人,就算他死了,家人也会遭到报复。
“你不说没关系。”林辰拿起桌上的一把军用匕首,轻轻擦拭着刀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当年你对赵雷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加倍奉还在你身上,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匕首的寒光映在毒蝎的脸上,让他浑身发冷。他想起了当年折磨赵雷时的场景,那些残忍的手段此刻如同诅咒般缠绕着他,让他心神不宁。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林辰将匕首放在桌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三分钟后,如果你还不肯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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